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说说爱不完美

我翻出了14岁那年写的狗血言情故事

2019-03-26  本文已影响50人  咸橘子皮

突然在清理QQ空间的时候翻出了8年前写的日志,巧的是,我真的独自一人来到了香格里拉,在生日前夕,已经到达昆明的我本该就此离开,却不知为何,毅然决然又折回了丽江。

文章是狗血了些,纳闷还是孩子的自己怎么能写出来这样让人不愉快的文章。

夕木穿着一条黑色长裙,拖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穿过一群有一群哭喊着的将要离别的人,一个人走送上火车,没有人陪同,也没有人相送,然后火车慢慢启动,撇下所有来送别的人,冒着黑烟无情地离开火车站,越跑越快。窗外的树木 .房子一边飞快地往后倒退一边渐渐模糊起来,四周像夜一般死寂,耳边只剩下一群孩子稚嫩的声音:

我们都是木头人,一不许说话,而不许笑,三不许露出大门牙。

夕木被邻居家的大公鸡吵醒,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双眼,走到镜子前,被自己吓了一大跳,眼睛红肿得不像话,左脸上还有草席留下的印记。夏天就连清晨也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知了一个劲儿叫唤个不停,惹人心烦。拉开窗帘,太阳吐出的光丝 瞬间向夕木袭来,刺痛了她的眼睛,定了定神便瞥见了门口的青开,一如往常地捧着热乎乎的水煮鸡蛋。站在晨曦里一脸贱笑这向夕木木招手,夕木对着这小子翻了一个白眼,笑着把窗帘又合上,留下一小溜缝,偷偷看两眼。

想起昨晚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夕木不忍自嘲,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不可能,这跟屁虫怎会让我一个人出远门嘛!

青开是夕木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比夕木大一岁,住在同一条巷子里。说是青梅竹马,其实是夕木木的小跟班。

夕木吹着口哨,从她那乱的不成样子的衣柜里翻出她最喜欢的那条黑色长裙,穿上,简单的梳了个马尾,抓起桌上的帆布包,冲出了家门。蹦过去用力拍了一下青开;“嘿 ,青开,你愣着干嘛?不是说今天带我去个好玩的地方吗?走啊。"

"木木,你穿着裙子呢,能不能淑女一点,真是不像话。”

夕木甩掉青开帮她理头发的手,嘟囔道:“你小子又趁机占我便宜。”

“咦?青开,我真发现你变矮了不少呢 ?”

“傻丫头,说什么呢?人怎么会变矮,是你长高了,”青开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就你老是说我长高了,你看,裙子穿着明明合身呢,分明是你变矮了,别狡辩了,哈哈哈哈哈,逆生长!”

路边长满青苔的乱石堆里,黄绿色的青蛙瞪着眼睛,无聊的鼓着它那两坨白色的泡泡,栅栏外的黑土地上落着鸡爪印,依依稀稀,但也能够分辨得出,刻画着它们世界的非凡艺术。

夕木踢开一块石头,小青蛙鼓了鼓白泡泡便不情愿地跳开了。

“木木,你老是欺负青蛙,它是益虫,”

“瞧,你又来了,”

“哎……哎……青小二你看那个稻草垛旁边,他们在玩木头人的游戏呢,”

“是呀,好久没玩了啊,小时候你玩这个老输,却又赖皮,还跑去夕伯伯那里去告状,说我欺负你。”

“哼, 我就赖皮,你就得让着我。喂!你不是说带我去玩吗?到医院来干什么?”

“额……我去医院有点事,办完事我就带你去玩,走,我们先进去”

刚迈进医院,刺鼻的药水味就迎面扑来,乙醇浓烈的味道,让人反胃。小孩清脆的哭闹声;病人浑厚的咳嗽声和痛苦的呻吟声,也有女人尖锐的哭叫声。

气氛压抑得令人不愿多待一秒。

“木木,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办点事情就出来。”

“可…可是……”

“ 听话,你就坐在这里别动就行”

夕木看了看 身边的朽木椅子,瘪了瘪嘴,不情愿地坐了下来

青开走进了一个挂着“精神科”牌子的房间。

“杜医生,我把木木带来了,您可得救救我女儿啊,她自那次昏迷后醒来,就一直神志不清 ,硬是叫我青开,我实在没办法,只好照依着她。”

夕爸爸说完就痛哭了起来,那双疲惫衰老的眼睛里流出的泪水满是无奈和心疼。

“夕爸爸,您先别着急,木木的情况的确比较特殊,她记得周围的所有人,却唯独忘记了那件事情,青开那孩子的离开对木木的刺激太大了,大脑选择了逃避,不过我们我们医院已经针对她的情况为她制定了详细的治疗方案,您就放心吧,木木会好起来的。”

门外的夕木坐在朽木椅子上放空,走廊最里面的房间里传出凄凉的哭声,接着便推出一个蒙着白布的尸体,一个女人哭叫着几乎整个扑到了尸体上,夕木倒吸了一口冷气,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心痛。

三个月的治疗过去。

夕木终于没有再把任何人认作青开,只是偶尔晚上会叫着他名字醒来,随后便独坐到天明。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护士服,白色的床单,可她不喜欢白色,她喜欢的是黑色。

呆呆的坐在病床上,头脑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和青开一起去香格里拉的情形和车祸后青开满身是血的模样,还有那条他们一起走了19年的布满黑绿色青苔的巷子以及怎么也玩不腻的木头人的游戏。

夕木恢复以后,没有闹脾气,再没有向任何人询问那天的事情,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所有人都为她的痊愈而感到欣慰,夕爸看女儿整天闷着也不是个好办法,便答应了她外出散散心的请求。

在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夕木走出家门。

其实谁也不知道在发生车祸的前一天,雪山下一个叫夕木的菇凉和一个叫青开的少年终于牵了手。

谁也不知道青开那天为他守护了二十年的女孩做了一枚青稞草戒。

在依拉草原上他们最后玩了一次木头人的游戏。

车祸的发生是因为意外,从香格里拉返程,山路崎岖还下了大雪,快撞上悬崖之前,青开巧妙的把那一面转向了自己。

最痛彻心扉的眼泪其实是隐形的。

夕木木又穿上那条20岁生日青开送给她的黑色长裙,面无表情地穿过一群又一群 哭喊着的将要离别的人,木讷得像一朵盛开在彩虹之巅的黑玫瑰,一个人踏上了火车。

在碧绿的丽江水边,清风拂起她黑色的长裙和她黑色的发丝。水面上的涟漪一层层荡漾开去又渐渐化平。

夕木木感到一种刺骨的寒冷,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黑色的水草和令人恶心的血腥味,静的可以清楚的听到鱼儿喘气的声音。

"青开,你以为这样就算你赢了吗?对不起,这一次我又赖皮了。”

我们都是木头人,一不许说话,二不许笑,三不许露出大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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