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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竹斋日札十三

2019-01-02  本文已影响45人  瘦竹斋
瘦竹斋日札十三
瘦竹斋日札十三

瘦竹斋日札十三

还有老三叫张文志,老四就是外出当兵的这个叔,叫张文武,或者叫张文成,外号叫四麻子。没结婚,走时二十七、八岁了,算到现在92岁了。解放后,我奶经常念叨这个儿子,眼都哭瞎了,哭疯了。去年(08年)10月19才去世,有个姑也死了,还有个叔,叫张文志,结婚了,原来在南阳市百货公司上班,后来在洛南小铁路上班,也下世了,80多岁了,老二、老四和我奶他们一起过。我说,这个事,我们是个慎重劲儿,很负责任,你最好回去了,找到乡里户政上,电脑中搜一下,能证明解放前48年他们兄弟四个都叫啥,有个凭据,也可以找出买卖土地的地契啦,房屋所有证啦,一些书面材料,都是个证据。老张道,你说的东西都没有保存,不过有家谱,是去年才修的,上面没有他的名儿(张文武)我又问曹岗附近有个仁义村没有,老张道,曹岗在桥头西面二三十里,红泥湾正北十里,没有听说有仁义村。我说,有两个烈士证写的都是南阳县上仁村,清是找不到这个上仁村。老张说,还有个情况,解放后有当兵的老乡后来说,在湖北与河南交界处的枣阳见过他。我说,这个情况很重要,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家里一口人没影儿了,过了60年,还没有个准信儿,要是找到了,心里也安生了,踏实了,有个准信是个好事。一个家族里出了一个烈士,是个光彩事儿,修谱的时候,也可以续进去,写个传记。老张说,杨老师得到这个东西,也花了钱,我来的时候,当家的说,不中了,买点东西,到家里坐坐。我说,完全没有必要,我不看重金钱,再值钱也有个数,而亲情无价。对烈士后代来说,这是个感情的事。现在说的,我要是看重金钱了,遇见喜欢收藏这一类东西的人,是三百,是两千,我把它买了。老张道,是呀是呀。我说,这样吧,我给你留个电话,你这两天抓紧时间取证,庄上年纪大的,上个70多岁的人出个证言,让村里开个证明,最好到乡里派出所,在电脑上搜一下,出个证明材料。随后再给我联系,是的了,是个好事;不是的,全当来城里逛两趟,也 没啥妨碍。送走了老张,张永岱主任说,南阳市电视台我有个熟人,管往上报节目。我说,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们拍的节目能不能生个法儿上央视。这时,费书记进来了,我说,今年暑假都跑为烈士找家这个事儿哩,开始给南阳日报联系,我留了资料。我又找了南阳人物杂志,也没有信儿。后来,见到南阳晚报上有个红色传家宝栏目,我想我这八份烈士证不也是红色东西吗,于是给晚报打电话,是个女记者接的,让打另一个电话,后来给史主任打电话联系,派记者采访了,开始报道。

     

