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元源流 (上)不儿罕山子嗣繁盛
从没写过关于蒙元的文字,其他倒没什么,关键人名和地名比较难记。暂时先写到哈不勒汗(即合不勒),其他有空再写。
蒙元之民原为东胡室韦中的一支。室韦,自中唐以来又被称为‘鞑靼’,向居中国北方,以放牧游猎为生,自成部落。之后鞑靼与其他部落结怨,部落间连年发生冲突,而在冲突中,鞑靼又屡战屡败,差一点就被灭了种。
熔铁出山乞颜(即孛儿帖赤那,铁木真二十二世祖)
熔铁出山
当时,鞑靼部落中幸存的数名男女逃入了阿儿格乃衮山中(今阿尔泰山)。山中道路崎岖,只有一径可供出入,山中腹地开阔处有一极其开阔的草场,土壤肥美,水草茂盛,算是世外桃源了。众人就在此定居了下来,男女相互婚配,不到几年功夫,产下好多子嗣。子嗣中有一男儿,名为乞颜(飞流急瀑,勇往直前之意),生来臂力过人,山中凶猛恶兽只要遇着了他,无不应手立毙。而当初一起逃入山中定居的男女之后中,又属乞颜的后代最为繁盛(算是蒙元所能追溯到最早且有名的先祖了吧)。当地土著都称乞颜为‘乞要特’。乞颜既天生神力,又子嗣众多,自然而然地被视为部落首领。而人口一多,乞颜又嫌山中土地狭小,但出山旧道早被树木巨石所堵塞。乞颜日思夜想出山之策,一日,他无意间发现一处洞穴,洞穴深邃,富含大量铁矿,乞颜邀来众人伐木积炭,于洞中开烧了起来,又宰杀牛马七十头,取其皮革制做成风箱,以风助火,熔尽四周铁石(熔铁出山),洞中本无法通人的细径转眼间变成了康庄大道,有如五丁开山一般(不似神话的神话),部落遂重回世中。
不儿罕山,今肯特山朵奔巴延(即朵奔篾儿干,铁木真十一世祖)与都蛙所豁儿
又过了十数代,乞颜子孙中又出了都蛙所豁儿(名字实在难记到头疼,简称都蛙)和朵奔巴延(简称朵奔)两兄弟。朵奔经常随兄都蛙外出游牧,一日两人到得不儿罕山下(今肯特山,在蒙古国境内,向被蒙古族视为圣山),遥望见山中古木参天,隐隐约约中似都将山势笼罩在了其中,两人心中大喜,携手向前走去。
入得山中,两人援木攀藤而上,来到了山巅之处,寻了一块平坦大石坐了下来,四处望去,云雾缭绕,青嶂叠翠,仿佛一片新天地。俯视山下两条河流,支流交错,周围水草茂盛。朵奔一时看呆了,待回过神来,欢呼雀跃了起来,喊道:“兄长!我看这山这水好得很那,我们不如迁居到此吧!”喊了数声不闻回音,便回头又喊了几次,才听都蛙道:“你莫心急,待我看明白,再作理会。”朵奔顺着都蛙的视线瞧了过去,笑着说道:“不过是一群行人而已,兄长看他们做甚?”都蛙道:“那行人当中似乎有一名好女子。”(不得不佩服,从山顶看到山脚下,都能看到是不是好女子)
朵奔不耐烦起来,说道:“兄长莫非是痴了,想要那女子做妻室?”都蛙笑道:“你想什么呢?我业已成家,有了妻室。我是想说,若那女子未曾婚配,我就去与她尊长说亲,许了兄弟你做对夫妻可好么?”朵奔道:“离得那么远,看的模模糊糊,是美是丑如何能辨?”都蛙大笑了起来说道:“你若不信,自己下山看去吧。”都蛙有一项异能,其中一目能将数里开外的事物看的明明白白(好吧,我承认,这就是鹰的眼睛)
朵奔年少性急,下得山来见那行人中有一车,车上坐着一位婀娜美丽的女子,直把朵奔看的哈喇子直流,哦不对,是看呆了。朵奔恍惚中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回过头来见是自己的兄长都蛙,也来不及叙话,回过头去又呆呆地看那女子,只听都蛙朗声道:“兄弟,你是痴了么,为何不先问问这女子的来历?”这才点醒了朵奔,朵奔上前问道:“你们一行人,这是要去哪里呀?”其中一老者回道:“我们是豁里剌儿台蔑儿干一家(这名字……),本是当初巴儿忽真(今贝加尔湖东巴尔古津河一带)地方上的主人哩。”