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友场.狗血一场
认识C姓朋友夫妇超过十年了,他们原本来自深圳早年在加勒比海地区经营超巿生意,累积了一些财富后辗转来到了多伦多。
毕业于深圳大学法侓系的C生能言会道,思维敏捷,平素话语得体,可眼神闪烁总是透着无可遁藏的狡猾和奸诈。
C太太外表敦厚,从C生的口中描述则是;自己的太太初中未毕业,是一个厂妹。
英雄不问出处。C夫妇到多伦多后积极寻找投资挣钱的机会。则喜欢跟随我下手投资出租公寓,那些年我还没考取地产代理执照,却已对物业的选购和小型投资有着多年的经验和浓厚兴趣,每次C太太见我出手她就会毫不犹豫地跟买,一连下来,已经斩获了几个物优价廉的投资物业,获利不错。
去年底C夫妇得知我物色了的另一心头好后又想跟着我去蹭。
而这一次,我已转身成为了一个安省注册的房地产代理。
那是一个正在热卖和比较高端的商品盘,户型面积公开选择的并不多,我和一位同事是托公司老板出面帮忙才替我俩拿到了两个可签的单元。
拿到代理执照后我从没刻意向熟人推销业务,因为我清楚,非常非常淸楚:熟人生意最难扯,挣的钱最难啃。
C夫妇坚持要跟我们去,看我们签合同时一边不断要求我帮她们找多一个上下楼。
我只得打电话托公司老总去找发展商的销售经理,在等待回复期间,来了另外一家公司的一位女代理,她正带着一位客户来签约,但那客户临时变卦不买了、样貌甜美的女代理主动撩起C先生,并言明自己回扣多少佣金点叫C先生把她手头的单位签去。
C先生过来拉正和我同坐在沙发上等待的的C太太过另一边厢去见刚遇上的女代理。
C太太怯怯地望着我,又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的丈夫C先生,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还在等这边的结果,我们今天是跟奈灵来的就是奈灵的客户,别人有什么給什么都是别人的事,我不过去”。
C先生听罢很生气,:”你不过来,我就用自己名去跟她签了”。说完就走了过去。
我一言不发,静静地思考该如何处理。
这时发展商销量部代表过来告知,我顶楼的单位可以同时release 放卖,这样我的在中间,同事在楼下,C的在楼上并且同意把我所得的一部分佣金直接从楼价减去,这样的结果,C太太很满薏,但C先生不过来统一,她又很为难。
其实C先生在那边也好不到哪里,他和美女一聊再聊,左行右企也不见他下笔签任何东西。
这时候,他又蹭了回来,神色凝重,眼带恶意,想逼自己的老婆过去。
我的同事、来自发展商的代表还有我多年的朋友C, 一下子又怔住了在那里不知如何分支。
我重重地看了眼C太太,然后把眼睛定在C先生的眼睛里,不温不热地对这位学法律的大哥开囗: 你要跟别人买、跟谁做买卖,是你的权利,但请你不要在这一刻当着我们的面,把自己的老婆和老朋友都摆上台”。
“你让我们那么难堪,毫不顾及我们的感受和尊严,你还是个男人吗?!你可以不給我挣一分钱的机会,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也清楚我并不差挣这点佣金,你也可以不在乎我们十多年的交情,但如果你够胆这样子当众羞辱我,我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
然后,我把眼光调回到C太太身上,温温地对她说:
“你跟他去那边签吧.我不想看见你们争持!买卖要开心,求财也求和气!但要等我离开出了这个门才开始,不然按行规我就可以告你们的,完了你们自己找车回去,我就不等你们了。“
说罢,我示意同行的同事收拾文件准备先离去。
C太太跟着我们站起身说:不签不买了,我跟你们车来,就跟你们车回去”。
我沒有阻挠,她说得并没有错,人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去但却总得知道是怎么来的。
C先生可能沒想到自己的老婆这么铁,也意外我这般硬,连忙挥手对那个美女说:你先走吧,我在这边签了。”
弄完后回家的路上,我一言不发。内心百感交集,高兴和委屈混杂出一种莫名的东西。
“你不是最后都赢了吗”同事偷偷替我舒了一口气。
“是,表面上是我赢了,可这不仅仅是一场赢输的游戏,它更是一种得此失彼、失此又得彼的难题。
毕竟,一个理想的结局,无法填尝其过程的心酸与委屈。
当友场混进了职场,当忠诚与背叛如此对上,我对人性,对人生又多少体会到了点点的无奈和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