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期盼
现今的察哈尔右翼中旗政府所在地为科布尔,地势南高北低、东高西低,南部为丘陵山区,北部基本是高平原,最高点海拔2031.8米,最低点海拔1675米。清康熙年间,始有蒙古族牧民扎下游牧点。乾隆晚期,形成村落,称为“永顺庄”。咸丰年间,始称科布尔,属宁远厅(治所在今凉城县永兴镇)管辖,很长一段时间,人们都叫康卜儿,直到现在,人们称科布尔的居民为康卜人。
光绪期间,设置陶林抚民通判厅,民国初建,改为陶林县,政府所在地都设在科布尔。早年陶林县划归察哈尔特别行政区,民国十七年,绥远建省,陶林县划归绥远省。
1937年7月,日本占领后,日伪政权将科布尔改为复兴镇,1945年9月9日,侵华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在南京向中华民国政府陆军总司令何应钦呈交投降书。抗日战争及第二次世界大战至此正式结束了,陶林县在日本的铁蹄下被蹂躏了八年多,经过八年多艰苦卓绝的的斗争,这里的人民终于将那些强盗赶出了自己的家门,家乡元山村也迎得了新生。
自日本人投降后,陶林县成为八路军和傅作义部反复争夺的重要地区。日本人投降后,傅作义率部占领了科布尔;一个月后,科布尔又被八路军晋绥部队收复;第二年初,傅作义部又占领了科布尔;同年年底,科布尔被大青山支队黄厚骑兵团收复;又一年初,科布尔又成为国民党陶林县党部和陶林县政府驻地;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党,八路军忙于接收胜利果实,打打停停,即使土匪也打着国民学的旗号,想着从中分一点羹,各方势力互相争夺,没有时间顾及乡村政权,没有了苛捐杂税,没有了抢劫掠夺,举国欢庆,太平的日子在人们的期盼中实现了。
这一年,元山村是一个丰收年,往年鼠害横行,今年老鼠也少了许多,人们都说日本鬼子是老鼠精,那些老鼠精都被打出了中国,老鼠自然也就消失了。
九月的元山村,一片秋意一片收获,深秋的高原,天高云淡,南归的大雁,有序地排着人字型的形,在留恋的鸣叫中,依依不舍地向着南方远去。早晨的寒霜,如洒落在地上的银屑,在太阳初升的红光是熠熠闪烁着,田地里,道路上,打麦场中,村民们呵出的白色热气,在微风的吹拂中,环绕着早已忙碌开的人们。饮烟慢慢地升腾在天空中,给整个村子披上了淡蓝色的轻纱,田野上,收割后排码的整齐的作物,像等待检阅的士兵,一行行地挺立在那里,马车、牛车、人拉车忙碌在田堰中和穿梭道路上,啪啪的鞭声和吆喝声,呼应着勤劳和收获,,装在车辆上的作物,如小山一般在道路上蠕动着,车上村民红彤彤的脸膛,就像是初升的太阳,这是丰收后的喜悦,这是和平的景色。
爷爷家又忙碌了起来,田地里,父亲手中的叉子将一捆捆沉重的作物抛向牛车,飞来成捆的作物,在姑父灵巧的双手中,被整齐地装在车上。
打麦场内,爷爷带着全家人装一捆捆油菜籽铺在了麦场上,干燥透的油菜与场地亲切地接触下,在叭叭地作响声中,一粒粒黄色的菜籽破荚而出,在麦场平坦的地面上滚动着,黄橙橙地滚落一地,麦场里铺了一层黄金珠。
牛车上,黑压压一车的作物,在父亲的吆喝中晃悠悠地进入了打麦场,奶奶一手提着冒着白气的瓦罐,一手端着一个竹蔑编,两只小脚跳着八字舞走入了麦场,吃饭了,吃饭了地高喊着,好似检阅着她的队伍,随着她的声音,忽啦一下,全家人都围了过去,很快就听到淅淅沥沥的喝粥声。
同样场景在元山村一幕幕地上演着,这是胜利后的安居乐业,这是爱好和平的一缕曙光,村民们都希望这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