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雾亲近的时候（简牍878）

早间五点十八分，我从家里外出，沿着最宽敞的大道走，发现道路边聚集着三三两两的人群，十字路口红绿灯附近不算，汽车站广场内不算，因为起得早的大多数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不是晨练就是去马路市场买菜。我想说的是在一个大饭店附近，有三个年轻人在大声地说话，似乎在为什么事争吵不休，且与形成共识还有点距离。由于隔了一条街，谈话的内容我是一句也没听清，而这刚好是烤羊肉串的所在，猩红了一夜的店招牌让人感觉早上的气氛多少有点异样。至于最终会是什么样的情状，等我坐在办公室电脑前还是没有理清楚。

因为“梅花”台风的影响，云朵直往地面压，空气湿漉漉的。我在汽车站广场时还算明朗的天，二十分钟后，当我站立在另一条街另一个广场之后，已经彻底地阴暗下来，四周的雾飞快地向我聚集而来，难道我身上有巨大的磁场，让这群名叫“轻风”、“曼雾”的可爱女子一 一奔跑过来，与我拥抱、亲吻。

谁在领舞，谁看上去好像都不是？

这种秋日的景象，我在农村的时候，曾经发生过。水雾伴着我的脚跟，我走到哪里它就跟随到哪里，我让双脚立停，想用双手挥去水雾，水雾它趁势爬上了我的胳膊围绕我的头颈，让我眼前发黑，也让我情不自禁。

水雾，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是一棵移动的树，你如此这般戏弄我也亲近于我，只会让我脸面发烧，生命窒息，而我手里只有手机，没有现金也没有手绢可以赠送给你。

水雾，我想告诉你的是，大清早，身材丰满的女子还未起床，白富帅的小子还在睡梦中，你再等等，再等等，等他们走上大街的时候，你再去跟随，说不定他们会给你献上美丽的花环。

水雾见我不动声色，白了白眼睛，吐一吐舌头，端了端身子离开了。而我也躲进了办公大楼，想把这一经历告诉大家。

陈水河整理于2022年9月14日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