朵奔又指了指那女子问道:“这又是你何人?”老者说道:“这是我外孙女。”朵奔接着问:“她叫什么名字?”老者回道:“我叫巴尔忽歹蔑尔干,生了个女儿,名叫巴儿忽真豁呵,嫁于豁里秃马惕(即土默特部,位置约在今贝加尔湖西部)的郎君……(这些名称看的头晕)”朵奔不等说完,就叹口气说了声晦气,转身就对都蛙道:“这事不成了,咱们走吧。”都蛙拦住他说道:“你怎么知道不成?你都没等老人家把话说完。他说这个女子嫁人了嘛?这女子分明是她外孙女,老人家刚只说到他的女儿嫁人了,瞧把你急的。”朵奔想了想,笑道:“还是兄长耳聪目明,还望兄长替我问一问,成全兄弟。”都蛙上前向老者行了礼,询问老者情况,方知这娇滴滴的小女子名为阿兰郭干(即阿阑豁阿,铁木真远祖母),他们一行人因为豁里秃马惕地方上禁捕貂鼠等动物(古时的动物保护法么?应该是貂皮太珍贵,都被大家族垄断了),所以举族迁徙到了这个地方。都蛙讶异地问道:“此山(不儿罕山)难道已有了主人吗(本想迁徙到此)?”老者答道:“此山主人名为哂赤伯颜(没查到)。”都蛙道:“这也就罢了,请问老丈,你这外孙女是否曾许配于人?”老者称未,都蛙就直接替自己兄弟朵奔求亲,老人问了小女子,只见她低头不语许久,面泛桃花,轻轻点了点头,显是答应了下来。朵奔大喜,冲上前就要向老者行甥舅之礼,没想到被都蛙拦了下来(怎么能急成这样),在都蛙问清老者允否后,才令朵奔上前行礼。双方订立了婚期,方才告别而去。
回程途中,朵奔问兄长道:“老者既已将阿兰郭干许配于我,何不今日就成亲,为何还要熬上那么许久的日子?”都蛙看了看朵奔说道:“难道你是强盗不成?”朵奔自知失言,遂闭口不再说话(朵奔或许还不是强盗,子孙难说)
过了数日,都蛙从家中库存中翻出鹿、豹、狐、貂等皮草十数张装入车中,并令朵奔穿了喜服,带上车辆仆役至不罕儿山迎娶阿兰郭干。成婚后,阿兰郭干为朵奔诞下两子,长子名为布儿古讷特,次子名为伯古讷特。朵奔两子尚未长大成人,朵奔兄长都蛙却一病不起亡故了。
都蛙有子四人,个个性格倔犟,也从来不把朵奔当叔叔看待。朵奔气愤填膺,带着妻儿至都蛙墓前痛哭一场,便领着家人迁徙到不儿罕山(铁木真最早在不儿罕山附近定居的先祖),白天放牧游猎,晚上对着妻儿,倒也自由快活。可天公不作美,也才过了没多久,朵奔也一病不起,临终前将妻儿又托付给了自己的连襟玛哈赉。朵奔去世后,多亏了玛哈赉时常照顾,阿兰郭干和两个孩儿也没吃过苦。
金光受孕(反正我是不信)
转瞬一年过去了,阿兰郭干的肚子却日渐大了起来(呵呵🤭),一天晚上突然就产下一名男婴,说来也怪,这男婴尚未断乳,阿兰郭干的肚子却又大了起来,又产下一男婴。阿兰郭干毫不在意旁人的议论,就像朵奔还在世一样,一边养育几个孩儿一边过日子。偏偏这肚子是真的争气啊,又一次大上了,经十月产下一子,此子出生时,祥光满室(哪吒出世了么?),其啼哭之声也异于常人,阿兰郭干非常欣慰。此三子,最长的名不衮哈搭吉(简称不衮),次名不固撒儿只(简称不固),幼子名为孛端察儿(铁木真十世祖,以下简称孛端)。蒙元人民眼眸大多为栗黄色,唯独孛端眼眸为灰色(孛儿只斤氏,黄金家族的起始……但为朵奔捏把汗,真的是他的后裔?),且稍长大后,更是举止不凡。故孛端独得阿兰郭干的钟爱。
古讷特两兄弟此时业已长大,对母此举常感到愤懑不平,私下说:“我母并无兄弟往来,也无丈夫,如何能生这三个孩儿?家中唯有姨夫(玛哈赉)时常来往,莫非是他所生么?”(我看也是八九不离十)此话正被阿兰郭干听见,将两人唤入帐中,密语二子道:“你等以为我无夫生子,就必是私通么?这三个孩儿乃是天神所授的。自你父亡故,我并没有什么坏心。只是每当入夜,总有一身显金光之人,入我帐中,抚摸我的肚子,将金光渗入我腹中,才因此怀孕,产下三子。看来此三子,并非凡人,久后等他们做了帝王,你们才懂得这是天赐呢!”(有做传销洗脑的潜质)古讷特兄弟俩面面相觑,说不出话。阿兰郭干见状又道:“你二人以为我撒谎吗?我如不耐孀居,大可再嫁,为何要做这暧昧情事?你们若不信,可在我帐外守候数夜,便知真伪。”古讷特兄弟两应声而出。当夜,两人在外果见一道白光入母帐中,到了黎明时分方出,兄弟两人至此也迷信了起来。(感觉是传销诈骗的惯用伎俩)
