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简和羊皮纸

另一个布莱克家的女孩

2016-08-24  本文已影响0人  端木小青

    哈利波特中一段夭折的姐妹情

     此文献给贝拉特里克斯和安多米达 布莱克

     你大笑着,长长的黑发在脑后飘着,布莱克家的黑色,那么张扬不羁,那么肆无忌惮,你大笑着,隐隐地听到堂弟在远处的嘲讽,“你可以做得更好”你大笑着,你只是大笑着。  

     你好久不曾这样酣畅淋漓的大笑了。  

      然后,有剧痛猛然击中了你的心脏,麻木继而在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笑容凝固的一刻你仿佛感到了死亡的感觉,冰冷,没有爱恨,没有悲喜。     有一缕黑发飘至你眼前,布莱克家的黑色,在无数咒语交织碰撞的强光下,居然泛出柔和熟悉的棕黑色泽。    

      只此一瞬的凝视,记忆便趁机穿越爱恨,汹涌而来。      

      终究,死亡也解不开血脉亲缘的纠缠吧,爱恨纷扰一生,本以为已经撇得干干净净,却还是在最后看见了她的影子。      

      她,安多米达,你的孪生妹妹。    

      所有人都说你们是那么相像。一样的样貌,一样的固执,一样的决绝,对待感情一样的故作坚强。“她是我姐姐,我们两个自然相像。”那样亲厚的口吻,你以为你能忘记的。      不记得多少次端详着她的黑发,在雷雨交加难以入眠又没有母亲陪伴的夜里,在第一个在霍格沃茨湖底幽光中兴奋难眠的夜里,在十六岁情窦初开和她分享心事的夜里,在很久很久远如前世的某一个夜里。只要看到那头长发,你就不再孤独。即使母亲把所有的爱给了另一个女孩子,即使父亲离开应过后就算再也没有消息,即使你爱的人或许永远都不会爱你,即使世界荒芜春风结冻,你都不会害怕。      

      有柔软的棕黑色泽,你微笑着告诉她,这是咱们唯一的区别,亲爱的妹妹。      是的,你叫她妹妹,并且你只叫她妹妹,无论纳西莎怎么缠着你撒娇,无论母亲怎样因幼女受冷落而责骂你,你都不会叫纳西莎妹妹。你心中唯一的妹妹,是那个在故事一开始就陪伴你的女孩子。          那是你可以依靠着看完地老天荒的依靠。你相信,你曾经相信。      

      “放心,有我呢。”这句几乎让你相信了爱的话,最后还是成了一个没有兑现的诺言“怎么一个泥巴种就把我妹妹抢走了滚出去叛徒我没有妹妹——”      话出口的瞬间,你们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惊慌,你知道,覆水难收。    

      火苗将家谱上他的名字一点一点烧成灰烬,心中仅有的温暖再冷火中挣扎煎熬,在她生下女儿那天化为灰烬。      

     没有爱,也不会在相信爱了,你只能开始恨。饮鸠止渴的片刻快意让你沉溺让你疯狂,恨意被无限度的放大,直到你变成你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在神秘事务司,你看见那个小姑娘的样貌的一霎,你的心,重重地堕了下去,她继承了你妹妹——不——她母亲的神情,倔强的,带几分决绝,那是你最熟悉的表情。于是,死咒,便偏了一点点。你突然开始痛恨自己的软弱,即使那个女孩彻底抢走了你的妹妹,你也不允许那张有她的神情的脸变得冰冷。      

      你记得不久前那个女孩子在多洛霍夫魔咒下倒下去时的表情,记忆和现实残酷的撕扯着你,那分明是你大吼大叫抛弃她时她脸上的表情。在那一霎,你才发现,你向主人承诺杀死她,心中一闪而过的是恐惧,恐惧你会杀死你亲妹妹的女儿。也就是在那一刻,你有一种感觉,倒下的那个女孩是你的外甥女,是你妹妹的女儿。    

     远远地仿佛传来主人愤怒绝望的吼声,像一只受伤的困兽。他知道他最忠诚的手下死了吗?他 知道她最忠诚的手下能为他进阿磁卡班却不肯为他杀一个混血泥巴种吗?      

     恍恍惚惚有思绪纠缠,无数人影从你面前滑过,在光影缭乱下显得格外诡异,耳畔的声响,像沙滩上退潮的海水一样渐渐干涸,意识游离的最后时刻,仿佛又听到初到霍格沃茨那个夜晚,她在你耳边兴奋的低语:        “姐姐,我们到了。”        

       亲爱的妹妹,生死如河,姐姐先行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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