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给我换个大夫

5号治疗室内，柳青青发现室内缺少消毒的酒精以及店里的一次性垫脸巾，她这才发现系统的标准跟这个世界的认知程度是不同的，系统要求更高。

她蹙了蹙眉，没有酒精也该配一个手套或者洗手的地方才对，这金云医馆看来卫生方面不如现代的标准高，习惯了服务前先清洁双手，现在却觉得降低标准很不适应。

万一病人身上有病菌或者传染性很强的细菌由于大夫的双手接触过又没能清洗，所以在服务下一个病人的时候传给了别人，这锅谁来背？想到这儿猛地站起身跨步朝外走，与刚进来的老爷子差点儿撞个满怀。

“你这小姑娘没长眼睛啊，做大夫毛毛躁躁的，年轻人果然不像老大夫那么沉稳，知不知道老人家最怕摔倒，我的骨头本来就……”

林雄拄着拐杖刚走进门迎面就见柳青青脚步如飞往外冲，面对面撞上的距离不足半米，心脏都快从胸腔内跳出来，天知道如果后脑勺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会不会小命都没了。

他越想越后怕，指着柳青青的鼻子开始训，唾沫星子乱溅柳青青更不耐烦，绕过林雄出了门，这时候才发现大厅内只有黑袍人和杨润坐在那排椅子上，刚才那些病人都不在了。

“你们举办义诊连卫生准备都没有做好，这样如何给患者带来安全又高效的治疗？”柳青青走到杨润面前站定，严肃的盯着他，眼神中除了严肃还有认真和质问，从业这几天，认真执行卫生标准的她，脑子里开始养成严格要求。

“我们明光治疗团租下金云医馆的场地花销多少你知道吗？还有就是提前征询过其他大夫需不需要提供卫生服务。”

言下之意，其他大夫都没这要求，就你一个人跳出来像猴子般要求这要求那，还有征询过别人就是没征询自己，摆明了就是故意忽略自己，柳青青抿了抿唇，心里又对明光治疗团的做法记上一笔。

“喂，小姑娘，我时间宝贵要不是信任金云医馆和明光治疗团，我才不会抽时间过来体验，你要治疗就快点儿，我等会儿还要去下棋。”林雄听见外面的吵闹声又走出门口瞪了柳青青一眼，神情非常不屑。

“行，现在就做。”柳青青后牙槽紧紧咬着，忍住脾气不发火，转身走回5号治疗室。

今天可以允许自己破例，但明天绝对不行，明天来之前带上消毒酒精和垫脸巾，规矩别人不给也要自己订立。

走回治疗室，她瞅了眼沙漏，时间已到九点多，再不抓紧时间早上做不完五个病人，想到这儿，加快步伐回到椅子上坐下。

“说吧，要我怎么配合？”林雄把记分牌放在床尾旁的小桌上，第一行的珠子被他往左边拨了两颗，脸色很臭立在床边。 1号治疗室内，1号患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从面向看是个很操劳的人，皮肤松弛皱纹很深，袁正飞在打量完患者后，让她在病床上平躺，自己坐在桌边开始进行问诊，问诊完毕燃起助眠熏香开始催眠。

2号治疗室内，吴乐乐的诊断更加仔细，先是望闻问切四种诊断都来了一遍，进来参观的群众们立刻就被专业的技术吸引了，留在房间内的人较多，后面看到他不写药方，不用称重就能抓好药材开始熬药更加哗然。

3号治疗室内，王静给患者烧好热水倒入木桶中开始泡脚，趁着患者泡脚的时候把该问的内容问好，泡脚丸让他躺在木榻上开始为他的双脚做足部按摩，足疗的原理是由于足部有全身的反应点，通过刺激反应点调理各种问题。

4号治疗室围观的人是最多的，邓浩贤示意患者在病床上躺下，不问任何症状和病史，就见她摸出碧绿色的玉笛揭起一角面纱，把笛子贴在唇边开始吹奏。

笛音温柔缥缈，宛如泡在温泉里安稳而平静，又像是被母亲搂在怀里的婴儿，围观群众们亲自看着16号患者听着音乐睡着了，他们也在音乐中陶醉不愿意离开诊室，导致后面才来的围观者在门口小声嚷嚷。

再说回5号治疗室，林雄失眠将近三十年，从五十多岁就开始睡眠时间短，每晚睡眠时长四个小时左右，即使十点多开始入睡也要到十二点后才能睡着，凌晨四五点就会醒来。

这些年中药吃过好几个医生的方子，足疗也做过几个月，尝试各种偏方不在少数，睡眠成了他治不好的心病，这次义诊抱着不花钱能体验的念头报了名，没报期待自然也不失望。

林雄走出诊室时，给柳青青的打分是两颗珠子，也就是只有40分，他把记分牌交给刘坤，由他重新放回盒子保管，明天在发给患者。

他走到杨润跟前站定，“小伙子，我觉得推拿没什么效果，明天给我换一个大夫吧。”

“老人家，治疗进行五天，这期间不能更换大夫，一天的治疗可能效果还不明显，你多经历几次治疗说不定失眠会改善的，换大夫是绝对不允许的，这破坏活动规则。”

杨润站起来与林雄平视，神情严肃而坚定，林雄小声骂骂咧咧脸色阴沉，在他目送下走出义诊大厅。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刘坤一边把患者们的记分牌重新收回来保管的同时，在义诊大厅内竖起一块木板，木板第一行写上1号到5号诊室，诊室下方是患者编号。

等到中午十二点来临的时候，杨润宣布今日义诊时间结束，无论有没有治疗完五名患者都到此为止，患者们上交记分牌之后开始离场，杨润接过放有记分牌的盒子在木板上写下每个人的评分，方便五天后通过木板直接将分数相加。 1号诊室：4、5、5、3、4

2号诊室：3、3、5、3、4

3号诊室：4、4、3、4、5

4号诊室：5、5、5、3、4

5号诊室：2、2、3、2、2

从第一天来看，排名最高的是3号诊室的分数，1号与4号并列第二，2号诊室排第三，5号诊室垫底。

柳青青是等到今日分数统计完才离开的，她发现病人给自己的评分是最低的，这是为什么？

推拿技术没做好效果不佳吗？

她一边走出金云医馆一边反思刚才给五个人的治疗过程哪里有问题，心里提出问题的同时，很快又否定了，治疗是没问题的，所以……

对了，每个患者失眠的病史都很长，最短的也有十几年，而林雄是时间最长的，足足有三十年，拖得越久，疾病治疗的效果越慢，加上老人家体质不如年轻时好，即使治疗到位也不可能立即接收到效果。

问题来了，为什么自己的患者都是老病号，经历过各种方法都治不好，是随机分配的结果还是有人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