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过一个过程,不想说得太沉重
文/刘二货
生命不过一个过程,不想说得太沉重母亲说,八婆走了。
有点压抑,是说不出的难过,又有些感叹。
八婆是外公的弟媳,也就是外公弟弟的老婆。
我是在外公家长大的孩子,这些年,外公走了,外婆走了,还有那个村子里的一些老人,陆陆续续地都离开了。
有的人是悄无声息的离开,直到我们过年回家才知道;有的人,离开的时候,急急忙忙地通知了一些在在工作的年轻人回家参加葬礼。
一切似乎在有意和无意之间,做出了抉择,已到了不得不告别的模式。
到后来我们才明白,原来死亡在我们的身边渐渐地蔓延开来。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却有人在某个瞬间就突然消失不见,再也回不来了。
关于死亡,我们越是长大,它出现的时候便显得越来越高频。
外公刚走,没几年,外婆也不在了,那些日子,觉得那是一种恐惧,是一种撕心裂肺地疼痛,是永世不可忘的沉重与撕裂。
后来慢慢地看见越来越多的人渐渐远离我们而去,而每一次的接受都是一阵疼痛,到最后竟然觉得自己有些麻木了。
虽然依旧很难过,依旧会觉得悲伤,,但那感觉是后知后觉的,是越来越理解死亡了意义,也越来越清楚,那些人真的永远都离开我们了。
我们开始变得理性,开始接受生命的生老病死,将其视之为一个历程,一个过程。
我是一个开朗的人,可是我很害怕孤独,所以我很害怕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我,特别是那些我深爱的至亲好友们。
以前工作的时候,老板给我们每个人安排了一个单间。
可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敏感导致我总是想起过往,想起曾经那些深爱我的人。
小时候在那个村子里,我还小,老人们都还在,我们一起下田,一起上山。
养猪,砍柴,种田,摘果,经历一切琐事。
阳光很好,笑容很美。是淳朴,是乡亲,是暖暖的味道。
可后来,我的小伙伴们都长大了,他们工作,谈恋爱,结婚,生子。
果树被砍掉了,鱼塘已经荒废了,稻田已经长草了。
一切都走了。
连那些陪着我们长大的老人也走了。
似乎年幼时在村子里遇到的一切,在我们成长的这个过程里,慢慢地别新生活的改变而改变。
以至于成年后的那些敏感的夜晚,剩下满腔的回忆,却心知肚明我们都回不去。
死亡总归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在生与死之间,看起来很远,其实不过忽而之间。
外公外婆走后,我毕业了,工作了,却很久没回过那个村子。
因为每次回去,我都会变得恍惚,心神不安。
我以前住过的房子,是泥砖垒起来的瓦盖房,我曾一度嫌弃它的灰暗以及肮脏。
可如今它已经不存在了,它的砖头被风蚀雨淋成地板的泥土,完全看不见它曾经的样子。
舅舅在那里挖了一个小菜园,园子里的菜很好,旁边的一颗木瓜树,长得出奇惊人,结的果也十分盛产。
只是每次我去的时候,依旧会令我觉得有些唏嘘,原来旧时的房子,如今的菜地,也是一个过程,一个改变的过程。
接到母亲说八婆走的消息,我竟然想起那个菜地。
听说善良的人走之后,都会去了美丽的天堂,那里没有伤痛,也没有难过。
看我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尽管曾经它破旧不堪,可如今它是一个瓜果满园的福地。
人应该也会这样吧。
外公会,外婆会,八婆她也会。
那些善良而又美好的人儿,都会。
就像童话故事里说的一样,他们会看着我们,希望我们幸福,希望我们快乐。
我碎碎念的小花园这个话题一向沉重-
但又无法避免-
或者睡一觉就好-
我希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一直都在-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