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浸染 诗意栖居 ——我读《人间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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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与同事闲聊：“影视界怎么那么多的人英年早逝？也许是高压的快生活导致了他们身体的崩溃，也许是反自然的生活状态让他们的寿命缩短。”我听后深以为然。

回来后我再读汪曾祺的《人间草木》，感到这是本好书。它教给人怎样活着最好，教给人应当以怎样最佳的生活方式活在当下。

01.美在文字里，醉在境界里

在阅读中《人间草木》享受到了审美愉悦，品味着优美的语言，触摸着汪老的在平淡自然的语言中，感悟作者对往昔的一种怀念之情。还得到了人生哲理般的感悟：人生一世，草木一生。人活着，要道法自然：简单是福，慢为至境。

我读了书中的散文《昆明的雨》，眼前幻化成一幅幅动态感的色香味俱全的立体画面。昆明的雨不连绵，气压不低，是明亮的；雨季中仙人掌、菌子、杨梅、缅桂花枝叶饱满，色泽浓绿，生命力旺盛，雨季是丰满的；这样明亮、丰满的雨季，令人喜爱动情。还有那雨中卖缅桂花的小姑娘的甜美的声音，送花人的淳朴良善。人们在幽长小巷中生活的恬淡宁静画面令人向往。

这书如磁石一样对我产生强大的吸引力，作者生于斯，长于斯，长达七年的昆明生活，对风物 的细致全面深入地体验观察，还有亲友与妻子美好的情感浸染，这些对“凡人小事”的审视，运用“以小见大”的手法。作者对昆明的爱是深沉的，寄托感情的载体细微的风物，如仙人掌、菌子、杨梅、缅桂花，某些人风情的中卖花，小贩的吆喝，慢悠悠的恬淡生活。青头菌、牛肝菌等各类菌子以及杨梅的越小，越显出爱的醇厚。仙人掌和青头菌、牛肝菌等各类菌子以及杨梅、缅桂花等，作为承载感情的载体，都具有非凡的意义，它们共同昭示了汪老散文的“凡人小事”之美，共同彰显着汪老对昆明、对生活的热爱。生活的美存在于身边的一草一木中，作者用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捕捉到了它们，然后携来入文，遂成美文。

写了昆明雨季的仙人掌、菌子、杨梅、缅桂花和人们的生活等，使昆明的雨变得饶有情味。这样的写法符合散文形散而神聚的特点，从昆明的雨写起采用了抒情的表达方式，围绕“雨”，突出“想念”二字，表达了作者对昆明雨季的怀念，引出下文。“昆明的雨是明亮的、丰满的，使人动情的。”

佩服他自诩的“中国式的人道主义者”，赞同他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凭着对事物的独到领悟和审美发现，从小视角切入，写凡人小事，论乡情民俗，于不经心、不刻意中设传神妙笔，成就了当代散文的经典和高峰。

语言后面有文化的积淀，一个人的文化修养越高，他所传达的信息就会更多。语言的美不在每一字，每一句，而在字与字之间，句与句之间的关系。如“这种菌子炒熟了也还是浅绿色的，格调比牛肝菌高。” 你看，“格调”原指“人的品格或风格”，此指炒熟后青头菌的诱人色泽；“一棵木香，爬在架上，把院子遮得严严的”“爬”“遮”等动词，生动形象地表现出木香的茂盛，表达了作者的喜爱、赞叹之情。语言不只是形式，本身便是内容，语言和思想是同时存在，不可剥离的。语言不仅是所谓“载体”，它是作品的主体，一篇作品的每一句话，都浸透了作者的思想感情。丰富了现代汉语和文字的表达方法，自有一种超越古今的旷达和淡泊。

02.钩沉起慢生活的镜头回放

童年的时光是慢的。夏天树影筛选下斑驳的阳光，风不紧不慢地转动着风车，我们小孩子静悄悄地看着蚂蚁搬动着食物，用树枝隔断它们上树的通道，看着它们仓皇失措的模样；然后冲进池塘里，仰泳在温热的水面，让温柔敦厚的阳光轻抚着露出水面的肚皮，看看睡莲偷偷绽放；或潜泳在水里，嘴里衔住一根通透的芦苇管。回家后看着阳光透过土屋里的一缕缕阳光，细数着飞在光里的尘埃。

到秋天里，用长长的铁钎子细数着串起地上的落叶，到串成两米多时，就静观蝉，慢慢地用网套住。秋夜静寂寥，在牛屋里听着老牛慢慢腾腾地吃草，看煤油灯昏花欲睡，听着围绕在柴草火堆前的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讲故事……生活慢腾腾地走着，却也浸透着生活的香味。

少年更是不识愁滋味。父母在浇灌农田，我们看着麦苗拔节，拔下一些野花插在编成的柳条帽子上。夜晚用压水井努力地压满一大缸水。月如水，手握压水井的压杆，一下下数着，水井咯吱响着，父在晃着红薯淀粉包，母亲在铺着木笼的竹篾，奶奶在灯影处纺着棉车，照耀着母亲美丽的剪影……

现在，我看着妻在阳台上，慢慢地品尝一杯咖啡，手中捧着一本书《人间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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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慢城享受慢生活

孔子故里是慢城，上周我骑车穿行在慢城中，享受着《人间草木》描写的境界。

沿绎河公园慢慢骑行，一路走一路欣赏。相思的枫叶泣红，河岸绵柳牵衣。河中鱼儿吐泡跳尾，长桥卧波，桥上的游廊上恋人轻语，小孩子拿着食物投喂着河里的鱼，鱼儿快乐地聚集，吃完后又悠然远逝。那甜脆的女孩笑声在我身旁萦绕，她们吹起的七彩肥皂泡一个个在空中飘摇。又有几个女孩坐在纸板上，沿着柔长的草坡往下打滑梯，笑声伴随着肥皂泡在飞扬飞扬。

我追随着青青河水往前走，看着几个人闲适恬淡地垂钓，河里的野鸭偶尔飞起在芦苇坡，洒落一河咕咕野鸭的鸣叫。

看到旁边一广告牌：慢城。停车观看，原来慢城的说法来自于荷兰。他们提倡生活慢节奏，简生活。与大自然的节拍合谐共生。

“真好，慢下来，倾听大自然的心跳，平息世俗争名夺利心，回到追求本我的赤诚。很好的。”我对骑行同伴说。

同伴说：“《人间草木》就是汪老在慢生活中慢慢欣赏，把观察的体悟到的全面吸纳，然后用细腻的笔触把那此自然世俗风景画描绘出来，创造出来他的作品。他老人家才是真正的文人，真正懂生活的士子。品悟出人间草木一生，大道至简，人生要慢。慢生活才回归自然，才会回到美的人性回归。”

我笑着说：“走，享受《人间草木》，去爬山。”

我们就在慢城中的尼山，慢慢爬山。山间森木苍郁，山涧水流淙淙。木栈道蜿蜒穿行。但闻鸟鸣幽林。山洞中有古人修行之所，旁有石碾磨道。想来这些高寿修行中，修炼着自己的宁静恬淡之心。山顶则云海涤荡心胸。

瑟瑟谷中风，郁郁山间松。千年古柏，不老山河，我顿感觉自己渺小，匆匆一生也就几十年。看开了，何必抱守名利苦挣扎？不如且读《人间草木》，共活草木人生。

生活至简，心放慢。活在此时此刻，便是《人间草木》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