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情怀 -

2020-11-01  本文已影响0人  我的家乡在北方

(三)葡萄树

在我家的正房与前面的小房子中间有五六米的空地,去掉打的水泥台阶,我栽种了两棵葡萄树,那是两棵山葡萄与家葡萄嫁接的树。

这两棵葡萄树栽种于2003年,一晃眼也近二十年了。栽种了三年后才结了葡萄,刚刚栽种上,一点也没看好,黄皮拉瘦的,越盼着它长越不长,妈妈说,它得有个适应过程,根扎下来就好了,得缓苗,果不其然,按妈妈说的了,扎下根就长的快了……

刚刚开始只是找了两根木棍子,葡萄秧顺着向上爬,五月份的东北,天气渐渐暖和了,葡萄树也像睡醒了一样,伸伸懒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刚刚开始是一个葡萄叶的苞在枯干的葡萄枝上,几天以后就挣脱了包裹,嫩嫩绿绿的叶子就呈现在我们眼前,纹路透明,树叶像是浑身布满了血管一样,叶子一天天的长大,最后长成像巴掌一样大的叶子,阳光照射下来,树下会留下斑驳的倩影,刚刚开始结的葡萄,由小小的深绿,像是米粒一般的大小,一天天的长大,颜色由深绿变为浅绿……

刚刚开始那几年结的葡萄少,像当宝贝一样,不等下霜就摘了下来,洗干净了,放上冰糖熬起来,凉透了,装瓶子里,放到冰箱里当饮料来喝,酸甜酸甜的,不添加任何别的佐料,是纯天然的,最健康的饮品。

一年又一年,葡萄树由枝枝丫丫几个藤,变成了爬满杆子,爬向房顶的葡萄树,葡萄架也搭的那么地结实,粗粗的硬木杆子承载着重量。

邻居潘大娘家有两棵葡萄树,她家的华哥会给葡萄剪枝,也了解葡萄树的习性,他说,葡萄树是一个很馋的家伙,喜欢从一些杀鱼的血水、死鸡烂狗之类的东西身上吸取养分。我也会把杀鱼的血水灌到葡萄树的根部,干啥吆喝啥……

夏季里,我们坐在葡萄架下乘凉,坐在板凳上唠着家常,朋友来了,摆上一张桌子,四个人玩起了麻将,燕子叽叽喳喳地在葡萄架上飞来飞去,葡萄架下斗智斗勇,洗牌、抓牌、出牌、盘的就是麻将!

有一年的深秋,妈妈说,今年的冬季要比往年要冷,挖一条沟把葡萄藤顺着挖好的沟再铺上稻草埋了起来,那一年果真天冷的不像话,气温竟然达到零下三十多度。那一年冬天,很多家的葡萄树都被冻死了,亏了妈妈有先见之明,我们家的葡萄树才有幸活了下来……

头几年到了深秋,就摘些葡萄,洗净、沥干、摘成葡萄粒,放到锅里、放上水、小火熬呀熬,再买上酒放进去,就成了甜滋滋的葡萄酒了,一瓶子又一瓶子,年年去做又没有人去喝,索性也不做了……

这几年,我和老公来了上海打工,葡萄也任其它放荡地生长,但是也没有影响它结葡萄,亲戚、朋友到了深秋,会拿桶或纸壳箱子去摘葡萄,不然就会熟透了掉到地上烂掉了……

今年的国庆长假期,我回到了阔别三年已久的老家,首先进院门映入眼帘的却是葡萄树,树叶有点斑黄,串串的紫色葡萄挂满了葡萄架,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妈妈说要等到下霜会更甜,你今年回来了,就摘一些去卖吧,葡萄好吃,可摘起来费劲又费时,搭着梯子,又是搭着板凳,爸妈、儿子、小妹……来了一个全民总动员,总共摘了两回,摘了四大桶,驮到早市去卖,才二元一斤,秤给的高高的,现在平房少了,卖家葡萄的也少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全部卖掉了。卖了钱,再买鱼和肉吃,何乐而不为呢!

葡萄树上还有很多葡萄没有摘下来,谁愿摘谁摘吧,现在的人都喜欢吃现成的,出力费劲的事情都不愿意去做了……

来年的秋季,我是否回老家?我不知道,只好交给时光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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