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自己》
有的时候,也会很怀念年幼时那个嚣张跋扈、不谙世事的自己。不喜欢的,纵有千般好万人爱,也不讨好更不迎合。喜欢的,即使别人嗤之以鼻啼笑皆非,我也会视若珍宝甘之如饴。总私以为,世间的种种,能来我身边的都是一种缘分。无论是一本破败的书,一壶不甚浓郁的茶,一段微醺不至酣畅的交情或是一个别人眼中平凡在我看来难能可贵的知己,于我,都是莫大的缘分。
犹记得高中聚会,班里有位男生喝醉了,醉眼朦胧地说我嚣张跋扈。当时大家都笑开了,我开玩笑似地说,那是你没见过初中的我,更确切地说是小学的我,估计你得说我无法无天。那时总像护犊子似的护着周遭的东西、朋友,以及内心的那点儿小心思,像个小刺猬似的张开身上所有的刺。谁都不能碰,因为那是我的。
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初中吧,遇到一个很喜爱我的老师,典型的人美心善型,是我打心底里认可的好老师。最开始,她告诉我要好好学习,我就好好学习。后来,她说你当学习委员吧,我就当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官儿”。后面想起,她这样做,是想培养我的自信心吧。至少,在结果看来还是卓有成效的吧。再后来,她对我说,小刺猬收起你的刺吧,大家都很喜欢你的。于是,我尝试着一点儿一点儿收起自己的戾气,一天一天学会长大。一直记得她当时对我说,你呀,看着单纯善良,可谁要是把你惹急了,你不会打他骂她,你只是会撮他的痛处,而往往一撮即中。其实,天性纯良的我们本就怀着一颗善心,没有所谓的天生“犯罪人”。我们在年幼时,或者还不够成熟时,我们总会不自知地做一些错事。庆幸的话,我们会遇到一位属于我们自己的唐长老,告诉我们那样做是错的。比如,老师于我。于是,在往后的日子里,老师的话时常如“紧箍咒”般在我耳边回想,直至现在。
尽管也曾有过让我怒气冲天、头皮发麻、眼涩心梗的人或事,我总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切勿以言语逞一时之快搓他人之短。
但总在不经意间,在自己遭受到了委屈,在身边的朋友被人恶语相向时,在喜欢的事物被人横眉冷对时,身体里的那股戾气还是想“喷涌而出”,就想不管不顾地站在风口浪尖,护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