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花园

落花

前年我写过这样一段话：

这次回家，父亲的天台上多了很多花，栀子、茉莉、海棠、红掌……

不那么欣欣向荣，叶少花稀，有点死里逃生，需要休养生息的意思。

问起原因，父亲很骄傲地说：“这些都是被卖花人扔掉，我捡回来的，那时连叶子都没有，光秃秃的！”

原来如此，世上自有惜花人，父亲救回的是一株株生气流泻的草木，她们也报以恩情，努力发芽、长叶、开花，漂漂亮亮起来。

在花盆里捡了一粒谢掉的茉莉，放在鼻尖，清香沁入肺腑，可入茶度秋凉了。

后来，我家带天台的房子租了出去，我时常不在家，也不知父亲的花木安放何处。

今夏我回来，才知父亲架着梯子把一盆盆花木摆在了屋顶，我也上去瞧了瞧，林林总总有几十盆。

我认识的有绿萝、月季、满天星、马蹄莲，大多我都叫不上名字。

父亲闲暇时，会登在梯子上，细细照料这些花草，浇水、施肥、除虫、剪枝……无一不细。

近来月季开了第一朵花，是名字叫做忘情的那一颗。浅浅嫩嫩的花瓣，柔软了万千时光。

我知道，这个不能被称作花园的花园，即将鲜妍芬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