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夫的传奇爱情((5))
原来,大凤的父亲烟瘾越来越重,家里的钱都被他花光了,就到处借钱买烟土抽。债主经常上门讨债,她的父亲就出门躲债,她们家生意都快要做不下去了,大凤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
大凤父亲最大的债主是本地有钱有势的刘财主,他们家有不仅有良田上百亩,还开了一家规模很大的车马店,生意十分红火,附近好几家车马店都被他挤垮了。由于大凤的父母善于经营,她母亲人又厚道,光顾大凤家店里的都是一些回头客。所以她们家的车马店才得以勉强维持下来,这引起刘财主了的不满,他打起了挤垮大凤家车马店的主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刘财主和大凤的父亲开始称兄道弟了,他们一起看戏,一起下馆子。不久,大凤的父亲吸上了大烟,家里一有钱他就拿出去买了烟土。父亲吸上大烟后性情大变,车马店的生意也不管不顾了。从家里拿不上钱就对母亲大打出手,大凤姐妹俩为了保护母亲也挨了父亲的不少打骂。她们母女整日以泪洗面。她们家的车马店在风雨飘摇中勉强维持着。
突然有一天,刘财主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来到了大凤家,大凤母亲赶紧叫两个女儿到屋里躲起来。刘财主恶狠狠地对大凤母亲说:“你的男人欠了我的钱,叫他赶紧出来还钱,要不然,用你的车马店抵账!”
大凤母亲对刘财主说:“我的男人出去借钱了,请你再容我们几天吧。”
刘财主说:“你可以问问你的男人,我容忍他多少天了!今天必须还钱,不然你的小店不保!”那几个家丁听了刘财主的话,拿起棍子打碎了院子里一口大瓦缸,吓得大凤的小弟弟哇哇地哭了起来。
大凤和二凤听见弟弟的的哭声,连忙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大凤大声喊道:“是谁借了你们的钱找谁要去,在我们孤儿寡母面前发疯算什么好汉!”
刘财主他们看见从屋里冲出来的大凤姐妹俩,先是吃了一惊,一看是两个弱女子,他便镇静了下来。再一看,眼前的大凤出落的这样漂亮,他的眼珠一转,态度突然变得和缓起来,他对大凤母亲说:“好吗,我们等你男人回来!”说着,带着家丁离开了大凤家。
原来刘财主虽然财大气粗,却子孙不旺,结了三房老婆,只有二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这个儿子已经十七岁了,虽然娇生惯养可是身体一直不好,整日不停地咳嗽,这让刘财主非常头疼。他带着儿子到处求医问药总不见好,已经发展成肺痨了,最近越来越严重了。有人给他出主意,让他给儿子结婚冲喜。他最近正在到处托人给儿子物色媳妇,虽然儿子有病,可是一般的女孩子他看不上,他想给儿子找个漂亮媳妇。在他看到大凤那一刻起,他心中的儿媳已经确定下来了。
正在大凤和母亲发愁那一天刘财主又来要债的时候,在外躲债的父亲突然回来了,回家后跟大凤的母亲说,刘财主放出话来,只要大凤嫁给他的儿子,不仅以前欠的债不用还,还要帮他们家继续把车马店开下去。
原来刘财主托人给在外躲债的大凤的父亲带话,说欠的债不用还了,回来见他,有要事商量。当时,大凤的父亲正在外贫病交加,走投无路。当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匆匆地赶到了刘财主家。他得知刘财主要让大凤嫁给他那害肺痨的儿子,给他儿子冲喜后,他知道那是把女儿推入火坑了,他本想拒绝,可是当他听刘财主说嫁了女儿不仅抵他欠的债外,还可以给他一大笔钱,想到他结这样一个有钱的亲家,后半辈子不愁没有买烟土的钱了,他就昧着良心答应了这门婚事。
这个消息对于大凤来说犹如五雷轰顶,她哭着对母亲着说:“妈,大(父亲)这不是要把我推入火坑吗?我死也不嫁!”其实在大凤的心里,还想着脚夫润生,尽管她知道,嫁给润生的希望是多么渺茫,但是她不止一次的想到:有一天,润生带着很多钱到她家下聘礼,贪财的父亲会答应润生娶她的。
大凤的心都凉了,父亲真是太狠心了,简直不顾她的死活。她想到了逃跑,可是她一个姑娘家能跑到哪里去?她在心里不停地呼唤:“润生,你在哪里呀?快来救救我!”她那里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润生正在打苦工挣钱,做着娶她的美梦呢!大凤哭了几天几夜,眼睛肿得像两颗桃子。大凤彻底绝望了,她几次寻死,都被家里人发现救了下来。父亲知道她寻死的事情后,把她关起来,叫家人严密看管。母亲十分同情她,可是母亲也反不过父亲手掌心,只得一边陪着她流泪,一边对她说:“女儿呀,这都是命呀,你认命吧!你不能死呀,你死了,妈也不活了。”大凤看到日渐憔悴的母亲,她的心软了,虽然她同意了嫁给刘财主家的儿子,但是她的心彻底地死了。
父亲回来的半个月后,刘财主家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迎娶了大凤。临出门那天,大凤哭得死去活来。二凤非常同情姐姐,可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被父亲送入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