到了孛端十岁那年,阿兰郭干宰牛烹羊,取了酒,组了家宴,令五子列坐待饮。酒至半酣,语五子道:“我已老了,不能时常与你们一起饮酒。你们五个都是我所生,将来一定要和睦相处,不能争闹。”说完,便让孛端拿五支箭来,让五子轮流各折一箭,每人力到处,箭杆都应手而断。阿兰郭干又令孛端取来五支箭,把五支箭绑在一处,再命五子轮流折,五人依次折来,始终不断。阿兰郭干笑着说:“这就是单者易摧,众则难毁的道理呢。”(眼不眼熟?关于五箭或者三箭的典故出处太多了)
又过了数年,阿兰郭干外出游玩时受了风寒,一病不起,临终前将五子招在了一起说道:“我也没什么嘱咐了,但五箭之事你等要牢记,千万不能忘却。”言讫而逝。五子操办母亲丧事后,古讷特兄弟提议将家产均分为四份,唯独不算上孛端(应是还记恨阿兰郭干钟爱幼子之意)孛端怒道:“我也是母亲所生,为何四位兄长有份,独缺我那份?”长兄布儿古讷特道:“你年龄尚幼,没有继承家产的资格。这样吧,家中还有一匹秃尾马,给你就是,你的衣食起居由我们四家共同承担,如何?”孛端尚欲争论,见其他三兄齐声赞同,孛端心知再争无意,索性闭口不言了。
孛端自立
孛端勉强与兄嫂共住了数月,见兄嫂待己甚是冷淡,不由地懊恼道:“我在这里长住做什么?我不如自己出去寻找出路,生也好死也罢,总好过就在这里看人脸色。”遂整备了猎具刀剑,翻身上了秃尾马,顺着斡难河下游,扬长而去。
一人一马到了巴尔图鄂拉(鄂拉,蒙古语为山的意思。但具体位置木有查到),见附近草木茂盛,倒也幽静,便下马拴住,用刀剑伐木取草,一昼夜功夫竟让他盖起了一间草房。次日外出,见一黄鹰抓住鸟儿在那尽情吞噬。孛端眉头一皱,想捕那黄鹰做个打猎的帮手,便用马尾和草木搓了一条绳索,静悄悄地来到黄鹰背后,待其仰首之时,放出绳索套住黄鹰,将黄鹰拉在手中捏住说道:“我同样也是孑然一身,得了你,也可与我做个伙伴,如何?我平时打猎得些野味养你,你也弄些野味养我,可好么?”黄鹰似能听懂人言,俯首听命。孛端大喜,携鹰而归,走在山脚下见一苍狼叼着猎物奔走,孛端弯弓搭箭,射死了苍狼,将狼与所叼猎物一并带回草屋,一面架起柴薪烤狼,一面将那狼叼猎物给了黄鹰。黄鹰倒也驯顺,一人一鹰像是多年好友一般,有时飞出多时,返回时带了野味给孛端。孛端非常欣慰,将猎物生熟分开,与鹰分食。
转眼间过了残冬,春暖大地,大群候鸟回归草原,被黄鹰盯住,每日所捕多达数十只,一人一鹰吃不过来,大多只能挂在树上做风干腊肉。此时的孛端生活倒也滋润,只是日夜思饮马乳,一时别无他法,遂登高望远,见山后有一群牧民迁徙到此,便徒步前行,造访牧民,乞要马乳。牧民尚初不肯,孛端便回道以野味相换,牧民才得同意,此后孛端每日必到此处,以野味换马乳,只是互相间并未通得姓名。
当时孛端三兄不衮哈搭吉(简称不衮)思念幼弟,前来此地探访,到得牧民处,向牧民描述了幼弟的样貌。牧民回道是有这人,但一直未通姓名也不知道他住在何处。正说话间,一英伟少年擎着鹰,跨着马来到了牧民处。不衮回首望去,见果是幼弟,两人喜出望外,各叙起别后情形。不衮劝弟回家,孛端初时不肯,经不住三兄坚持,遂打点好行装,次日与兄一起返归。自此,该处再无孛端的踪迹。
