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絮果

2022-12-03  本文已影响0人  李雁沉

我是情商低到拔舌地狱里的那一路人,跟任何人交往都是兰因絮果。

一次,我和雁娃爸去探望他在郑大一附院住院的大姑父,雁娃爸的表嫂给我秀她脖子上挂的金佛,我觉得都是挂碍,便直说道:“我最讨厌这些东西了,谁给我钱让我戴我都不戴。”

说完其实我就后悔了,表嫂标榜自己有金佛,我标榜自己不喜金佛,我和表嫂“大哥别说二哥,葫芦别说倭瓜”但我又岂能管住我神奇的嘴?跟我神奇的脑回路一样,翛然而张,翛然而闭……

我和雁娃爸没结婚的时候我就把离婚挂在嘴上,我觉得我早晚得离婚,不离婚也是尘归尘土归土。雁娃爸让我和他一起参加同学婚礼,我说,我才不去,多此一举。让我和他一起去参加同学家宝宝的满月宴我也不去,我心说,“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满月宴啥的,都是多余。”心里想着,嘴里也就说出来了,我说:“人早晚得死。你说为什么要生宝宝?”

当时身边还有雁娃爸的一个好友,那好友同情的看着雁娃爸。雁娃爸和他好友眼神复杂地对视了一下,我觉得我可以不去了。于是,我开心的回我屋自己玩去了。

后来,我认真的反思过我自己。我标榜的成分其实不多,我真就这么想的,也就很不拘地说了。我的大学同学萑苇差点跟我友尽就是因为我太“不拘”。她结婚生娃早,从她给她的宝宝取名叫李不拘就知道她“梦魂无拘检”,就知道她其实喜欢不拘的人,不拘的嘴。那时候李不拘才几个月,雁娃还得等好几年才来人世游,一个有夫有子的人和一个不打算生娃的人已经是两个星球的星人,彼此孤独失联。

萑苇说:“气死我了。我公公还不死心。李不拘都上户口本了,他还一口一个李武魁的叫着,说是李武魁是小名。小名我也不让他碰,我们有小名,我们李不拘小名叫阿骄,我公公气得要死,我一叫阿骄,他就冲上来叫李武魁。”

我很不解,说:“不就一个名字吗?我若是有娃,我就扔给公公随便取去,砖头碗碴,一花一草随便叫,都是表象,不影响内核;都是虚妄,不影响实质……”

我当时不是看不到萑苇眼中的失落,而是我真的不以为然。直到几年后有了雁娃,我才反刍萑苇眼中的失落。不知何时,我已经登上了萑苇的“星球”。雁娃的姓字名谁,大名小名,大事小事,别说公公,就是雁娃爸我也恨不得对他“一剑封喉”。神奇的是,雁娃爸暴躁的大嘴巴自觉“城门紧闭”,“免战高悬”。免战牌这一挂就是六年。

我以为他是慑服我佛挡杀佛,魔挡杀魔的战意,又或者拜服我现在是知名的“取名大王”。无论是幼儿园,还是培训班,还是小区娃妈,还是公司同事,只要一听雁娃的名字都会不觉道:“庄燕来?这名字真好听……”

“早认识你就好了,你也给我家娃取个名字……”

是啊,燕来,我给雁娃取名叫燕来。就像雀形目燕科动物小燕子,没有沉重的肉身,翛然而往,翛然而来……

空灵,玄妙,欢喜……

原来不知何时,我已经这般欢喜了。本真自性,“灵魂惯得无拘检”,传说中的兰因絮果我还在等……

【注:娃当然不叫燕来,娃的名字肯定比燕来更好听……不过,无所谓了,真心觉得叫啥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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