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的代价

      那时候我大约五岁。

      妈妈贤惠勤快，家里养了许多鸡。后来又相继买了猪苗和几只小鸭子，因为鸭子太小不能进食太粗的东西，所以要每天给小鸭子切菜叶，然后再拌上米糠喂它们。

      这一天妈妈又开始切菜了，百无聊赖的我就凑了过去。看见妈妈用一只手摁住菜叶，用锋快的菜刀把它切成细丝，然后开始剁，妈妈一边剁，一边用另一只手把撒到一边的叶子往中间推，好把它剁得更碎一些。

      推一下，剁一下，推一下剁一下，很有节奏。

      不知道咋的，我来兴趣了，蹲在妈妈跟前也帮忙去推菜叶，妈妈怕剁着我的手，一直撵我离开。

      这时候预约给猪苗打针的兽医来了，妈妈赶忙放下手头的活，和爸爸一起去帮兽医给小猪打针。

      这下我可得劲了，没人再理我。我得剁菜过过瘾。

      本来刀就沉，小手颤颤巍巍，一刀一刀剁下去，丁零当啷好有新鲜感。

      可是菜叶不听话，跑出圈儿了。想着妈妈一边剁一边把菜叶推回去，做得又快又好，于是我也学事儿。

      右手拿刀剁，左手学着妈妈的样子往中间推菜叶，想着怪好，推一下，剁一下，可是那时候哪有那么灵通，刚剁了没两下，闶的一家伙……

      诶？手指头咋这疼，手指甲怎么少了一块儿？啊～流血了，妈～～～，一屁股坐地上就开哭。

      一听见我不是好声儿的哭，给猪打针的三个人风一样跑回来。

      看着我那滴滴答答不住淌血的手，妈妈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赶快捏住手指上段帮着止血。喊爸爸快带我上医院。

      兽医过来看了一下，不慌不忙的说不碍事，我可以处理。

      于是我就被兽医处理了一下。

      我怀疑现在这么笨，是不是因为当初被兽医当成猪给治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