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鱼 我该拿你怎么办

‘文.图/英歌h

“五一”节商场送的小金鱼当时只存活一条。这是一条长命的、幸福的小金鱼，它居然在我家一只小小的玻璃缸里游了整整两个月。可这几天，出行日期迫近，这条小鱼儿挺让人伤脑筋。该拿它如何是好呢？

我说放楼前池塘里，王兄不肯，说水太脏，金鱼很娇贵的，又说怕被小孩子捞去。他让我请办公室同事代养，被我一口否决：不可能！谁有你那份闲心伺候它，用不上两天就得翘掉。瞧瞧你是怎么养的——

每天晚上，他把玻璃缸捧到主卧洗手池里，把水龙头拧开，调到最小，那可是技术活，水珠一滴一滴不急不徐在缸里溅起小水花。从此，每天晚上这里就被它霸占了，我洗个手还得跑厨房或次卫去。每天早上他下床第一件事是给鱼缸换水，端到餐桌上，再开冰箱门拿那块总也不见少的饼干，揉碎了喂鱼。

天天如此，两个月啦，谁能做得到？一条小金鱼而已，为啥如此上心？别听他嘴巴硬，不肯承认，还不是为了小外孙女。那是猪宝的小金鱼。小长假期间，猪宝每天趴桌子上对着鱼缸比比划划，跟鱼说话、给鱼唱歌。猪宝回去了，养鱼的重任就落在王兄肩上。

每次和猪宝视频时，王兄就给她看小金鱼。猪宝一瞧见它，那个兴奋激动啊，两只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嘴里发出“哇、哇”的惊叹声，接着是“咯咯咯”的笑声：“啊呀，我的小金鱼啊！”

猪宝这时最乖，让她唱歌就唱歌，让她跳舞就跳舞，那个投入啊，都是表演给她的金鱼看的。金鱼也似有灵性，见到猪宝，游得那个欢实啊，从此谁再跟我说鱼只有7秒的记忆，我才不信呢。

两个月过去了，猪宝讲话也越来越能干了，居然能讲出：“外公给我的小金鱼养得好漂亮呀！”激动得王兄黑黝黝的脸上放光芒。

那天我下班回家，王兄神秘兮兮把我拉到主卧卫生间，指给我看，盆沿上一只摄像头正对牢滴水的鱼缸！

“我想了个办法，把家里旧的摄像头装上，这样我们出门可以随时观察它的动静。”

“你是想观察它哪天死掉哇！观察到又怎么样，你还能回来救它不成？早饿死了，回来都泡臭了！”

“不能吧，人不吃不喝还能七天呢。”

“你觉得一条小鱼在自来水里泡着不吃不喝能熬半个月？再说，水龙头一直这么开着你放心？”

王兄被打击后默默撤了摄像头。

两天前，我电话他：“你的小金鱼得救了，我们走不了了，老家发现无症状病例。我正联系退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