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12：数鬼

““等等……难道我们记住的秘钥是……”史密斯上校呆住了。

“对，就是我们说的雷管。我们故意把这些数字暴露出来，让藏在我们当中敌人的数鬼记住，然后，你知道’放大器‘是做什么的，对吧。”

“不知道。” 史密斯上校望着对面这个像鼹鼠一样的人。

“是一种作用于脑神经的机器， 打开后，那些数字就会在数鬼大脑里反复出现，直到他们大脑过载，死于脑溢血."

“……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我。”

那人拿出一个药片递给史密斯上校。

“吃了它，你就会忘了这段密钥。当然，还有你所有的记忆。”

“你知道培养一个‘数鬼’需要多少时间吗？”史密斯上校看着手里的那颗白药片，眼圈红了。

“当然知道，选拔一千小时，训练三千小时。优秀数鬼时间还要长。比如说您本人。”

“是啊。这片药下去，我们就永远失去这种能力了。”

“别那么悲观，失忆是暂时性的，恢复的可能性达到百分之七十。”那人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我也觉得很可惜，我其实很佩服你们，看一眼就能记住六万个毫无关系的数字，而且永生不忘。可今天，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你们十二个人不忘记这些数字，就都得死。”

史密斯上校恶狠狠地看着这个人，一仰头把药片喝了下去。

“没有办法，”那个人仍然说着，“我们是后来才知道敌方也掌握了训练数鬼的办法，而且有些人混到了我们当中，我们必须把他们识别出来，但又要保证不滥杀无辜，毕竟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对国家非常重要，你知道，如果不是数鬼，是记不住这段秘钥的。”

药已起效，史密斯上校眼神空蒙地看着那个人走向放大器，并按下了按钮。

门外，惨叫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