8月19日

早起6点起床去跑步,归做了早饭吃吃,坐在小方桌前整理昨天买的旧书。这时,手机响了,是窦东杰老师打来的说,昨天和老张见面,又有什么新情况没有,我把昨晚老张又打来了电话的主要内容概括为三点,给窦老师说了,能符合的有这样几点,第一是兄弟4个,姓名排着的,能对上。二是解放前确有人出外当兵没有回来。三是曹岗属解放初老南阳县的辖区。也有几点对不上,第一是老张说是48年当兵时二十七八岁,而烈士证上写的是38岁。二说是出国远征缅甸,这是抗日战争时期,45年以前的事,45年以后无远征缅甸之事。而老张找的人是48年当兵的。第三是解放后有老乡回来说,在枣阳见过,而张文武烈士牺牲在赵家山,你可以搜一下赵家山在哪儿。窦老师说,可能是捎信儿不准确。我说,也有这种可能,如果能排除这三个疑点,是的可能性就大了,就可以确认了。打了电话,又给李长海老师打电话联系,没有人接,然后给北新店张玉峰打电话,是一个女的接的。我说,我是南阳市十四中老师杨连山,我找老张的。女的说,他上街去了,我让他回来给你打过去。放了电话,没有停多长时间,手机又响了,是窦老师打来的,他说,网上我搜了赵家山,在山西太原一带,是一次不太大的战斗,我道,老张说解放后有老乡当兵回来说,在河南与湖北交界的枣阳见到过。张文武烈士是在山西太原赵家山战斗中牺牲的,不可能再往南到枣阳。这一点不相符合。窦老师又说,我感觉就是的,台里领导要求我尽快到南阳采访,我很快赶过去。王春法烈士也有人打来电话,提供了信息,木栾店在焦作,牺牲地点更具体了,这是一条有价值的线索。我们把情况搞准确无误了,再给南阳晚报和南阳电视台联系,这也不是新闻垄断。我尽快赶过去。我说,行啊,我没有给他们说,等你到南阳来了,协调之后,你看有必要了,让他们一起去。这个事我听你的。

关了手机,过了一会儿,费书记打来电话,说让给吴校长写开学典礼讲话。我忙给小琴打电话,叫搜二三篇秋期开学典礼讲话。十点时,张玉峰打来电话,又说,这个四叔有点缺心眼儿,好当兵,见别人当兵回来,就用衣服换了军服穿上,自个当兵去了。时间是民国31年年成后,民国31年是42年,当兵的时间又对不住。我说,你这两天向年纪大的人打听打听,问问情况,我也核实一下,有啥了你再给我联系。我心里感叹,找人的事真是难办,过去60年了,啥情况都弄不准,又拿不出直接的那怕是间接的证据。

午饭后睡午觉,三点十分手机响了,是窦老师打来的,说已到方城了,接着你再接李老师,一起去新店乡惠庄村曹岗,找张玉峰问问情况,核实一下,再确认确认。我说,行啊,我在家里等着你们,到楼下了给我打电话,我好下楼。然后,我歪在床上看书。四点多,窦老师打电话说,下来吧,我们到楼下了。我忙换了衣服,拿了装烈士证的纸袋下楼。到楼下,车已等在那里了,我开了车门,坐上去,对窦老师说,几位老师到楼上喝点茶,休息一下再去新店。窦老师说,不啦,得抓紧时间,晚了,拍不成了。我坐好后,问前面坐的摄影师。这位老师贵姓,窦老师介绍道,这是张老师,张国超。我又重复一遍,又问开车的师傅,这位是徐老师,窦老师介绍道。我再重复了一遍,徐老师,先认识一下。

说话不及车上了中州路。窦老师给南阳市三初中李长海老师打电话说,我们已接着杨老师了,现在去接你。你还在三初中大门口路边等吧。然后,我给窦老师介绍了情况,咱们的节目播出后第二天上午,这个自称张文武烈士的侄子的张玉峰,到十四中学校找到我说,看了节目,张文武应该是我四叔,理由是张文武与我父亲张文富,二叔张文玉,三叔张文治排着的,感觉是,也拿不出直接和间接的证据,说是小时候听奶奶说过,解放前有个叔出去当兵,没影儿,没有回来,外号叫四麻子,47年或48年出去当兵了。他好当兵,好武艺,有点儿缺心眼儿,有一个村上的老兵回来了,他就用他的衣服,把军服换来了,穿在身上。有一次,他不好好做活儿,他大哥,也就是我父亲用拌草棍儿打他了,他独个儿出去当兵了。奶奶在着时,成天念叨她这个儿子,哭呀,眼都哭瞎了,后来哭疯了。07年10月19才过世,有个姑也去世了。我后来过继给二叔张文玉了,因为那时候穷,二叔没有结婚。文革时候大队追悼烈士,调查统计了,还举行了一个追悼仪式,没有给证件,也没有手续,我二叔、三叔、奶奶在一起过。去年{08年}武整了一个家谱,上面只有老大、老二、老三,四叔外出当兵失踪了,也没有办法写他,没影儿60多年了,连家谱也入不了。这时,徐老师问,直行还是拐弯儿。我一看,可到天桥了忙说,直行,到前头红绿灯处右拐。及到三初中大门口时,李老师见到了,伸了手臂摇着,车停下来,他上了车。徐老师问,咋着走。李老师说,前行,去新店乡。我说,还走从方城来时的路。

