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的数字社会国家逻辑/作者:邵明

——读《暴力与社会秩序一一诠释有文字记载的人类历史的一个概念性框架》前言，有感而发。

前言/易文网作者：韦森/文章特长，因为有些东西必须绕圈子，才能让人看懂，我只能断章取义。我还不能作个人判断，只能做注批。

前言部分摘要——对大规模的社会变迁的任何解释，都必然包含一个经济学理论，一个政治学理论，和一个社会行为学理论。～尽管付出了很多关注和努力，但社会科学还是未能认真研究：经济发展和政治发展在历史上和当今世界是如何联系在一起的。行之有效的经济学与政治学综合理论的缺乏，反映出对人类社会中暴力这个核心问题的系统性思考的缺失。

～这一概念性框架将支配着现代社会以及社会由一种社会秩序向另一种转型的过程的两种社会秩序的内在逻辑贯穿在一起（在这两种社会秩序之前的原始社会秩序，是以狩猎者-采集者社会为特征的觅食秩序(foragingorder))。在第1章概略地叙述了这一概念性框架之后，我们讨论了5000-10000年前的社会秩序逻辑，即自然国家的逻辑。自然国家利用政治系统来规制经济竞争和设立经济租金，而租金支配着社会关系、暴力的控制和社会合作的建立。自然国家改变了人类历史，事实上，正是最早的那些自然国家发展出了新的技术，才开启了有记载的人类历史的大门。当今世界的大部分人还是生活在自然国家中。

注批:自然国家的逻辑，就是皇权社会的逻辑，森林法则，弱肉强食。

～接着，我们考察了19世纪初在少数几个社会中浮现出来的社会秩序的逻辑，即权利开放社会的逻辑。正如自然国家的出现一样，权利开放社会根本性地改变了人类历史。在当今世界，大约有25个国家和15%的人口生活在权利开放社会中；另外175个国家和85%的人口仍然生活在自然国家中。权利开放社会规制经济和政治竞争的方式，是通过开放“进入和竞争来给社会关系以秩序。本书的第三个任务是解释社会是怎样从自然国家向权利开放社会转型的。

注批:权利开放社会性国家的逻辑，即现代社会的逻辑，民主、Z由、法制等等。然而，在十九世纪，大多数人仍然生活在自然国家中。

～历史为我们提供了实例和启发，而不是对我们的观点进行确定性的检验。我们所举的例子范围广阔，从新石器革命到罗马共和国和罗马帝国，从中美洲的阿芝特克人王朝到中世纪，再到现在。与我们所研究的特定时间和地点有关的专家们可能会提出：我们将这些例子从其发生的背景中剥离了出来。我们承认确实如此，但是，我们是意图将这些例子放置到一个新的背景中去，从而提供一个解读过去1万年内人类历史过程的新的框架，并且开启一些思考当今世界所面对的紧迫的政治和经济发展问题的新的方式。

重点的“数字社会”来了——伴随着正在进行的信息革命，社会组织的模式发生了巨大变化，在政治空间和经济空间之外，还增加了数字空间。未来，线上线下世界之间的关系可以类比现在的海陆关系，构成未来秩序的主轴。作为“元宇宙战争”的俄乌战事，便显示了这种变化。在传统战争时代，政治是以线下的物理空间为前提的，而在数字时代，政治空间不仅仅在线下，线上空间更多呼唤网络共识，影响决策、士气，进而影响战争。

注批:对于大熊与二熊的争斗，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未来战争的一种趋势。就如老佛爷那时的义和团与八国联军，在原文中却绕了一大圈。

在商业领域，数字空间的“无国界”和“自组织”特点在区块链技术和元宇宙空间中展现的淋漓尽致，施展将其称为部落城模式。就大历史尺度而言，数字空间大体上还处在城邦时代和海盗时代，但其自组织、自驱动、自演化的速度却不可小觑。“全球数字治理联盟”会对现有的国家主权进一步形成挑战：因为在数字空间，国家无法垄断暴力，而暴力能力又依赖财政能力。施展说，数字空间中出现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能摆脱政权保护或者伤害的私有财产，对此我倒有一个猜想，便是当加密数字货币发展到威胁主权货币信用和财政能力时，国家权力便会自发对其进行打击，如一些国家采取的一刀切禁止手段，和另一些国家采取的法律诉讼、交易违约等手段，这在全球几大加密货币交易商最近一两年的各种新闻中，便可一见端倪。这倒是与马特·里德利在《自下而上》中的观察颇为贴合：“政府对自己控制不了的钱是从不手软的。比特币创始人隐姓埋名的原因就在于此。”

此外，由于数字空间高度的分布化、智能化和信息化，数字空间的治理可能会呈现一种多层主权结构：即由主权个人、主权组织和主权国家三个层级嵌套而成，呈现出一种自下而上的大规模合作结构。施展提出，由商业公司来主导的商人秩序，因此会开始参与到信息经济时代“个人权利”（“信经人权”）的法律构成中。这会颠覆法国大革命以来的很多政治和法律的基本逻辑，但这很可能是未来的秩序基础之一。道格拉斯·诺思在《暴力与社会秩序》中论称，永久性组织必须具有非人际关系化特征，数字区域中心化组织非常接近这一描述。但就像约翰·霍兰德在《涌现》中所讲的那样，复杂的事物是从小而简单的事物发展而来的，涌现的鲜明特征就是“由小生大”，而创新没有捷径。数字空间中的秩序，我想也会与我们所设想的大不一样。

注批:这里有几个新概念:1、“元宇宙战争”的俄乌战事。2、区块链与元宇宙——在商业领域，数字空间的“无国界”和“自组织”特点在区块链技术和元宇宙空间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是否是空想的数字社会国家逻辑？——“全球数字治理联盟”会对现有的国家主权进一步形成挑战：因为在数字空间，国家无法垄断暴力，而暴力能力又依赖财政能力。“数字空间中出现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能摆脱政权保护或者伤害的私有财产”，这是理想王国。然而，自然国家与帝国主义是否会袖手旁观？答案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