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安克是个灵魂的符号(文/张中山)
卢安克 灵魂的符号今日收到好友的推荐文章《两个德国人,甩了中国教育一记响亮的耳光》,当然主题就是对中国现代教育的控诉。友人的目的当然是期待我对中国教育有所改变,她知道我一直努力前行。文中提到了卢安克,我于是想起曾经写过的《卢安克是个灵魂的符号》,努力搜索,终于把时间定格在2010年5月30日。现发在简书里,告诉自己不忘初心。
回到2010年
在广西支教10年,据说因谈论有关“中国教育和留守儿童的话题”受到当地有关部门警告。“洋雷锋”卢安克关闭博客,网民叹息。
最近,有网友发帖称,今年32岁的德国“志愿者”卢安克的博客被广西有关部门要求关闭,而这位被网友称为“洋雷锋”的老外,也可能因为“没有做志愿者和教师的资格”离开中国。不过卢安克在其博客的关闭声明中说,这是一个“完全自愿的决定”。
众说纷纭卢安克
“圣徒”卢安克
一个真正的圣徒,“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一个富有牺牲精神,充满美德的人,这也是听得到的对卢安克主要的评价之一。
“白求恩”、“洋雷锋”
一个公式化的说法是,“一个外国志愿者,不远万里来到中国贫困的山村,愿意吃苦,具有崇高的精神”。这种说法跟“圣徒”论有交叉之处,不同的是,它强调了卢安克的德国人身份,一个“国际主义战士”,一个当代“白求恩”……
“异类”卢安克
他不赌博,不喝酒,不吃肉,不恋爱,一切芸芸众生的欲望爱好似乎与他隔缘,还偏偏“不是本国人,还去管一些外来人不应该管的事情,使得本国人有些难受”,这不是典型的“异类”,不合时宜嘛?
“失败者”卢安克
一个人的收入几乎为零,甚至还需要父母每年赞助他5000块人民币,到了40来岁,还是单身一人,窝在异国他乡的大山里,进行所谓的教育活动,这难道还够不上失败么?按照我们盛行的成功学的标准来说,这可谓惨淡的人生。
“偏执狂”卢安克
这样一个“失败者”,竟然如此生活了了这么久,而且还要继续这样生活下去,甚至他还认为,自己是在从事一种很有意义的生活,这已经非常符合很多人对于“偏执狂”的定义。
我对卢安克不熟悉,更谈不上深刻了解。但卢安克在我的世界中应该是一个灵魂的符号。究竟真相如何,我不想知道,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应该有如此的灵魂。
一个圣徒、一个异类、一个遵行内心而活的,我特别尊崇的卢安克。
卢安克是一个病态者,这个世界都在这样地看着他,总在想,为什么让这个病态者来到中国,为什么不把他关进疯人院,为什么让他抹煞某些官员的政绩,为什么让他连带出中国的社会问题?
卢安克在强大的攻势面前学会了妥协,博客关闭的“被自愿”,“没有做志愿者和教师的资格”的将来时的“被离开”,他默默接受了中国的潜规则。
我很害怕,他会入乡随俗,卢安克消失了;我很害怕,他会拂手而去,卢安克消失了;我很害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了这样的行者。
卢安克是孤独的,我也是孤独的,虽然我们做了一些遵从内心的事情,但有的时候也不免为了生存要曲线一下,有时常常我看到自己的文字而感觉到恶心。
想到了屈原,屈原《渔父》中有这样一句:屈原既放,游于江潭,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大夫与?何故至于斯?”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见放。”
我佩服屈原,他一丝的弯曲也没有,他于是变成了那端午节的粽子,让后人绵延万里的怀念。我不想放弃真理,但有许多时候也要蝇营狗苟地活着,我知道这是没有尊严的。
其实究竟谁是病态者,真的是没有结论,整个社会在卢安克心目中是病态的,那么卢安克在整个社会看起来也是病态的。举世皆浊也就是举世清了,如果我独醒,其实醉着的也只有自己了。1%的真善美,放在99%的假恶丑中,其实一想,原来只有你自己是假的恶的丑的。
社会悲哀就在于此,但我还是坚信,这个社会还是有良心的,这个良心就是卢安克。如果加上曲线不算伪君子的话,就是还有一个良心,这个就是一个教育的行者,本文的行者——张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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