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书以简洁为妙。一路上再并无其他事发生。
下车后,由于上次的农家乐给我们留下的印象很是不错。所以这次还是希望住进农家乐,或是市民的小院里。一来便宜些,二来能更好地了解当地的民风,以及更多的新鲜事儿。
不到半小时,我们就定好了一家。不仅便宜,相比之下还离市区近一些。
此时正是艳阳高照十分,火辣辣的太阳刺的我直睁不开眼睛。阳光虽烈,也只不过能照射到人的表面而已。
就这样一路搭乘出租车去向了既定目的地。路上也没有太多事发生。这南方的的哥与北方最大的差别就是性格稍显内敛了些,并不同于北方人的幽默。反而增添了几分稳重。基于此,我对此地群众更是平添了几分喜爱之情。
到了这所农家乐时,这个老板和上一个老板差不多,都是一听一有新客人来,就高兴的很。“在毫克这方面来说,南北方倒是出奇的一致。”我心中的暗想。
待我们将行李放进屋中,一切收拾妥当后,便出来与老板攀谈起来,内容无外乎是大厅南京本地好吃、好玩的地方。老板也是慷慨,一五一十地全部对我们讲了出来。
根据他的推荐,我们决定今天先去夫子庙游览一番。以后再去慢慢谈以后的地点。由于现在已近正午,就在这住地吃了一顿便饭,吃完饭后,等到临近傍晚,便乘车前往了夫子庙。
来南京怎么能错过夫子庙呢?这也称得上是一个地标性的建筑了。不管是跟团、还是自由行基本会到此游览一番。这是之前几年孔夫子的一所庙宇。斌不大,只是坐落在淮河畔,后来形成一条街市。历经沧桑,几番兴废。经历几大变故后,能保存下来实属不易。
傍晚的秦淮河,如同一位身着黑纱的妙龄少女,凭添了几分神秘之色。凭栏小憩、皓月当空,观览秦淮秀色,心旷神怡。人间的烦恼,尽皆消散于此。
说到此不禁想起一首《浪淘沙》的词牌。此情此景,不禁让人诗兴大发,雨石我便照着《浪淘沙》试着填了一曲,权当玩笑:
金陵笑微含,春意盎然。傍晚时分人不散,故地新游另眼观。风吹云散。把酒问清欢,伊人凭栏,一曲云散梦难圆,相见时难别亦难。有缘再见。
没想到我一个自以为偏爱时尚的人,竟也被此时的情景所打动。遂将口中这首词冲他们言讲道。原以为他们会嘲笑我,结果不仅没有,还被他们夸奖,“你这么有学问,我今天刚知道。”、“大佬,跟哪报的宋词速成班?”一听就是修兴,夸人都不会好好夸。“你来一个?”话一出,正中他的下怀。
“好啊,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听好了”:
身在淮河畔,车水马繁。潇湘夜雨景阑珊,往事随风皆吹散,梦留江南。心直上云端,薄雾袅烟。九天揽月已会还,往来思甜苦时短。风轻云淡。
“大家文化水平是这么高的吗?可是怎么没有一个人考上大学啊!”子聪向我们打趣道。
“你这么说,也来一首助助兴?”又来了一个搅乱兴致的人,我自然是要好好煞一下他的锐气。
“好啊,我也等得好久了。”
人约黄昏后,月弯似钩。片刻饮罢杯中酒,故人皆似当是否?只愿依旧。飞鸟跃枝头,雨疏风骤。巨贾豪商多酒肉,道不同怎能为谋。知音难求。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在学校里也是好学生吧。这词让你给背的,记忆力可真好!”我接着向他打趣道。
“我又没专门研究过这个,能写出来也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这不还有一位没作呢吗,我这也算是抛砖引玉。咱们听听他的。”说罢他用眼神瞥了一眼雨石。
“今天你们是怎么了?都这么爱说,而且作的都不差。那我来给你们收个尾吧。”
近百年钟声,五行山下。一捧残卷度天涯,往昔转眼尽变化。险峻坑洼。五百载疾苦,弹指刹那。阅遍天下数繁华,人间哪的双全法。恶奴尽踏。
当下彼此听过对方作的词后,又待了一会儿,便继续向前走去。走着走着便忽见到一家书市,雨石是一个嗜书如命的人,自是免不了前去观赏、玩索一番。可看来看去,大致都是些鸡汤软文、穿越架空,或是干脆是些不知所云的豆腐块文章。这令他大失所望。正欲离开之时,忽听见“卖书、卖书”的几声吆喝。与其说是吆喝,不如说是低吟。这声音相比其他人,确实极低的。不禁循着声音抬头望去。见一汉子,身高七尺上下,衣着朴素,眉宇之中透着一股浩然正气。单单地立在那,手中拿着一本册子,围了多少人在旁边看。这种卖书的方式,也是新奇得很,所以围这么多人也不足为怪了。雨石拨开众人,走上前向他问道:“这书,怎么卖的?”
“要贵就贵,要便宜就便宜!”
“这话说的真有趣,我要说白送,你也肯送给我么?”
“要是你读的懂,白送又有何妨?”
“这话倒是略自大了些,什么书连读都读不懂?”我心里不免有一些疑惑。
“你这拿什么笔、什么墨写的,竟如此金贵?”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别人都是用笔写,而我则不然,我用心。这墨么,也不是墨。而是用眼睛和耳朵,再加上一点眼泪与无奈。便完成了这本册子。”
我听了,感到颇有些诧异,“能不能借我看一看?”
在得到他的允许后,我接过来胡乱翻了一页,感到跟其他的书略显不同。再看了极端,又翻了两页。不觉心中有些变化、脸上较之前也难看了些。
那人看见,便对我说道:“我看你看了几页,脸色便有些不对。也许是有所同感吧。想必也是个知音。这样吧,我就把这本书无偿送给您,也算是结个善缘。”
我怎能轻易地要他的心血之物呢,便提出拿钱置换。“说了不要就是不要,要论钱,100万也是他,一千也是他。要么拿100万来,咱们分道扬镳;要么送给你,咱们交个朋友。”
一见如此,我也只好接过来,并连连道谢。我执意要请他吃个便饭,他还是不肯。但经不住我再三恳求,他也只得应允。一时围观的人,也一哄而散了。
这正是:
秦淮河畔舞文弄墨,
市井街前巧遇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