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尽弓藏》第四章逛楼
第四章
云枫城城主府明镜堂。
萧子卿坐着无聊，听着皇帝和白羽叙旧，才知道，原来白羽以前随先帝打仗时，年仅四岁的皇帝便一直由白羽教授‘法、术、势’，掌握帝王之道。按理说这样的人怎么也该是个从二品的太傅，怎么会来当个从六品的城主？萧子卿想到川蜀的位置便又释然。川蜀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北接前金，东为京城所在的燕京，南为前锦，西为前宁。再加之，川蜀三面临山，唯燕京的方向有一出口，是个易守难攻之地。
他就知道，皇帝是不可能真的来散步。
“子卿，不如出去走走吧。”皇帝虽然和白羽说着话，但是也用余光瞟着子卿的，“随你去哪里。冬青跟着。”“多谢公子。”萧子卿很开心，打算去城里逛逛。
“是。”冬青跟上萧子卿的脚步。两人一起离开了。
“辛夷不如去在下的书房，理事阁吧。”白羽提议道。理事阁就在明镜堂的旁边，是为了方便办公的地方。
“好，烦请羽叔带路了。”皇帝跟上白羽脚步，不过几步路便到了理事阁。皇帝上座，白羽在书桌前跪地，作揖道：“臣奉命调查前金、宁、锦三国的残余势力，如今已经掌握一些情报。三个国家的残余势力已经结盟。据臣所知，三个国家的风俗习惯，思想等差异还是很大的，却结盟了，定是有人在其中进行调节。只是这个人，臣还没有查出来。”
“羽叔坐着说吧。”语气较之前叙旧时少了几分亲近，多了几分威严，皇帝毕竟是皇帝。思索了一会儿，皇帝道：“能够让三国残余势力结盟的人，是大才之人？还是与三国残余势力有着联系？恐怕缺一不可。羽叔心中可有人选？”
“暂时还没有。不过派去的间谍，回信说有了新发现，过几天也许有新的线索也不一定。”白羽恭敬道。
“嗯，此事不急在一时。”皇帝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最近，羽叔有没有往京城送过信？”
“自然是有的，每周一次，一次三路人马紧急加送。”白羽不解皇帝为何如此问，但不过一瞬又想到了什么，向来温和的眉目紧紧皱起，“莫非陛下一封都未曾收到？这一个多月来，臣也未收到京城来的消息。”
“看来，是有人想来一场瓮中捉鳖了。”皇帝望了一眼白羽，“你身边有细作，好好清除。”
“是臣的疏忽，多谢陛下提点。”白羽跪谢。
“政事就此为止。羽叔觉得萧子卿如何？”某皇帝饶有兴致的看着白羽。
白羽从地上起身，坐回椅子上，一改人臣之态：“辛夷可是喜欢他？”
“是，我想娶他为男后，可是纵然是我，想要实现也是阻力颇大。”皇帝看着自己的老师，态度诚恳道，“还希望老师能为我谋划。”
“萧子卿，人还是不错的，性格散漫，初入我城主府，喜欢赏我小道旁的荷花，进入明镜堂，一直盯着我的兰花，不见其他财宝。由此可见不是个贪慕钱财的人，再加上你让他随意去玩，他明显兴致高昂，可见是个心思单纯的。这个孩子还是很符合我的喜好的。”白羽说着，顿了一顿，“只是，他明显对辛夷态度疏离，想来，他还不喜欢辛夷吧。”
皇帝无奈道：“确实如此，近日我才对他表明心意，他却在此之后对我诸多疏离。我心悦他，不愿意强迫于他，可又不甘心。”向来运筹帷幄的皇帝，此刻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才想要请老师为我筹谋，这可是学生的终身大事呀。”
“既然辛夷说了，我自会帮的。只是......”温和的城主大人有些犹豫，不知该讲不该讲，“哎，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只是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还玄之又玄。”其实，他是想说，两人性格不合，恐怕难以走向好的结局，但是倘若有一方愿意改变，结局也未必不会好。
而皇帝则以为白羽说的是娶男后之事。
话分两头，那边皇帝和白羽城主聊朝上朝下之事，这边萧子卿好不快活潇洒。萧子卿带着冬青从城主府出来，径直走向了袖口街。袖口街，“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这袖口街的最里面是风月之地，其中最为著名的是‘秋莲阁’。萧子卿的目的就是‘秋莲阁’。
萧子卿表示，这几天被皇帝给吓到了，想去看看正常的男女之情，让自己洗洗眼睛。
路途还是比较长的，不过对心情很好的萧子卿来说这都不算什么。未过多久，萧子卿就来到了秋莲阁前。果然是风月之地，光是牌面就是富丽堂皇，门口倒是没有女子在招呼，但是依旧人来人往。萧子卿抬脚，准备进去。
“萧公子，请三思。”冬青恭敬道，他身为皇帝身边的仆从，皇帝对萧子卿的特殊，他还是能够看出来几分的。
“不想来就回去吧。”萧子卿想了想，又道，“把银两留下。”他是穷人，只有拿着某皇帝的钱来逛青楼。至于后果，到时候再说吧。
“冬青随萧公子进去。”冬青赶忙道。他一个仆从，他容易吗他。
萧子卿见冬青不再啰嗦，终于抬步向里面走去。双手背在身后，做足了富贵的浪荡子弟的模样。可不是，反正用的不是自己的钱。
走进秋莲阁，入目的是比外面更加奢侈的情景。金樽清酒，美人婀娜，纱幔飘扬，让人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到了梦中。这里倒是没有不堪入目的情景，都是些饮酒吟诗。本是高雅之事，在此处倒是显得有些庸俗，可世俗本俗。萧子卿心中叹息。
“哎哟，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儿郎。”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来到萧子卿的面前，“公子一看就是生面孔，奴家来为您介绍一下这儿的规矩吧。公子可要好好听呀。”老鸨的话‘抑扬顿挫’，“我们这儿的姑娘可是个个顶好的。只是卖艺不卖身，这身子的事得看她们自个儿的意愿了。强抢的话，我可不依的。”
萧子卿这才正眼看了老鸨，一些青楼里卖艺不卖身的倒是也有，但是只在少数，像这样能够整个青楼都如此的，秋莲阁恐怕不是个简单的地方，这老鸨在其中周旋，让所有人都没有异议，也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
“公子不知喜欢什么样的？我们这里有四名花，甚至还有四君子。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我们这里都是有的。”老鸨还准备继续推销，萧子卿打断了她。
“就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