出了城,到了菱角池,李老师说,到往西北的路口下路,就是去新店的路。下了路,两旁是碧绿的道旁树,两边地里是一人多高的玉米,风一吹,玉米叶子发出哗哗的声响。我让李老师掏出了南阳县地名志,看了去新店的路及曹岗的位置。我对李老师说,你注意一下路,得提前给师傅报路,走过去了还得倒车的,净费事。李老师点点头说,中啊。又前行,到一个向右拐的路口。窦老师说,得问问路。车停在路东边。窦老师问路边一村汉,老乡,去新店曹岗咋着走。村汉用手往东一指说,从这儿下路,直劲往东,走过一个村子就到了。徐老师倒了车,下路往东走,过了一个村子,又到一个村子。我说,得问问是不是曹岗。一问说是曹岗,又问,张玉峰家在那儿住,答曰,往东走,到小卖部门口再问问。车子缓缓地又前行,到一小卖部门口,我下了车问,张玉峰家在那儿住,一妇人说,在南门儿。小卖部西边大门口有一牌场儿,一群人围着看斗地主,我心里感叹道,不在有谣辞说,全国人民斗地主。

我扭头一看,只见张玉峰正站那儿看牌的。我说找着了,这不是张玉峰。张玉峰穿了短裤,脚上是一双拖鞋。他走过来,我对他介绍道,这位是省电视台都市频道记者窦老师。又对窦老师说,这位就是老张,张玉峰。摄影师小张手举摄影机拍着。这时,看牌的人群中,有一青年人说,我当是干啥的,是解决路的,看看这就是省道,他说着,用手指着脚下窄窄的小路。窦老师也不言声儿,窦老师本次来是调查烈士的,省道的事与他无关。于是,张玉峰领路,一行人去其家。进了院儿,我说,在院里吧,院里光线好。院子西屋前面种了一棵柿树,树枝上挂着青柿子。我说,现在都兴在院子里种柿树,柿树千年嘛,取个吉祥。老张说,柿树一年四季都不落叶,阴凉好。窦老师说,找几把椅子。这时,我看到堂屋门东边晒着两双被子,窦老师说,被子收了。张玉峰夫人忙着收被子,又进屋搬了椅子,我也忙进了屋,往外搬椅子。窦老师说,张玉峰坐在中间。窦老师又指着前院一个邻居老汉说,大伯你坐东边,杨老师做张玉峰西边,李老师挨着杨老师坐。张老师架好了摄影机,窦老师坐在东边,手拿话筒开始采访说,你叫什么,多大了,说说情况。老张说,我叫张玉峰,今年66岁了,家住新店乡惠庄村曹岗。听奶奶说,解放前有一个叔,当兵了,没了下落失踪了,没影儿了。我奶奶成天哭,一板哭瞎了,哭疯了。前年个才下世,临终前还说,四麻子我的儿呀,咋不回来哩。窦老师又问,你看了节目为啥感觉着是你叔叔。老张说,那一黑了,看了电视,我对当家的说,四叔自怕还能找回来的,看了节目一夜都没有睡好,电视上报道的烈士叫张文武,和我父亲叔叔们排着的。窦老师问,你凭啥知道张文武是你四叔,有啥证据的。老张道,一看电视上介绍,名儿都排着的,也没有啥证据。都60多年了。这时,我插话道,像有地契、家谱上面有四叔的名字,叫张文武,或是房屋所有证上有张文武,都能说明问题。老张说,有家谱,去年才武整出来的,还没有定稿哩。我说,上面有张文武的名字没有。老张说,没有,四叔解放罢都没有回来,失迷了,没把他编上。我说,新家谱不中。要是解放前或解放初的家谱,拿出来一看,啥都清楚了。这都是个证据。这时,窦老师又采访张玉峰前院的邻居,叫十一掌柜的老汉,十一掌柜说,现在这庄上都数我年纪大的,82岁了。只知道叫四麻子,也没有人叫他大号,那时候穷,都不起大号,兴他就没有大号。只知道后来当兵去了,没有回来。老张起身到屋里找了两张纸出来说,这是编的家谱,还没有编好的。窦老师让小张拍了,然后起身,一行人又到村北路边小卖部门口。这时,上街去打酒的一个老汉回来了,窦老师让他坐在路边,开始采访他。小张拍着。我和李老师、老张坐那儿等着。这时,围着看热闹的一个小青年说,这说起来是省道的,也没有人管,叫他们拍拍。我说,记者来是采访寻找烈士的,修路的事得找乡长或者公路段。天暗下来了,村子上空飘荡着做晚饭的炊烟,乡村的黄昏是静谧的,也是喧闹的。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窦老师采访毕,有人说,惠庄的张德旺总知道,他年纪可大,可不八九十了。

