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不完美的自己》阅读打卡 20181218 day 16
20181218 day 16
书名:感谢自己的不完美
作者:武志红
章节:第二章 悲伤是完结悲剧的力量
摘录:
一个人在原生家庭中的关系决定了这个人的心理健康程度。
问题,在关系中产生。
关键的答案就是那一次悲伤,那次悲伤令她接受了自己的人生真相——“你很惨,非常惨”。
我们经常和“永远不可能更改”的悲剧较劲,这是我们产生心理问题的核心原因。
人生的悲剧本身并不一定会导致心理问题,它之所以最后令我们陷入困境,是因为我们想否认自己人生的悲剧性。
这是很关键的一点。Z说,如果说那次哭泣前后有什么最大的改变,就是:“以前我围着别人转,总渴求别人给我什么;以后我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只为自己跳舞。”
我轻轻地舞着,在拥挤的人群之中。你投射过来异样的眼神,诧异也好,欣赏也罢,并不曾使我的舞步凌乱。因为令我飞扬的,不是你注视的目光,而是我年轻的心。
其实,所有的情绪、感受和体验都有这种力量。任何情绪、感受和体验都是天然产生的,它们都在告诉我们一些信息,在指引我们走向好的成长之路。
我们的力量不在于我们看上去有多快乐,而在于我们的心离我们的人生真相有多近。
“生命中最不幸的一个事实是,我们所遭遇的第一个重大磨难多来自家庭。”弗兰克说,“并且,这种磨难是可以遗传的。”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特迪尽管逃出了现实的地狱,却逃不出“记忆的地狱”。
父亲伤害特迪,是因为他原先也受过伤。
愿望的接力也是最常见的家庭磨难之一。祖父有梦想A,没有实现,他将梦想A强加在孩子头上;父亲有梦想B,但因为被祖父强加了梦想A,梦想B没有实现。于是,他将梦想B强加到自己的孩子头上。
这种尊重并不是因为弗兰克的力量,而是弗兰克帮继父实现了愿望。弗兰克继父的父亲就是个“暴君”,而继父也曾像弗兰克一样挨打,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反击。但弗兰克反击了,继父钦佩他的勇气,他小时候也想过反击,只是一直不敢。
四个常见的家教“磨难”
第一个分离:否定自然。
第二个分离:否定自我。
第三个分离:否定生命。
第四个分离:否定领导力。
越逃避,阴影越重;越勇敢,阴影越轻
“要打破这个循环,我们就必须从自己开始。”弗兰克说,“逃避或抱怨无济于事,那样阴影就依然是阴影。要么,我们因为它而变成一个同样可恶的人;要么,我们因为彻底压抑了这些阴影而丧失了一部分的自我,从而变得虚弱。”
无论我们出生、成长在什么样的家庭里,我们都要从中学到经验与教训,并学会如何最大限度地利用它们,这才是最重要的。
“生活是我们的老师。”弗兰克强调说,“痛苦尤其是我们的老师。”
“重做自己的父母”,化解童年留下的磨难
“内心的小孩”的意思是,尽管我们长大了,但我们的心中仍藏着一个小孩。如果这个小孩受过太多伤害,他仍然会受十几年前甚至几十年前的体验的指挥,从而去做一些糟糕的事情。
在治疗中,弗兰克会向当事人强调:
1.我们有真实的小孩,我们自己也是小孩。我们会将自己的欲望投射到自己孩子的头上。我们过度保护孩子,是因为我们觉得自己需要保护;我们溺爱孩子,是因为我们渴望溺爱;我们暴打孩子,是因为我们自己被暴打过……
2.孩子是孩子,成人是成人。我们经常忘记这个区别,急着让孩子长大,对他们提出本来只对成人提出的要求。
3.小孩依然像我们曾经的那样去看待世界。我们是孩子时,如果受过很深的伤害,我们会因无法承受而把它封闭起来并否定它的存在。但是,除非直面这次伤害并化解它,否则它会经常把我们拉回那种状态,让我们依然以那个时候的心态去看待世界。
4.小孩需要爱和支持,也需要坚定灵活的指导。健康正常的孩子需要有人告诉他“是”或者“不”,“内心的小孩”也是如此。如果他没有得到过健康灵活的指导,我们就需要为他“重做父母”,来化解他所受的伤害,告诉他“是”或“不”。
5.小孩希望和我们一起工作,他想控制我们,不要给他太多的责任。“内心的小孩”还带着自己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前的经验,希望尽可能地使用它们,我们既要接受他,也不能被他控制。
6.小孩既可以是创造性的,也可以是毁灭性的。深深地伤害一个孩子是一种毁灭性的行为,许多儿时被严重虐待的人,成年后经常会有自虐或虐待他人的行为。治疗需要很长时间,但一旦治愈,成人就获得了新生。一旦我们学会了“重做自己的父母”,我们就选择了一条更少毁灭性、更多创造性的道路。
