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早就是个傻瓜

2018-09-27  本文已影响5人  忆寻尘

“放手吧,我们结束了,这几个字你不会听不懂吧。”声音中透着无奈与不耐,望渠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们之间应该早已结束了。

“我懂,我知道,但是你不应该还这样对我。”眼神中酝酿着的歇斯底里,只差点燃他埋藏的引信。

“我做了什么了?”望渠只有不解,不过一直没有放弃挣开被抓住的手臂。

“既然结束了,就别来找我,让我一个人好了啊。”

“谁找过你啊,吃错药了吧。”一句伤人的话开始说出,之后便该是句句如此。

“别纠纠缠缠的了,谁找谁现在的情境一目了然,我们现在没有关系了,麻烦你松手,松手啊。”用力的挣脱下那只挽留的手显得徒劳,之后只能离开紧握的地方。

“真不知道你抽什么风,老说我来找你。”

“为什么?”不知道是在疑问什么,女孩满是伤感的情绪,这个问题没有多余的假设,只有简单的一句,为什么,可是会有谁知道呢?

唯安躺在自己温软的床上,床边是备好的止痛药和水,这两天不舒服的时候,这些东西总在,是特意的安排,却与她无关。

这间房子的钥匙只有望渠和她有,她不知道如果不是那个人,又会是谁?或者,她其实不敢这么想,因为如果真的是第三个人,那么这个人又会是怎么样的存在。但想来没有这个可能,否则这里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这样想着,她蜷缩起身子,没有人陪伴的这段日子里,似乎总是缺乏安全感,急需要保护欲的她这一刻是如此的孤独。害怕的感觉多久没有了,没必要计较这个了,因为时间截止,它回来了。

唯安知道今天会是一个不眠夜了,一个人已不在身侧,而不知为什么还要停留徘徊,药片检查没有问题,那么想着总是那个人还关心自己,所以特意安排。

望渠对着眼前的人,“你为什么没和我说这些事情,我今天以为是断的不够彻底你知道吗?”

“她还是那么伤心吗?”

“是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的痛苦,他把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你其实可以跟我说一点的,这样最起码我也知道她这几天不舒服,不会说这么重的话。”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亏你们还谈朋友。”

“钥匙在你手里了,你没必要跟防贼一样防着我了,早点和她说吧,躲了这么久了,人家会发现问题的,现在这段时间我还能当当挡箭牌,以后呢,而且你居然还不跟我说,弄得我以为她今天哪出问题了,想挽留却总说是我不肯放手。”

“安,她还是在意你的。”

“所以你觉得我该和她复合?你是喜欢她吗,为什么觉得别人能给她幸福,你不行吗?当初你就是往外推,把她推过来的。你是谁啊,去追求好不好。你藏着的这么些年也就算了,现在我知道了,你还说这种话。”望渠气的想呼一巴掌给他,他真不懂这个人的脑袋是怎么想的。

“渠,我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

望渠震惊的看着他,想说什么

“别问。”

唯安今天没有上班,因为眼前的相机里的记录让她今天没有了做其他事情的兴趣。她看了3遍,中间连老板的电话也没接,她知道了摆放在床边的东西是谁给的了,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却让一切都合理。

这个身影她一眼认出来,毕竟很少有人会一直不接她的电话,在她认识他开始之后。她给望渠一个电话,问他那把钥匙在哪,望渠说给了一个女生,说了名字,这是当初谈合租的时候遇到过的,这是当初谈好的合租人。唯安明白这是一个掩护,但没有戳穿。望渠还是和他联系着的,她心里想着。

她走到了阳台,回忆起人生第一次的表白时光。他叫早,似乎因为名字的影响,他做什么事情似乎都喜欢先早一步。可惜这个人太木讷了,每天的交流可以说是始于早安,终于早安。简直是没什么意思。但胜在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总是可以当一个垃圾桶倾诉。

本以为这是个内向的小透明,但某天却洒下了恢弘的影子,一块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幕布升起的时候,她很慌乱,因为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表白,面对的是一个傻傻的早,而他表白的那句话,还记得

“我是早,你是安,每个清晨都会有早安,所以每个早晨我都会想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木讷如他,说出这样的话,很是让人惊讶。当然,令人惊讶的还有,唯安的拒绝。那时候的她没有觉得这是一个适合的人,那时候身边有像望渠的人,那时候自己除了惊讶少有感动。当然,那时候他不是爱情双方吸引的两极里的任何一端。早很好,好到即便这样也可以快速平静,好到即便拒绝也不和其他人谈及安的隐私,好到望渠表白的那一次他默默在背后支持,虽然那次他还以为唯安不知。

但自从望渠和唯安在一起后,唯安再也联系不到他了,电话永远都通,但却从来无人按下接听。每个清晨的早安,这是她现在最想要的东西。她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如此害怕孤寂的时光,她想见见他。

现在是凌晨的5点,天是微亮,但隔着窗帘射进的淡淡的光照的清的只有影子。唯安在这个环境里醒来,手撑着在床上坐起,剩下的便是等待了,这是一个值的期待的早晨,她这么想着。

开门声如约而至,门口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她知道他来了,想到他可能已经等了自己许久,原本想了的许多想法纷纷否决,她伸出手,打开了床边的灯。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安的视线内,那个人很慌张,但已经没有时间遮住自己的脸,索性便站定在了那里。

“怎么是你?”安很不解。

“我出现的很奇怪吗,又不是离开这座城市了,再说,这里也算我的半个家。”仔细看去,原来是望渠。

“我知道以前来的是早。”

“早没有来过。”望渠坚决的否定了一句。

“我的录像应该没错吧。”说着拿出了准备好的相机。

“他没来过几次。”

“我们也才分手没多久。”

望渠后退了几步,让光线照不到自己的脸,

“他不会过来了,以后也不会了,最近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打个电话给我,”突然开始往门外走,“早就是个傻瓜。”

她没有见到过早,连消息都没有,她很害怕,总感觉又不好的事情发生。和望渠有过几次交谈,但一旦提及早的时候,就开始闭口不说。原以为只是一个人的躲藏,现在却是消失,毫无踪迹,尤其是他的电话出现空号的回应声之后。

唯安知道望渠是突破口,她决定还是找他谈谈,她很想知道早究竟做着什么。

望渠很难受,他很害怕唯安每天的逼迫,他怕面对安的问题无法回应,有些搪塞的台词早已用的没有意义了,最后他还是会说,他快憋不住了。这一次他和安约见在了咖啡馆,他不打算瞒了。早是个笨蛋,可他不是,总是面对前女友搞不清理不顺关系,他还要不要开启新的人生了。

安见到望渠,开门见山的问,早去哪里了。望渠递给她一张照片,是一张照着医嘱的单子。接着望渠长吁一口气

“早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安放下了刚拿起的咖啡,不可置信的问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那天我出现的日子。”

“他怎么回事。”

“癌症晚期,身体早就拖垮了。”

安的大脑不知道该如何运转,整个人明显的迟滞着,不知是何情况。

“他最在乎的就是你,可是你总不在意他。”

安缓过劲来,说道:“我以前一直觉得不合适,看着他总是呆呆的,原以为就是一个朋友的。”

“呆呆的,还不如就说是个傻瓜好了。”

“对,早就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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