中华文学文学创作散文

初夏三事

2021-05-29  本文已影响0人  花瓣雨66

      (一)老哥俩

      昨天早起,为赶时间一路行色匆匆,耳边有风,尚优超市、毛毛美发屋、陇林西苑、桥南建材城、建新幼儿园、体育场、中医院一溜烟被抛身后,登上南大桥—— 一座年代久远的步行桥,风从河面上吹来,裙裾随风忽啦啦扇动,长发迎风飘起来,这让我想起一句歌词“长头发飘起来,飘起来……,”那可是亚洲雄风,唱者和听者都被雄风感染起来,兴奋无极限,自豪感爆棚,这是一座多美的桥啊。

      下桥,穿过马路,有个副食综合批发市场,从门口往里看,黑黢黢的,十年前去过一次,乱糟糟的,此后再未光顾过。每次路过,也是熟视无睹,只想一路冲向博力泰克。

      在市场门口,冷不丁冒出两个老头,为了便于称呼,我就叫他们老k、老Q吧。他们头发已花白,身材已不笔直。只见老k惊喜地说:“又见到你了,流氓,”老Q停好三轮车,亲切地说:“给一锅烟嘛,”老k从兜里摸索出烟来递给一支,然后点燃,两人同时吐了口烟,笑着说:“活一天算一天,呵呵呵……”,随着他俩的呵呵声,我已走远了。

      我想,也许这两老头其中之一近来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也或许到了那个年龄,阅人无数,见惯生死无常,忽有感慨吧,反正我认为两个老人的见解比较超脱,只有认清现实才能坦然面对,即使明天死神向你招手,也可从容前往,决不耍赖。


          (二)伤不起

      我诚心诚意地拔了个电话,没想到会捅马蜂窝,只是问候一下,话未出口,那边问:“电话是你打的?还是我打的?”答:“你打的……”“好了好了。”传来一阵忙音,我听得风向不对,也再不吱声,过了四五分钟,他又打来电话,数落他的三弟:“刚才有人打电话,我问是谁,回答是平平,这个东西在耍戏我……畜牲,”我想说大概你听错了,你和你三弟的名字只差一字,很容易听错,哪怕叫错也没什么关系,伟大领袖的名字老百姓也不是在叫吗,但是他哪会听我说,不是训斥一通,就是挂电话。

      我知道他又喝酒了,一喝酒,他神志就不清,就会闹人,说些陈谷子烂糜子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好象本来已霉变当垃圾倒了的东西,他又若珍宝捡了回来,无味无趣,人总要向前看的,人总要活在当下,好的过去就是历史,值得借鉴,令人痛心扼腕的就是垃圾,扔掉就是了,不然那会多累!而他正是这样负重而行!他走不出惜日的阴影,那些来自外界的伤害,那些来自亲人痛心的伤害。

      细细想来,哥沦陷如此,于家人们很有责任,温暖和友爱这个他最缺的东西,永远没有到来!他出于本能爱着他的家人们,有时又抑制不住地讨厌、憎恨这些人,这是一群冷漠的生物,一颗颗失温的心不知道怎样去温暖他人!冷漠就是一把杀人刀!

      当他又可以彬彬有礼地交谈时,我忽然悲喜交加,我决定必须改变自己,人不能一味贪图享受躲清闲、乘荫凉,还必须承担责任;人有享受清风明月的权利,同样要有危难中履职尽责的义务,为社会角色、家庭角色都不可回避。不然,何以为人?


      (三)小雄的幸福生活

      吃过午饭,我又踱到池塘边,满塘的碧波荡漾便是这一片绿野的精华。风儿微微,我站在正对假山的木廊桥上,手扶栅栏眺望,准确地说我在搜索鸭子小雄,好久没见它,不知可安好?

      自从春天来了小雄过上好日子我就很少来这里。

      这一片水面没原先开阔了,芦苇在去年秋天结籽落到水里便蓄谋来年轰轰烈烈的发展和开拓,果真如此,芦苇成了这儿的主人。芦苇高个细腰绿衣服,密密匝匝,小雄随便一钻就隐藏起来,我学着它压低声音嘎嘎地叫,它不动声色地藏着,反正现在小雄生活好了,它不需要某个多情的人来关照,人往往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更何况一只小动物呢。

      “嘎嘎”我一直叫,它始终不来,我手里提的干馍不知该抛给谁,还好,在不远处一座小岛的拐弯处出现了一个小黑影,有一位和我一样好事的女士正将食物向它抛去,小雄急忙向食物游去,东一嘴,西一喙,忙得不亦乐乎!渐渐地它放慢了游戈的速度,我知道没食物了,嘎嘎嘎嘎,我招手呼唤,屡次后它终于朝这边游来,我将馍掰成小块,使劲向远处抛去,可是总不会远,都怪年轻的时候铅球没玩好。此时,小雄可能腹脘饱胀,它绕食物转几圈,为了不搏我面子,佯装很香地吃下去。

      小雄为了感谢我,表演了一段舞蹈,它先将脖子伸长左右摆动,然后一个猛子扎下水,只露出肥大的屁股和夹紧的翅膀,开始像陀螺一样转圈,水波一圈一圈荡漾开去,煞是壮观,不一会儿,它又浮出水面,张开双翅,脚掌贴水开始滑翔,虽然看上去笨笨的,但我觉得很精彩,所以送给它热烈的掌声。

      原来,小雄也是有情有义的小动物,更增添了一分对它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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