7.学会原谅。当“内心的小孩”做出毁灭性行为时,要学会宽恕他,宽恕他就是宽恕自己,宽恕会使以前被禁锢的力量得到释放,并且会让“内心的小孩”与我们的关系更好、更牢固。当我们做到这一点时,我们的内心会变得更和谐。
8.原谅他人。不仅要原谅“内心的小孩”,也要原谅曾经制造错误的父母或他人。只有当和解产生之时,家庭的苦难才能真正变成我们获得新生的催化剂。
个人控制自己,是为了压制一些令自己暂时不能忍受的体验。
世界历史中有一个几乎颠扑不破的真理:控制欲望太强的强人们,要么他们亲自制造苦难,要么在他们所谓的盛世后,接着就是巨大的苦难。
对世界而言,控制欲望是万恶之源。对个人而言,控制欲望是万病之源。
美国心理学家肯·威尔伯的妻子患了乳腺癌而去世,她生前说,她意识到,癌症的根源之一就是被她压制的愤怒等负面情绪。本来,她试图消灭它们,但最终,她与它们一同被消灭。
无数人会说,活在当下。但很少有人知道活在当下是什么意思。这个意思就是,当下这一时刻产生的感觉、情绪和情感,就是当下的唯一
所以说,忧伤、愤怒、焦虑、嫉妒等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试图消灭它们,我们视它们为失序,我们由此想控制,以为控制的局面就是秩序。其实,真正的秩序是自由,是顺其自然,是活在当下。
通常,当下所产生的痛苦都是对现状的抗拒,也就是无意识地去抗拒本然(what is)的某种形式。
我确信,不管一份体验带给我多大的痛苦,只要不做任何抵抗地沉入这份痛苦中,体会它、看着它,那么它最多半个小时后就会融解并转化。
痛苦来了,只需自然而然地感受它就可以了。
这就像剥洋葱一样,痛苦只是洋葱的内核,而围绕着这个内核,一个人发展出了复杂的防御方法,也就是对抗这个痛苦的种种办法。但因为在心理医生那里感觉到安全,那些外层的防御方法一个个被放下,最终那个核心的痛苦——即事件发生时所产生的可怕体验——也可以展开了,这时也就有了修复的机会。
围绕着这个事实所产生的体验才可能是痛苦。
不同的看法导致不同的体验。
很多心理学理论会称,不是事件导致了体验,而是你对事件的看法导致了体验。
痛苦更大,还是消除痛苦的痛苦更大?
这个过程意味着,看心理医生绝不等于快乐。很多人会不自觉地认为,看心理医生就是为了减少自己的痛苦,如果在心理医生那里反而更痛苦,那一定是不对的。
恰恰相反,看心理医生,随着安全感和信任感的增加,患者一些更深层的痛苦反而会映现出来,于是会体会到平时生活中都体会不到的痛苦。
对痛苦越敏锐,就越能承受痛苦
当痛苦来临时,我越保持不动就越好,保持不动的同时,我会注意自己内心的种种变化。但我绝不引导这种变化,我只是看着这种变化而已。
当一种痛苦的感受再次产生时,我就会坐下来,或躺下来,感受我的身体,将注意力放在身体的某个部位,从这个部位开始感受,然后一点点地转移注意力,感受整个身体。如果某个部位的感受很强烈,尤其是难受的感觉很强烈,那么我会把注意力放在那里一段时间。
一般而言,将注意力放在这些难受的部位多停留一会儿,转化就会发生,这些部位会开始发热。但这是我自己的体验,每个人的体验会有不同。
不仅如此,同时我也会思考我的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和想法。
很重要的一点是,不管是感受、画面还是想法,我尽可能不做任何努力、任何引导,而是把自己交出去,让这些感受、画面和想法自然发展变化。
越悲伤的时候,我们常表现得越快乐。
很多人将这个办法当作了战胜悲伤的法宝。
然而,这样做的终极结果势必会是:越快乐,越悲伤。
我们都在寻求价值感,如果童年时,某一种方式令我们找到了价值感,此后我们便会执着于这个方式。并且,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一般只找到了一套寻求价值感的方式,越困难的时候,我们会越执着于这一套方式,认为这是唯一的,但其实在最困难的时候,改变或调整这一方式会更好。
被需要但不被重视
真爱极其珍贵,我们应该给值得的人。很多倾诉,多是自恋式的絮絮叨叨,这时的倾听并没价值。并且更重要的一点是,做别人的垃圾桶的人,一般都不会被别人所重视。大家都需要你,但没有人会重视你爱你。
我们常以为,要一个人对自己好,就该先对他好。但是,更好的办法是,你想让一个人对你好,就请他帮你一个忙。这个办法之所以更好,是因为我们都很自恋。多数时候,我们看似爱的是别人,其实爱的是自己在这个人身上的付出。
如果在一个关系中,你付出了,那么你会很在乎这个关系,但对方没怎么付出,于是对方就不会在乎这个关系,而且不管你多么优秀,对他有多好,他都会不在乎。想让他在乎,就必须让他付出。
这是一切关系中的秘密,在亲密关系中尤其如此。
能主动及时调整自己获得价值感的方式的人,是凤毛麟角,而在遭遇困难时更加执着于固有的方式的人,是绝大多数。
身体疾病是为了减轻心理痛苦?
