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不知道何时开始,我的生活在向着未来高速地行驶,然后一路留下不少的回忆让我在夜深时细细品味,有些伤有些痛有些欢乐与畅快都极其由衷地荡漾开来。
我的回忆是没有章节的,类型尤其像王家卫没有剧本的电影,又特别像左小祖咒的走调。
反正,回忆正如荒诞的梦,掩盖了真实的镜头,从潜意识中代入自己所想要呈现的能令自己愉悦的细节。
这或许是乐观者的习惯,因为生活教会我们如何承受打击,且在打击中如何成长。
没有任何一件事比承受打击更能令人生产生酸痛感了,你似乎不明白我的这种说法。那你试着连续做五十个俯卧撑,第二天肌肉的痛感和被打击后灵魂的痛感是一致的。
所以,当能成功抵御这些并不真正影响到我人生道路的所谓打击,我便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要比一大部分人强大,而且领跑至少一公里,甩了一些脆弱灵魂大半条街。
在这,我感谢我的天父,这种承受力恰恰磨炼出我的自信。
自从去年腊月开始,我开始体会到在一棵草的生命中寻觅到感动,有时候去学校接瀚生时看见那些奔跑追逐的孩子,那些被路人惊吓腾空飞起的候鸟,那些抱着或牵着宠物的年迈者,那些垂柳下我我卿卿的情侣们……
我都异常地感动,因为生命在这些事物和人类身上被完整的体现出来,还一如既往地蓬勃着,热烈着。
让我不由自主地感叹,能健康的行走在我们脚下的土地,本来就是一种幸福。
所以,我的回忆中往往没有具体的事件,尤其多的就是杂乱无章的这些令我感动的片段,在如此多的细枝末节中,我缓慢而又悠长的在里面呼吸,在里面得到升华。
我回忆某个风景点背负着整个家流浪的蜗牛,那天的雨特别大,公瑾鬼斧神工的两个大字在风雨中尤为突兀,似乎时光又回到若干年前。但丝毫不影响我的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那个小蜗牛,不知道它如今迁居到哪儿了?
我回忆去往包头的火车上,那个苍苍白发的孙大爷,由于他将我引荐给在包钢就任电机处长的女儿,然后直接不费力气完成了任务。为此,老板曾不停地称赞我是出门遇贵人。他何尝了解,神总是眷顾我,孙大爷,谢谢你的祷告,我也为你祈祷。
我回忆在瀚生小学的门前,一直等着我中午放学来与我握手言谢的断腿乞丐,因为我早晨给了他约摸能买一星期口粮的现金,他知道我肯定会来接孩子,也一定要和我握一次手。他的坐板上多了两瓶次等的矿泉水和一块新香皂……
我常常将这些片段连接起来,它们之间看似毫无联系,可是终究是在一个人身上发生,所以这一切或许都不会再发生的事就倍感珍贵,包括此生再也不可能见到的那些人。
我们的生命是一场客旅,从始发站哭泣着上了车,行驶到我们能领略一些风景时,那些人便出现,那些事也发生了。我们一路走,有些人提前下车了,他们或许换乘或许已经到家,然而我们一路奔赴,去往我们的终点。火车走走停停,穿越一个个隧道,经历无数的霜寒与酷夏,有过白昼和夜深,也浮现多少喜乐与哀伤。
我们在长夜中哭泣,又在阳光下欢笑。
我们的生活没有剧本,只有答案……
我们是自己电影的制片人和主角,切莫忘记了做为这两者的责任!
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