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 荏苒二载,此去经年

2017-11-09  本文已影响0人  鹏入渤海_lion
愿漂泊的人都有酒喝,愿孤独的人都会唱歌。

前言

果然不出上一篇未完成的文章《我的生活是填空题》中预料——落笔太涩,于是写至一半便搁笔,时隔一个多月已然续不上了。

618似乎是个神奇的日子,把许多事儿全都集合在了一起。父亲节,购物节,大艺上任合影,文渊卸任述职…于是终于重开一篇,以作纪念。

长春阴晴不定的天气越来越怪了,妖风,冰雹,太阳雨…敢问何方道友在此渡劫?然而最气的是,偏偏无论天气如何,燥热的气温甚至压过了阴雨绵绵的南方。

又近期末,今年考完了四级居然还没有闲下来,可能真的不一样了吧。换届,竞选,述职,卸任…藏在时光里的藤蔓总是在这种时候伸出来将你拽回去翻阅那些过往。

其实我不太再愿意去看过去的自己了,看多了却也生厌。一路走来,都是以最自然的姿态,也许不够好看,但足够真实。

述职时,许多人都挺伤感的,甚至有人洒泪当场。我自己也挺惊讶,我不着边际的讲了许多,我以为很短,别人却说我说的最多。临场发挥的述职,不像是报告,更像是对自己讲话。心竟然没有丝毫波动,与竞选上任一样,述职卸任也过渡的十分自然。

我也曾怀疑过,是不是我对文渊没有感情了,竟然都没有一丝丝伤感不舍的情绪。然而静下来细想,却并非如此。我从未离开过文渊,文渊也从未离开过我;我想应该没有人能比我更爱文渊,她是我的孩子。若要做个形容,述职就像是高考后开家长会我领着我的孩子和大家说,对不起,我没有教导好我的孩子,对不起,我的孩子没有考好。然而我又对我的孩子充满了自信,也更加明白从此之后应当放手让她去飞了。

成长是否有捷径呢?没有。但文渊却让我先人一步。在文渊我能够实践想法,阐述想法,在文渊,我可以观察人心,体悟冷暖…没有文渊就没有现在的我。创业中最难的是从零到一,文渊从无到有,也许许多方面依旧不尽如人意,然而踉踉跄跄的迈出了步子,坚持下去,总能越走越顺,越走越远。

不要怕阴晴不定的天气,哪怕摇摇欲坠,依旧会有人,为你千千万万遍,请你努力去飞。

佳妮姐在我的聘书中留了张明信片,写着“愿漂泊的人都有酒喝,愿孤独的人都会唱歌”,初见时其实是有些失望的,毕竟其他会长有的人看她们的留言都看哭了,而我的这句话微博上看多了也没太大感觉。

突然小薇说起我社联聚餐喝酒的事儿,不禁在伤感气氛的感染下心底也泛起了些苦涩。哪怕有酒喝,会唱歌,谁又能一直喜欢漂泊和孤独呢——好在有酒喝,也会唱歌。

暑假不回家了,早上难得主动给父亲打了电话祝他父亲节快乐,通话时间并不长,可能与我之前和父母的通话展现的一些不耐烦也有关。我其实并非不恋家,恰恰相反,极度恋家的我会务实的把学校当家;电话里和父母的聊天并不总那么舒畅,总是感觉堵得慌,不耐烦可能更多是种逃避吧。

从小漂泊,其实也是可以习惯的吧。居无定所的心,总要找个安放的地方,无人能给,只能自己构建那方寸净土。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酒并非慰藉漂泊的良药,不过是点燃一场支离破碎的美梦罢了。

嘉文卸任完发了一堆鸡汤,其中一篇还比较得我心——

越来越少的觉得自己孤独。事实上,当你踏歌而行,似醉非醉,把孤独放纵在音乐里,酣畅淋漓的唱着跳着也就不觉得自己孤独了。

那些人迹罕至的街巷认识我,那些寥寥星辰认识我,那些风也认识我。我拥抱着孤独,而我却被世界拥抱着。

愿喝酒都是为了庆祝而非漂泊,愿唱歌都是为了抒怀而非孤独。所谓的孤独患者,忘掉名字吧,我给你一个家。

提着好不容易不用实习的果子,带着六个刚上任的副部长,去拍了两个小时的部门照,与其说是拍照,倒不如说是去玩儿了俩小时。

大艺于我,起初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只是因为彤姐,黄哥,丹姐等原因在大艺挂职,没想到一路走来,干事,副部,到了如今团长的位置。竞选主席未成功,最后还是归属于大艺,没能跳脱出去。其实还是会心慌的吧。我可以厚点脸说自己文艺,却绝不敢说自己懂艺术。好在我的六个副部长都这么的优秀,让大艺不算名不属实。

然而无论是大艺或是文渊,两个寄托我荏苒两年时光的地方,也许有锻炼,有成长,但只有开心是最重要的。这里说的开心并不一定是快乐,而是打开心灵,可以放肆的笑或者抱在一起痛哭,可以没脸没皮的尬舞尬歌,可以安静的说着或者听着故事…这样,才有些青春的感觉吧。