因为某些感受一旦产生,我们不接受它、压制它,不让它通过心理的途径来表达,那么,它就会通过身体的途径来表达。
癌细胞或许就是被我们彻底压制的某些感受的表达途径
对此,国内知名心理学家许金声教授分析说:“这是因为他们有不同的挫折商,挫折商高的华先生超越了挫折,而挫折商低的罗女士被挫折吞噬了。”
简而言之,挫折商就是一个人化解并超越挫折的能力。
AQ不只是衡量一个人超越工作挫折的能力,它还是衡量一个人超越任何挫折的能力。同样的打击,AQ高的人产生的挫折感低,甚至是零,而AQ低的人就会产生强烈的挫折感,甚至会因为一件小事而产生天塌下来的感觉。”
“高AQ者和低AQ者的差别首先在于,面对挫折时的第一反应。低AQ者一遇到挫折就容易产生‘天塌下来了’的感觉,而高AQ者却会因为遇到挑战而兴奋。”许金声说,“其次,这两种人的心理机制也截然相反。低AQ者是应付机制,他会用种种消极的心理防御机制逃过挫折;而高AQ者是应战机制,挫折会激发他调动自己的种种资源和能量,最终化解并超越挫折。”
按照斯托茨的理论,可以从四个方面考察一个人的AQ:控制(Control)、归因(Ownership)、延伸(Reach)和耐力(Endurance)。由此,斯托茨又将AQ的得分称为CORE。
衡量AQ的指标一:控制
高AQ者的控制感高,低AQ者的控制感低。
衡量AQ的指标二:归因
低AQ的人倾向于消极归因。要么,他们是外部归因,将挫折归因为他人、环境等外部因素,而认为自己没有一点责任;要么,他们是消极自我归因,认为自己应为挫折负责,但同时认为局势已不可扭转,而很容易产生被伤害感和无助感。
相反,高AQ的人首先会主动承担责任,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倾向于认为自己应该为挫折负责。同时,他们会进行积极归因,即相信自己一定能改善局面。
斯托茨概括说,高AQ的人会有这样的积极负责感:我认为我应该为改善这一局面而负责。
每一次挫折事件都是一次机遇,因为它暴露了自己的缺点和弱点。进行自我归因的人会借此完善自己。这样一来,挫折就成了人生的一种财富。
衡量AQ的指标三:延伸
延伸,即你会不会自动将一个挫折的恶果延伸到其他方面。高AQ的人很少泛化,他们将挫折的恶果控制在特定范围。他们知道,一个挫折事件只是一个挫折事件。
相反,低AQ的人,遭遇到一个挫折事件,很容易会产生“天塌下来了”的感觉,从而觉得一切都糟透了。这样一来,挫折事件就像瘟疫一样蔓延到他生活和工作的方方面面,让他因为一个挫折而否定自己的一切。
张海迪的一番话是低延伸的典型——“人就像一部机器,残疾人就像部分零件损坏一样,不能因此就把整部机器毁掉,那些能用的部分还是大有价值的。”
衡量AQ的指标四:耐力
斯托茨认为,高度的耐力是高AQ人的最明显特征,他们会“把逆境以及逆境造成的原因看成是暂时的……这种态度将使他们的精力更加旺盛,更善于保持乐观主义精神,增加采取行动的可能”。
感想:
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中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挫折。有些人能够战胜,有些人却因此沉溺于痛苦之中。这他他们的挫折商有关。
同时,那些曾被深深伤害过的人,如果能够面对自己悲剧人生的事实,能够直面那个痛苦,就有机会从悲剧命运中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