窦老师说,走,让老张领着去采访他。车上坐不下,李老师在这儿歇歇。等了一会儿,几个人上了车,往西开去。到村西边时,老张说,这儿房子里住着一个老兵,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忘记问问他了。车子在田间小路上拐来拐去,进了一个村子,老张一问,说过头了,在学校南边。于是,调头折回去,又下了小路,车子开到一座新盖的楼房前面,停了下来。一见有人来,跑过来一个大狼狗,汪汪地叫着。我吓了一跳,对门口的人们说,招呼好狗,把狗圈起来吧。于是有人把狗圈到灶火里了。一行人进了院子,这是一座新盖的院子,过道的小方桌上放着电饭锅、电磁炉,堂屋里31寸的彩电也开着,我心想,现在农村的电器都普及到电饭锅、电磁炉了,以前小时候,一放假成天割草拾柴,烧锅用的。现在按钮一按,全用电,又干净又快捷。这些变化,以前想都不敢想。这时,窦老师说,我们来打听一个人。说着,把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头喊到西间,让他坐好。小张支好摄影机,开始采访。窦老师问,曹岗的张玉峰家,解放前是不是有人当兵去了,没有回来。老汉做回忆状说,有个四麻子,大号叫啥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了,叫张文成是不是,那时候多穷,哪儿起大号呀。我说,你别涉急,慢慢想想。老汉说,时间过得长了想不起来了。问了一会儿,干急也问不出个牌明。窦老师站起来,走了出来说,走吧。出了大门口,来到车边,北边是一个荷塘,鱼塘里种有莲菜,那青青的荷叶间,静静地开着一朵朵荷花,乳白的那么素雅,那么高洁,那么尊贵,那么清纯。夏日傍晚的炊烟,轻盈地萦绕在荷塘上空。夜晚显得那么朦胧,没有月亮。我心中万分地遗憾着看不到荷塘月色的景致了。上了车归去。

