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表情◎朝思暮想

中午时分，我们的车还在高架上疾驰。一辆白色大众车被我们一点点甩在后头，终于淹没在尾气里。交错而过的短暂几秒钟，一张特征明显的侧脸照片一般摄入眼中：堆积得太明显的愤怒，正在其侧脸上燃烧，酡红色沉降，挤去了大半的灰褐色。从他摇下一半的车窗望过去，截获到从他父母那里传承过来的基因密码正以一种夸张的方式剥离出来。尽管蓝色口罩几手遮掩了鼻子以下的脸，仿佛想涂抹去足以让人辨认出全部真相的痕迹。

要不是返回去取资料，我们所遇见的将会不同，至少这张侧脸是个不可知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