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场所的母乳喂养,如今被丑化的母爱本能
下午,布罗克在停车场里整理着东西,她的女儿坐在车后,儿子在她腿上吮吸着母乳。她说,从美学意义上讲,母乳并不总是“美丽”的,但她却很喜欢这种及时性的喂养方式。没有要记住的东西,也没有要清洗的物品,只有孩子与母亲。
莫尼卡、马林(中)和西莫纳(左)在一起在怀孕之前,摄影师吉娜·布罗克从未真正考虑过母乳喂养。直到她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她才意识到母乳喂养是这样的体验。
布罗克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和一个五个月大的女儿。在有了孩子之后她最大的感慨就是:“我感觉自己被抛进了深渊,其他女人也有同样的感受。”
两年半以来,布罗克一直在拍摄女性哺乳的照片——在家里,在工作中,在车里,甚至在浴室里。
她做这个项目的目的是使母乳喂养正常化。
她的照片非常亲密,许多女性告诉布罗克,她们同意参与其中,是为了分享自己的经历,包括挑战,以及帮助其他女性在公共场合对母乳喂养更有信心。
拍摄女性在哺乳时所面临的各种情况,包括职业女性,是布罗克项目的一个重要部分。她说:“我希望当人们看到这个系列的时候,如果她们正在母乳喂养,希望她们不要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因为这是她们的权利。”
就如亚历山德拉所言:
“对于那些不在母乳喂养,或者母乳喂养不是他们世界的一部分的人们,我希望他们把这看作是生活中美丽而自然的一部分。
以下是布罗克所拍摄的母乳者和相关采访:
奥古斯都:
在我有我女儿之前,我有过三次流产。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有孩子了……之前我很没有自信,但现在不同了,为了我的女儿,我得把我的身体当做强大的生命之源。
罗宾:
我给孩子喂母乳是因为我是一个全职妈妈,我想给我的宝宝提供最好的营养。我有一个严格的时间计划表,为的就是当我离开他的时候,我有足够的时间产奶。
喂奶之余,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做,当一个妈妈真的是很辛苦,但是哪个妈妈又不是这么过来的呢。
对我来首挤奶真的很困难,有时,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头拴在挤奶机上的奶牛。我的乳头又疼又出血,而且开裂了……
凯莉和纳塔利:
怀孕期间,我幻想着在家里带着我的孩子工作:比如舒适地坐在摇椅里照顾她,然后在她打盹的时候我在办公桌上接电话……
她出生之后,现实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我女儿似乎总是在开会的时候醒过来,我要不停地照顾她。之后我的工作地点被移到了客厅,客厅到处都扔着玩具,我一只手抱着她,还要一边查看电子邮件。
我认为母乳不好看也不完美,但是它确实很有用,也很方便。
丹妮尔和西娅:
她的小身体既柔软又沉重,我希望她能永远躺在我的臂弯里。
在她睡得最熟的时候,我看着她那玫瑰色的嘴巴,闭着的眼睛,轻轻晃动的头,非常的幸福。不过她经常会焦急地寻找我的乳房。
时间久了,你对母乳喂养这些事更了解之后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了,这些都是你作为一个妈妈的过程。
布列特尼:
四年前,我有一对早产儿双胞胎,那时候哺乳让我感到压力、痛苦,而且有时候并不会成功。
我的第三个孩子是满月出生的,照顾起来就非常轻松。
这两次不同的经历给了我很多照顾孩子的想法。
我很同情那些哺乳困难的妈妈们,我不认为母乳喂养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知道这并不是像看上去的那样轻松。每当我喂他的时候,我都要感谢他。
Talisa:
Talisa, Mackenzie(中)和Max(左)在我有孩子之前,我认为母乳喂养很恶心。
直到我30多岁的时候,我才知道有人是母乳喂养。
我以为只有穷人或那些想发表声明的人会这样照顾他们的孩子。我以前的想法太片面了。我希望我能收回我之前所有刺耳的话语。
泰伦和拉维:
有了孩子之后,我和我丈夫晚上还是同床睡。这样我们就能在晚上更方便地照顾他。
我曾和哺乳的母亲们一起工作过,在接受哺乳知识的教育后,我以为母乳喂养很容易,但是事实恰恰相反!
我儿子的舌结很严重,引起了严重的乳头疼痛,需要好几周的时间才能诊断出来,后期还要花更长时间来治疗。带着坚定的决心和毅力,我还是进行了6个月的纯母乳喂养!
目前母乳喂养的价值已经得到确认,但孕妇是否得到了她们需要的支持则是另一回事。关于官方规定的母乳喂养是否会影响到妇女机构为她们的孩子提供母乳喂养的问题,也存在着持续的争论。
除了国家和机构的法律支持和援助,我们更希望看到的是那些母乳者有勇气坚持母乳喂养,那些周遭的人不要对母乳喂养者带有异色目光。因为不是每位母乳喂养者都能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进行哺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