到村西边时,老张说,停一下,我下去问问这个解放前当过兵的六哥,看他知道不知道。车停下来了,我和窦老师也下了车。老张去喊门,屋里没有开灯。我说,兴是没有人。铁门前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也喊道,爷爷,我给你送饭的。这时,屋里灯亮了,铁门哐的一声开了,蹒跚地慢慢走出来一个弓背老头。老张说,六哥,我问你,四麻子叫个啥呀,是哪一年当兵的。老头迟疑了一会儿才说,你们坐吧,让我好好想想。几个人坐了,老头儿说,四麻子我可知道,我是46年当兵的,他比我早。我说,早多长时间,是一年,是二年。老头说,是过老日的时候,有一二年。我说,你46年当兵,那就是四麻子一定是46年以前当兵的。烈士证上写着48年11月入伍,这个时间对不住。窦老师问,当时他多大了,是国民党兵,还是解放军。老头颤巍巍地说,我那是小啊,16岁,他比我打,大有两岁,我表明上是国民党兵,实际是李先念部队,他当的啥兵,我不知道。老张说,四麻子叫个啥。老头说,那记不得了,都叫他四麻子,没人叫他大号。老张说,六哥一月还使几百块钱的。老头说,从前那是脑袋掖到裤腰带上拼命,也没有想到活到现在,能保着命都不赖了,谁还想着使补助。从前年都没有到我手里了。我说,你没有使,你的孩们使了,国家还是按月如数给你发了。老头连连点着头说,发了发了。问毕,几个人上了车,到小卖部门口,让李老师上车,归。这时,天已黑期了,村子里人家的电灯发出红红的光,更照得刺人的眼。窦老师说,找的这几个人都不说叫个啥,光说叫张文啥,就是不说具体叫啥。这说明是假的,人们有顾虑,说了又妨碍没有。明天让民政部门出面,找到乡里,找到村里,找年纪大的人开个座谈会。政府一出面,人们就不敢乱说了。找人一套一套的办法,这一套不行了,用另一套。我找人得门的很。我说,对,是人们有顾虑,不知道咋着说合适,说了是好事,是坏事。说不对了得罪人,要是平时两家再有个什么纠纷矛盾,就更不愿说了,人们还有一种嫉妒心理。

车子沿着滨河路南行,窦老师说,我请杨老师、李老师吃个便饭。我说,不叫你请啊,这样吧,咱们到西头,我给我爱人打个电话,让她安排。我对城东半部的饭店不熟悉。李老师说,我说咱散了吧,明天有啥活动了再说。我掏出了手机,给妻子小琴打电话,小琴说,你们过来吧,我和杨宝宝在夜市上,才叫了两个菜,辣子鸡还没有上哩。我说,那会中,不能吃夜市,找个饭店,随便吃点饭,你过来吧。这时,窦老师说,不了,不麻烦你爱人,别叫她过来了,咱们找个饭店吃饭。这时,车子上了独山路,窦老师见路东边有一个华阳家常菜,说,就在这儿吃吧,上次在这儿吃过,饭菜上的怪实在。我口袋里只有十来块钱,也不敢使张着掏钱,只好让窦老师安排了。要了四瓶啤酒,四个菜,每人一碗扯面。吃了饭,李老师到三初中大门口下车,然后又送我回家,到了北京路楼下,我下了车。站在路灯下,目送窦老师他们的车远去。我浑身疲惫地上楼,一进屋,小琴说,咋到现在才回来呀。我说,我真佩服记者们,看看跑哩,一做起节目,也不说吃饭了,累了,起五更打黄昏地跑啊,以前咱们看电视,只关心节目好看不好看。现在跟着记者们跑跑,才知道做个节目背后有多难,有多辛苦。俺进市区都9点了,又到独山路路边一个夜市吃了饭。今儿的节目看没有。女儿杨宝宝说,我们没看。我歪在沙发上,叫小琴倒了凉白开水喝喝说,今儿下午四点到南阳,让他们上楼喝点茶,歇歇再去都不中,抓紧时间往曹岗赶。到那儿找了四个老头儿调查,一点儿线索都不放过,越问疑点越多。有四点对不上,当兵时间对不上;年龄对不上;姓名对不上;牺牲地点对不上。说毕,歇了一会儿,洗洗休息了。

        8月20日

早起六点醒了,起来喊小琴去跑步。小琴说,今儿早起我不想去跑步。我七点多就回家里去。我坐在沙发上我对小琴说,我给窦老师打个电话,问一下行程。我还是跟着人家来做节目的,我是当事人,应该有个积极配合的态度,让他们瞎摸不合适。小琴说,得给人家一个采访空间。于是我独个儿去跑步,回来时,小琴已经走了,我做了早饭吃吃。拿了一本书和下载的开学典礼校长讲话去学校。