检了许多班级的合唱,也会想起自己班去年十个人的“大合唱”还是开场获奖的班级,想想也挺自豪的吧。一晃时间飞逝,我竟由参与者成为了筹办者。

一代新人换旧人,突然也会有些迟暮之感,然后又突然看淡——被时间裹挟着的又何止是我呢。

大学前我还常常幻想以后工作的生活,大学里却从未想过我毕业时的光景甚至更远的生活。大学四年真的不长,却也不短。而大学和以往学习生活不同的是,它的经历太丰富了,仅仅两年时间,思维方式,处世态度,脾气性情都是变了又变。

好在无论怎么变,都未曾迷失自己。随性而为如我,享受着蜕变的过程,其中苦乐自尝冷暖自知,无须与外人道,细细品味却也别有感悟。

我独自走着自己的路,而曾经同行的伙伴们也都走上各自的道路。时间催人走,不可停留,让我们相互守望的的共同记忆都是深刻的羁绊。

那些游戏与工作的时光,那些相互的诉苦与抱怨,那些相互的安慰与鼓励,甚至那些勾心斗角,口是心非…在洗尽是非好坏的铅华后,成为颗颗晶莹的单纯记忆。

毕业季总是些百感交集的日子。

学长学姐们陆续告别,新的学妹学弟已经高考完即将来临。大二的时光流逝的愈来愈快,期末复习也愈来愈紧张。

新生群已经火急火燎的建起来了,虽然还没有学弟学妹。已经猜得到,每年的套路又会上演,装新生的,扮老生的,男扮女,女装男…千帆阅尽的沧桑总会提醒你,又老了一岁。

每年都会有很火的毕业语,句句都很戳心,这种戳心不好说是伤心还是开心,但总能让敏感的积蓄着饱满情绪的心突然打开闸门,汹涌情感如江河决堤。

愿你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大学也许是守护一颗少年心的最后一块城堡,踏出去,从此海阔天空,却也荒野无渡。未来怎样,谁也无法预料,所以越来越不愿去想以后的生活会怎样,只想赶紧珍惜尚有余额的大学时光。

这样是否会很颓丧,或者很没有志向?答案掌握在谁手里我不知道,我也不信,既然如此,随自己心意就好了。

然而世界总是不让人称心如意的,在我享受于平淡幸福的生活无心关注他人时,即便在我身边,我的两位最亲爱的哥和姐却都遭受痛苦而我浑然不知。更远的,我都不敢想了。只能默默祝福,愿所有人平安喜乐,各自安好。

越是长大,越能体悟到流变的恐惧也越向往着恒常。而与之矛盾的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总是在流变中不断的成长。所以我们常怀着痛苦。

羽儿有次说我的文章总是充满了忧伤,她更喜欢很甜很温馨的文章。我笑着说,我只有在冷静忧伤的时候才会写作而且我的笔力也还不足写出让人感觉很甜很温馨的文章吧。

其实像我这样日常里逗逼乐天的人,都会有那么一段时间那么一种方式来释放忧伤惆怅。清晨,午后,傍晚,深夜;喝酒,唱歌,写作…正能量传给别人,负能量磨炼自己。

我不知道我的语言或者文章或者举动是否有温暖过或感动过某些人,我不知道我仅剩下的真诚待人是否算温柔待人,我不知道自己能在多少人心底尚有一隅之地——我甚至已然模糊了自己。

看过许多情话,最喜欢的还是《傲寒》中的一句——忘掉名字吧,我给你一个家。

也许一直来,所有的漂泊与不安感都来自心底的不安。十八岁。白岩松写到,十八是个木,而十八岁的我却没有找到能够扎根的土壤,无根浮萍虽四海为家,却也无处安放。

在玄幻小说中长大,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我,却越来越相信命中注定。人,事,物,也许都是冥冥中注定要去见识、经历的。

我并不怎么喜欢用缘分去诠释相遇。记得有一句话,你如今的气度里藏着你读过的书与遇见过的人。这个世界在引导着人们相遇,相似的,相合的,相反的,不可理解的……由简入繁再由繁入简,博观而约取,才能知道谁是对的。至少现阶段是对的人。

文思断开,发着呆,羽儿坐在旁边问我,会不会写着写着很难过。我笑了笑,摇了摇头。那种沉顿的情绪并不能用难过来形容,那像一团粘稠的沥青,积郁在胸口,稍有堵塞之感,却搅动不起波澜。

只要看着你,我的眼睛里只有温柔而有没阴霾。

我想这么告诉她,也相信我的眼睛已经这么告诉她了。

何必定义或者给这样的关系与感情命名呢,外人理不理解,自己舒服就好了。

没有名字,没有解读,这是我的国,我的家。

没有时间,没有空间,那是我们的历史,我们的乐园。

听了薛之谦弹吉他,突然沉迷于宋冬野的《安和桥》不可自拔。

——我知道,那些夏天,就像青春一样回不来。代替梦想的也只能是勉为其难…

低沉嗓音,安静的唱出岁月沧桑物是人非;戳心歌词,勾起已经失去记忆的忧伤怅惘。我可以笑着唱它,也可以哭着唱它,事实上,唱着的时候,只有不知所谓的缅怀而没有固定的情感。

记忆里皆是良辰美景,可惜虚设,只可缅怀。

现实中皆是良辰美景,由心虚设,尽是乐土。

荏苒二载,此去经年,竟是判若两人。

若明年,又该如何眉目?

                -end-

注:6.18始作,完稿于6.24.

            鹏入渤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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