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亦或不爱

女人啊，就像方昀这样

我能有多骄傲，不堪一击好不好

How proud can I be？

“方昀，你会有更好的。而且你只不过把我当做一个男伴好吗？”

那个男人点上一根烟，烟雾缭绕，立体俊俏的五官将他的冷漠表现得那么淋漓尽致。

“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是认真的！顾彦臣！我不是开玩笑！”

电话那头的女人失去了往日的优雅，开始像个平凡的女人那样挽留自己爱的男人。

“顾彦臣，我做错什么了，你说，我改行吗？”方昀开始轻声哭泣，

“彦臣，别闹了，只要你不离开我。”

“嘟……”男人挂断了电话。按了关机将手机丢在床上。

“喂，橙凉吗？

……恩……失恋了

……陪我出来……

恩，名爵等你。”

方昀挂完电话，站在穿衣镜前，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咬咬嘴唇，涂上妖媚的口红，穿上高跟鞋走出了门。

“怎么了怎么了……”

梁橙凉等在名爵门口，看到她来，赶紧抱住她。

“没事的。”方昀粲然一笑。

“臭男人欺负我姐姐。”

梁橙凉喝了酒，一个人在那里骂骂咧咧。

“橙凉，你醉了。”

方昀坐在沙发上笑。

“我没事的，真的。他从来没爱过我。”

那个女人提起酒瓶，苦笑。

“姐，我就是心疼你，为了他，你做了许多你以前根本不屑做的事。现在好了，他反倒还怪起你来了。姐，别爱他了，还有……”

“他如此冷情之人，你等得起吗？”

气氛突然那么微妙。

冷情？是啊，如此冷情之人，我怎么等得起。

方昀不说话，大口大口地喝下那伤喉烈酒。

可是女人啊，就是方昀这样的。

“对于他的一切，我甘之如饴。”

“伤我也好，爱我也罢。”

像方昀这样，就是爱上了这种偷心不负责的坏蛋。

从没得到过的人，    谈什么失去。

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提着高跟鞋，笑了又哭，哭了又笑，晚风吹过的大街小巷，冷得人全身激灵。

穿过烧烤味溢满的小巷，坐在石阶上，迎面吹着冷风，散去酒气。

“世界！你说我能等到他的爱吗？”方昀对着脚下的城市呐喊。

后面的CD小店仿佛听到了她的呼喊，播放起了陈奕迅的歌……

“等你爱我……哪怕一次也足够……”

“是不是我要得太多……”

“昀昀你家男人来电话啦，你家男人来电话啦……”方昀的手机响了。

是他。

这个铃声还是方昀自己录的。

“喂……”

“你在哪。”对面的那个男人依旧不冷不热。

“要你管，你谁啊。我告诉你，你现在跟我没点关系了，我方昀压根不认识你！”方昀借着酒气跟他发脾气。

“方昀，你喝酒了。你醉了。你在哪。”男人想起她发酒疯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

“你要来喝酒，来啊，我是世界上最开心的人，我站在顶峰！哈哈哈。”方昀摇摇晃晃地跟他打着电话。

旁边的梁橙凉不禁勾了勾唇，这女人，还是想他了。还不是告诉他了吗？她叹了口气。

十分钟后。

“跟我回家。”顾彦臣抓住方昀的手，向梁橙凉点点头。

“我不，我恨你。你不爱我。”方昀像个孩子一样发着脾气，赖在石阶上不肯跟他走。

“你真不走？”他挑挑眉，交插着手臂靠在车门上。

她慌了，像是怕抛弃的孩子，一下子勾住他的手，“别，别丢下我。”

顾彦臣微微勾唇，但笑容还是一下子消失了。

“走吧。”

那晚以后，方昀醒来，发现自己在家里。顾彦臣也不见了踪影。

仿佛那晚他的到来就像一场梦。

一场半真半假的梦。

她听到了他说他爱她，

她也听到了他说不再见她。

多年之后，她在石阶上回想曾经。

手指突然抚摸到一块凹凸不平的地方。

她努力分辨，

方昀，我曾爱你。却不深爱。

我希望你能不再爱我，慢慢忘记我。

原谅我的狠心，为了我们各自更好的未来。

                                                    顾彦臣

她失声痛哭，趴在石阶上。

顾彦臣，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没给我留下一点幻想，就如当初初见我那般，明白的告诉我，你不会那么爱我。

可我还是很喜欢你，

待从一场温暖至极的梦里醒来，

只留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