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平凡人生曲折路(1507)
第十部(098)
第二百八十八章
众干部帮助工人装车
林新成运肥车上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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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成一行七人回到化肥厂孙厂长的办公室，孙厂长看到他们又来了，就意识到县委孙书记给林新成写了条子，心里说，林新成在孙书记跟前面子真够大的。
当林新成把信和文件交给孙厂长时，孙厂长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条子竟然是县委书记孙仁仆，县长潘国安，和组织书记朱可明三个领导联合签名写的。更让他没有想到，因为林新成这一去，县常委召开了一个会议，作出了一个把生产和销售的权力交给他们化肥厂的一个红头文件。
他兴奋的一下子抱住了林新成，说道:“没有想到，真没有想到，你今天来买化肥，让县委作出了一个把生产和销售的权力交给我们化肥厂的决定，我们化肥厂的生产和销售从此走上了改革开放的新路上了。"
林新成说:“孙厂长，改革是势在必行，是我国目前的主流，县委怎会不适应这个主流呢。"
孙厂长说:“就是，就是，这真正是农业改革摊动了工业改革。"
林新成说:“以后的工业改革也必将促进农业改革。"
孙厂长立即跑了出去，把两个副厂长、销售科长、生产科长，还有吕凤勇都叫了过来，向他们传达了县委文件，他们同时叫好。孙厂长接着讲了根据三位县主要领导的指示，给林新成解决二百吨化肥的事，他问肖科长:“现存的化肥有多少吨？“
肖科长说:“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也是一个传统节日，因此没有安排往下边送化肥，现存化肥有一百五十吨左右，要是安排二百吨，还需要今天下午和基本上一夜的生产。”
孙厂长就面向林新成说:“老弟，再等今天一下午吧，今天下午就是装上车，运到你们大队也天黑好长时间了，卸化肥的人不好找。咱今天晚饭后装车，装到天明，你们的二百吨也就够了。天明后开始往你们大队去，到了你们大队，正好群众吃过了早饭，卸化肥的人也就好找了。"
林新成说:“这样也中。"
肖科长说:“还有一个实际问题，因为今天没有安排往下送化肥，装车队的二十名工人有一半左右请假回家了，剩下的这十多名怕是夜里装不好。"
孙厂长说:“那就今天下午开始装，装车队的工人开两倍的工资。"
林新成说:“孙厂长，你们的人手不够，我们来这七个人帮助你们装。"
孙厂长说:“那不行吧，你们没有装过，会受不了的。况且，还有一个老年人两个女同志。"
林新成说:“我们不能装多，不能装少吗，帮帮手总要快一些。"
林庆祥接道:“我们都是农民，干活不怯气。别看我年龄大，干起活来也不比年轻人差多少。"
江水花说:“我们两个女的也可以装几袋。"
孙厂长说:“那你们可要量而行，不行了可别强撑。"
林新成说:“我们注意着就行了。“
孙厂长与两个副厂长叽咕了一下后，对肖科长说:“肖科长，你和林老弟去办手续吧，化肥价仍按供销社的价，每吨二百三十元，装车费和运费全免了。"
林新成忙说:“孙厂长，那不行，你们一下子卖给我们那么多，还按那计划价，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装车费和运费怎么还能全免呢？该咋算咋算。“
孙厂长笑道:“你们今天的到来，让县委作出了一个把自主权放给了我们化肥厂的决定，这该值多少钱呀，这是无形资产。这对我们化肥厂的生产和销售起了无法估量的推动作用，我们没有别的办法感謝你们，只能用这种形式了。"
听孙厂长这样说，林新成只连声说道:“你看这，你看这。"
林新成叫上手掂提包的江水花，跟着肖科长到财务科交钱办了手续，肖科长又去安排运输队和装车队。
离开财务科，江水花对林新成说:“兄弟，我心里算了，咱这一次来统一给群众买化肥，比着在供销社买，社员少出了一万四千块。"
林新成说:“他们不要咱的装车费和运费，我心里老觉得不得劲，以后咱还怎样来？"
江水花笑道:“按说是好梦只一回。以后咱该咋来还咋来，再来时，咱给他说，不要那两项钱不合适，不要我们没法来了。他们要，应该，坚持不要仍是情宜，咱收点红薯白菜萝卜什么的，随车捎给他们大伙上作为回报，人与人之间，单位与单位之间，都得有个一来一往。"
林新成说:“那这也中。"
他们两个又回到了孙厂长的办公室。他让孙厂长几个领导该忙啥成忙啥了，让吕凤勇领着他们去装化肥的地方。
在路上，吕凤勇向林新成竖起了大拇指说：“兄弟，你好大的面子，你真了不起。＂
他们来到了装化肥的地方，这是用三角铁和钢筋架起来的东西走向的长长的大拱棚，里边已经堆了一垛一垛码得有序的化肥，拱棚的北边就是吕凤勇的生产车间，生产车间出化肥的口正对着大拱棚的中间，拱棚的南边留有供汽车行走的宽道。
不大一会儿，四辆掛着拖斗的运肥车从宽道的东头驶了进来，他们依次停在了最西的那四垛化肥傍，上边下来了十几名装车工人。
肖科长则步行从西头走了过来。
林新成等人赶紧跟着吕凤勇迎了上去。
肖科长对林新成说:“这里堆的化肥，都是生产车间的工人码好的，每一垛是二十吨四百袋子，正好一车装完。现在已经有七垛，咱先装四车，装好这四车，再开过来车。林大队长，你们还过一下数不过？"
林新成笑道:“肖科长，说哪去了。你们生产车间的工人码好的垛能会不够数吗？我们还过什么数呀。再说，生产车间的党支部书记就是俺大队的凤勇哥，够数不够数他最清楚了。"
吕凤勇说:“兄弟，成放心了，我们从来不会少码数的。"
肖科长开始让装车工人装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