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一个关于写作的故事

2017-07-08  本文已影响0人  老松鼠
来源见水印
直到今日,每当我提起笔或者把手放在键盘上打算写些什么的时候,总会想起这件事。因此我觉得,写作是一件郑重的事——虽然没有高不可攀的门槛,但也绝非三言两语的儿戏。三言两语的,那叫“朋友圈”、叫“微博”。虽然“微言”亦可“大义”,但终究是少数的。

这是一个真事。所以,为了保护当事人的隐私,我隐去其真实姓名。
原文是我在知乎上撰写的一个回答,当时时间紧,说了个大概。后来想想,觉得有些意义,有必要重新整理一下这件事,也回忆一下我的少年岁月和这位小伙伴。

我有一位初中时认识的好友,姑且称其为“D”吧。我和他相识的经历,前前后后充满了巧合,用后来的话讲,就是“好基友”。刚上初中那时候,正是世纪之交的前一年。在东北某省的省会,网吧也是刚刚出现的新玩意。

在此之前,多数孩子还都在街机上挥洒汗水,用尽全身力气去拍面板上仅有的几个按钮。随后出现了一些小的游戏机房,多以PS(Play Station)为主,按照时间收费,一次晚上半小时过过瘾也可以,最大的缺点是不易保存进度。然而为此专门去买个存储卡,又觉得不划算——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我不是专业玩家。因此,在这种网络尚未普及、BP机刚刚退去、手机仍未崛起的时代背景下,看书必然是省钱省力的“消遣”方式。我那时也是个孩子,也有不愿意“浪费”在课堂上的精力,也有自己的“课余”生活。看小说——确切的说是“武侠小说”,成了我的精神食粮。可以这么说,我今天能坐在这里敲打着键盘,把这个事情讲出来,也与看书有莫大的关系。

我和D都有这个看小说的爱好,而且与大多数同龄人一样,我们都爱看武侠小说。不仅是读,而且是讨论。我当时瘦高,他身高与我相仿,且比我壮。但我们两个都无意体育运动,而更欣赏脑力劳动。所以每当下课后、自由活动时间甚至放学后,两个“大老爷们儿”不是在球场挥洒汗水,而是在一起讨论武侠小说。

要讨论就要有话题,有话题就会有争论。

不知道别人是否有这种感觉,但我在看了些小说、『闲书』(一切不是课本的书,都被老师称为闲书)之后,内心便涌起了难以遏制的写作欲望。对,是欲望。于我,与食欲、性欲没什么区别,都是做了会爽,不做不爽的感觉。于是我们二人便商量着也自己动笔写写小说,甚至在一起构思过故事,列一份提纲,合计着两个人如何接力般地写下去……虽然具体情节印象不太深了,但是我没怎么动笔,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如何在考试这样正规的作文中掺进去我自己的特色』这样的课题上。初中的学习日子,也是很紧张的,一来二去,小说的写作也就慢了下来。到了后来,我就彻底不管了,专心看小说。

高中之后,我和D不在一个学校,虽然还在一个城市,但没怎么联系过。我也没主动打过电话,他也没给我写过信(对,那时候还挺流行写信!)。高中我依旧看小说,并坚持钻研『如何在考试这样正规的作文中掺进去我自己的特色』这个大课题。再后来,高考结束了。

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要见一面。我很高兴。毕竟好久没见了(虽然只有三年,但是对于一个当时只有17岁的我来说,是全部生命的六分之一了),很想见见他。他告诉我,他在XX医院。什么情况?!病了?受伤了?不过听声音还挺正常,语调高亢,透着点兴奋。闲来无事,骑上自行车,自己大致摸索着方向,找到了医院,见到了他。三年无恙,一切依旧。

但当时图样的我实在没看出他得了什么病。我一向不喜欢打听,人家不说,我也不问。他自己一个房间,还有三张空床位。他跟我聊了一上午,说这里没意思,无聊。我还是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回家之后没几天,D的父亲打来电话。我不在家,是我母亲接的,在我回来后向我转述了经过。就是这个经过让我十分不解。D的父亲说,D得了『狂写症』(我不知道是否真有这种病,或这名称是否正确),症状是要写小说,狂写不止。在电话里,D的父亲指责我怂恿D写作,加重了他的病情。

真是莫名其妙……因为在那次见面中,我们根本就没谈及过写作!当时我心里有点难过。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怪不得我看不出他得了什么病呢,原来是『心病』!我现在也有写作的欲望,只不过繁琐的工作耗尽了我大部分的心力。精力有限的情况下,尽量分给了能给生活带来改善的活动——工作。但在宁静的夏夜,清冷的冬夜,仰望星空时,心底那种写作的冲动总会汹涌而起。现在时常写作自娱,但总会不时地回想起这个有『狂写症』的朋友。也时常提醒自己,即使是鲁迅,他的写作能力也不是一天练就的。

故事讲完了。我想说的是,写作是好事,别着了魔。有理性地写作,不是为了写而写。感谢您花时间,看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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