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乎？乌乎！

己亥年仲夏（辛未月），乙亥之日，风雨如晦，电闪雷鸣。有乌来集，驱之不去。徘徊往复，貌似闲暇。振趐奋羽，意有所言。乃思太傅，或有所谶。问之百度，度曰：

乌之不祥亦久矣！昔在春秋，鲁公冶长，善知鸟语。贫而闲居，无以给食，乃有乌临其居，鸣而告之云：公冶长、公冶长，南山有羊，尔食肉，我食肠。公循至山得羊，乃尽食之，无肠与乌。失主后至，诬其偷羊，诉之于君，遂陷囹圄。

以此观照，或有小人作祟，先生其慎之！

余闻而大笑曰：我知之矣！公冶长贪，自速其祸，与乌何预焉？吾人顶天立地，与古今兴替谋、与生民百姓谋、与道德文章谋，立横渠志于当前，得三不朽于后世，无贪无佞，不忮不求，自然养浩然正气，大丈夫岂为一乌所魇乎？

推窗视之，不见其处！

乌乎？乌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