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你虐待刚刚生产的我,只是因为嫌弃你的小儿子吗?
当初选择老公做男朋友,只是看他孝顺,心想孝顺的男人一定对家人非常好!是啊!我没有“选错”,孝顺的男人确实对家人特别好,但是我和儿子却不在这“家人”的行列里!虽然我和老公是在大学时开始交往的,不过我们高三的时候就在一个班里,但彼此之间并无好感。他是那种一眼就可以看出家庭条件特差的人:身上永远是那几件破旧又老气呆板的衣服;代步工具竟然是一辆和我姥爷年轻的时候,买的那辆老旧自行车一样老的破旧单车;他家距离我们就读的高中特别远,那个乡镇的学生几乎没有人骑自行车往返学校,除了他。种种迹象表明,老公的家庭相当贫困,事情证明确实如此,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他的上面本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只是真正长大成人的哥哥只有一个。
记得第一次去老公的家里,是在他二姐出嫁那天,我去送嫁,和他的哥嫂一起,那天算是第一次见面,他的父母并没有给我见面钱。在送嫁的途中,我和他大肚子的嫂子同乘一辆车,记得他嫂子说:“刚毕业没几年,想买房,那是奢望,根本不该瞎想。”我不明白他的嫂子初次见面怎么就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不过我却理解这背后的意思:不要想着向婆家要房子!那是不可能的!我非常不高兴,这算敲打吗?你算什么?!虽然我和她的小叔子交往了很多年,不过也不是非他不可吧?!哪里用得着你敲打?!至此一路无话。
傻傻的我,竟然被老公的几句解释就莫名其妙的不计较了。后来,我们决定买房,市区买不起,就去郊县吧!我们回去领证那天,算是正式见他父母了吧?仍然没有见面钱!一桌子饭菜都是地里采摘的食材做成的,唯一的荤菜是一碟金蝉,这是昨天他大姐在村里抓的,自己做了没吃完,今天带过来了。说实话,食不下咽,餐桌上老公的小姨和小姨夫还吵了几次,因为他们是半路夫妻,各为自己的子女谋划。老公的妈妈竟然还说了句:领证,哪用单独回来一趟!
说实话,那天中午我根本没有吃饱,都是气饱的,真正的食不知味,吃饭途中,老公的小姨还莫名其妙的问一句:这个是农村的吧?
虽然结婚了三四年,不过我和婆婆见面寥寥可数,因为她在北京给老大带孩子,我们腊月21结婚,婆婆大年初三就离家去北京了。这次有孕,婆婆要来月子,本想着应该不难相处吧?毕竟老公一直说她娘非常好!
在预产期还有两个月的时候,我休假待产了,医生说可能早产,瘦弱的我有孕后肚子特别大,甚至比怀双胎都大。公婆都在老家,老公一次次打电话相求,婆婆都不来,最后还有十几天就到预产期的时候,婆婆来了。
在北京生活了四五年的婆婆啊!大儿子一家都是吃皇粮的呀!到了这里竟然连她怀孕的媳妇吃点青菜都认为那是浪费!
“吃啥吃!有馍有面,菜尝尝咸咸儿的味道就可以了!”
“医生交代了,让我多吃菜少吃主食,胎儿过大。”
“医生都是骗人的!”
“以后我来了,这个家里钱该不该花,咋花,我说了算!这个家,我来当!”
“我给你泡葡萄吧?”
“好啊!”等我去吃的时候,发现只有五六个提子孤零零地躺在水盆里,这一兜提子是两天的量啊!我知道不该吃那么多水果,可是我就是爱吃啊,我的血糖又没有问题。晚上老公下班回来又买了一兜,“你怎么没吃啊?”“我吃了,咱娘非要给我洗,只洗了五六个,这样下去,估计吃到生都吃不完了。”我开玩笑的答。
这是葡萄的季节,我让老公回来买点新鲜的葡萄,因为我出去,婆婆跟着她不让我买。我刚刚摸一下,她就说这不好怎么怎么的,非常尴尬,毕竟还有别的买主。第二天老公买来了,我全都洗了,水果老公不爱吃,葡萄放一夜味道都变了,放冰箱里,我不敢吃。
等我洗好后。“娘,你来吃葡萄吧。”
“我不吃,你自己洗自己吃。”
“我吃不完啊。”其实我能吃完,不过是想让她也吃点,于是继续笑着说。
“吃不完,你别洗啊!”
“放到明天就不能吃了。”
“你不会放冰箱!”
“放冰箱,我吃了拉肚子。”
“那你让他买恁多!”
“娘,你把一个西葫芦炒完吧。”我已经不奢望她给我弄两个菜,营养搭配了。
“你是不是认为我怕你吃!”
“不是这个意思娘。”
“你看看她!明明吃不完还非要让弄恁多!浪费不浪费!”婆婆吵吵着向老公嚷嚷。
我抬头默默看了看那个空空的盘子,上面只有一颗葱花孤零零地飘在番茄水里。这也算剩?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向你儿子一样为讨你欢心把菜水喝了吗?!眼睛酸酸的。老公说,他娘脾气就这样,一辈子了改不了,那么我呢?人近三十了,我为什么大着肚子在你娘面前就要秒变孙子呢?
生产的时候?更不想说了!最终差点抑郁了!每天哭泣,老公说,有多对不起你啊?天天眼泪怎么就那么多?!是啊!多对不起呢?眼泪怎么那么多呢?!我是犯贱吧?才会嫁给你!图什么呢?!最终在我准备去上班的时候,矛盾彻底激化了,所有人都劝我忍忍,等我出来上班就好了,那我就盼吧!结果临到头,婆婆竟然拉着他儿子诉了半夜的苦,最终的意思就是:我老了,五年前能带你大哥的孩子,五年后,你的孩子带不了了!
那你来干什么?医院里啥也不干,拉着一个人就说:我这个儿媳妇不吃剩菜!我这个儿媳妇顺产把我孙子顺成了七斤多、顺瘦了!我在病房蒙头默默流泪、你站床头振振有词地批判。是啊!你有力气,你睡了一夜,刚刚生产的我如风照顾了小宝宝整整一夜,才凌晨四点钟啊!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你难道没有闺女吗?!出院后更过分了,哭着说离婚已经不知多少次了!
我确实受不了,抱着儿子要离家出走,跳楼?我曾经想过,在出了月子后,但是经历过生死瞬间的我竟然没有死成,从此以后又怎么可能再选择自杀呢?
今天吃早饭的时候,老公说:“中秋回家,你多待一段时间吧?”
“我才不要!没地方住!”
“家里又不缺地方住。”
“你家才不能住呢!都是吃人的!特别是你娘!”
“我娘不在家。”
听到这句话我非常吃惊!“你娘去北京了?”
“是啊!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
“有人给我说过吗?”原来我那婆婆年后就去了北京啊!“原来你娘如此虐待我,就是看不起你,不想呆在这里,想去北京啊?你真是亲生的吗?”我半开玩笑半是感慨地说。
老公任我调侃嘲笑,却不再支声。我也不过说了那么几句就不再提公婆了,何必呢!其实男人会不懂自己父母的德性吗?他们只是认为,你已经是我孩子的娘了!你受我父母几多委屈又能如何?只是真的又能如何吗?你看那不再牢靠的感情线正默默控诉着你的冷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