孛端与不衮归家途中,对不衮说道:“人身有头,衣裳有领。无头不成人,无领不成衣。”不衮感到莫名其妙,又等孛端说了好几遍后,才问道:“你这是在念什么咒语?”孛端说道:“这不是咒语,而是目前一个好出路。”不衮还是听不懂,孛端续道:“兄长,那些牧民居住的地方,恰好没有头领管束他们。若我们能将他们的财帛子女都抢了来,到时妻妾、奴隶、财宝什么都不缺了,这岂不是快活一生么!”(挺好的,果然留给后代的基因足够强大,思路清奇,真是一脉相承)不衮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待回去后和众兄弟商量。”
孛端兴奋异常,与不衮急趋到家。见了长兄布儿古讷特后,也早已忘了前仇,开口直说抢劫一事。布儿古讷特生平嗜利,忙连口称善。星夜召集兄弟,点起家奴,兴起兵甲,往牧民处奔去。人马分三批依次前行,令孛端为头哨,不衮与不固撒儿只(简称不固)为次哨,布儿古讷特和伯古讷特两兄弟押后。
劫掠牧民
孛端离开牧民处的数日后,牧民中有一孕妇(重点)正在河边取水,突然望见孛端引了数名壮健的男子飞奔而来,此女问道:“好几日不见了你,今天又来换马乳吗?”孛端不怀好意地笑道:“不是,我是来邀你到我家中去。”女子回答道:“我去你家中做甚?”说话间,突然被孛端伸手抱了过去,惊的那女子大喊大叫,已是来不及。孛端抱住这女子也不与当地牧民纠缠,急转回家。其他牧民听到呼救声的,都争相来察看,没想到后续突然有大批强盗(的确是强盗)仗着明晃晃的刀剑蜂拥而来,大声呼喝道:“敢动者斩,不动者免死。”牧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有几个反应敏捷的转身就逃,偏偏被强盗快步赶上,手起刀落,身首异处,其余牧民被吓得呆在了原地不敢动。一众强盗将他们统统反绑了,并将牧民家中所有家产牲畜一并掠走。布儿古讷特检视手下,无一折损,却单单少了孛端,当下问明情况,才知道孛端劫了那孕妇,早回家寻欢作乐去了。布儿古讷特说道:“也罢,暂且由他,现在发落处置这些牧民才要紧。”
当下命人将牧民逐个牵入(自己是强盗,把他人当牲口),问是否肯充作仆役,肯就活,不肯就吃板刀面。牧民个个含泪出帐,等待处置。布儿古讷特将牧民和财货统统处置停当后,才见孛端脚步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应该是太累了),布儿古讷特笑着说道:“你可真是好样的,光天化日之下,做这鸳鸯勾当。(尼玛,你一家光天化日下都出动做强盗了,还说别人?)孛端回道:“兄长们都有嫂子,做兄弟的就不许纳妇么?”正说话间,只见帐中又踉踉跄跄地一妇人(估计也是累着了),只见她红着脸,鬓发散乱,只是腹间微微隆起(连孕妇都不放过,呵呵,真是好样的)布儿古讷特说道:“好一个女子,不愧是我弟妇(都什么逻辑,什么眼神)”便问起该女子姓名,女子气喘吁吁(还没缓过劲吧)地回道:“我叫勃端哈屯,是札儿赤兀人氏(没查到确切的地址)。”刚说完,孛端就令她见过自己四位兄长,见了礼后返回后帐。
布儿古讷特说道:“兄弟你得了好女子,我等却没有,怎么办?”孛端说道:“俘虏中有好些妇女,何不令她们侍寝?”布儿古讷特四人大喜,各自出帐,挑选美貌女子带回侍寝。这些个牧民就好比亡国之民,任人蹂躏践踏。
后来孛端之妻勃端哈屯,足月产下一子(非孛端之子),取名札只剌歹(札木合之祖),之后孛端又加了把劲,使妻诞下一子(这次应该是他的,呵呵),取名巴阿里歹。生下两子后,勃端哈屯丽色衰减。孛端就又从他处取得一后妻及一妾,后妻产一子,取名合必赤(即八林昔黑剌秃合必畜,铁木真九世祖),妾产一子,取名沾兀列歹。合必赤之后又生子土敦迈宁(铁木真八世祖),土敦迈宁生子颇多,约有八九人,自此部落滋生日藩,家族日盛。又再传了五代,到了哈不勒(铁木真曾祖)这一代,拓土开疆,威势颇盛,各部族共推哈不勒为蒙古首领统率各部,称哈不勒汗(即合不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