    一进学校,王瑞先老师都笑着说,弟弟,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我说,咋样,气派吧,浪漫了一把。今年暑假就干了这一件事。我站在报栏下,倪根骑了摩托过来了说,杨老师上电视了。我说,你也看都市频道了。这时,王老师走了过来,笑着说,杨老师上电视了,老了老了出名了,火了一把。我说,这话说的我不爱听,咋老了,正当年哩,才奔5。总算触了一回电,浪漫了一回,这真是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啊啊啊。说得几个人都笑了。于是去三楼新建的大会议室开新学期第一次会,坐那儿后,杨琳老师说,啥时间上的电视呀,我说,我在8月2日找了史春雷,8月4日起,在南阳晚报上连续登了7篇报道,大河报也登了一篇,南阳市电视台播了几次,河南台2套都市频道,7点40从大前晚、前晚、昨晚都播了,今儿黑儿还有。8点半,点名开会了,吴校长讲了一个多小时,费书记又讲。

这时,手机响了,是窦老师打来的,我忙趴到桌子底下,压低声音接了。窦老师说,我们在专医院见了张玉峰的大哥张大成,他说,就是叫张文武,不是叫张文成。因为他叫张大成,他四叔要是叫张文成了,他父亲不会再给他起名叫张大成,都乱辈了,犯忌讳。我压低声音问,下一步咋安排。窦老师说,我接着你,到专医院,你感受一下他说的,都大体上符合。我说,好的,中啊。我一会儿再给你打过去。于是,拿了书,匆匆下楼,到操场,给窦老师打电话说,你们走到哪儿了。窦老师说,已经走到工业路口修路的地方了,是右转弯是咋走。我说,不用转弯直行就可以了,到新华商城路口右转弯。然后,我在政教处等,登了一会儿,窦老师又打来电话说,快到了,你出来吧。我说,行啊,我这一会儿到永安路北口路边等你们。于是,提了装书的塑料袋儿,到永安路北口,等了一会儿,车过来了,上了车,窦老师说,咱们一起去专医院,你现场感受一下张玉峰大哥介绍的情况。我说,行啊。走到公园北门。窦老师接了台里打的电话说,调头,先去宛城区民政局,见一下贾局长。车开始调头,因为这时车已走过了。徐师傅把车调了头,进宛城区政府院,又绕到后院,找了一个车位停了车。几个人下来,去民政局小楼,上到二楼,窦老师站在门口问王主任,贾局长在家吗,我们找他汇报一下情况。于是,王主任领了到东边贾局长办公室,窦老师和贾局长握手,坐在北边的沙发上,张老师开始拍摄。窦老师说,上次做了节目,播出后,反响很强烈,有了重大进展,节目播出的第二天上午,新店乡惠庄村曹岗的张玉峰,找到杨老师说张文武烈士是他四叔。昨天下午我们去调查了一下,还没有最后确认。想请咱们局里出面,到新店乡惠庄村找几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再座谈一下。由政府部门最后确认一下。贾局长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坐那儿说,下午三点吧,我跟着咱们一起去新店乡,说着,用手机又打了一个电话,让新店乡书记安排一下下午座谈会的事。于是,寒暄,握手,告别。

下了楼,坐在车上,窦老师说,咱们找个网吧,做节目发回台里。我说,这样吧,不用到网吧了。俺学校都有网线、电脑,用学校的电脑网线可以吧。窦老师说,行。于是,开车到学校,在政教处,窦老师把手提电脑插在网线上联上网,开始做节目。这时,我给小琴打电话说,你问一下杨宝宝,她来不来,不行了叫她上她婆家,中午了喊着几位老师,很随便的吃个便饭。你来时候,把家里的酒带两瓶。关了电话,又给张主任说了电视台老师们要用网线。然后,到操场西头松树下,给费书记说,书记,电视台的几位老师们要做节目,想用一下咱政教处的网线。费书记笑笑地说,可中啊,叫他们请用了。然后,回到政教处,不一会儿,小琴来了。我看了看表,12点了,小琴说,给校长、书记说不说。我说,喊着岱哥算了。我给岱哥说了,正要上车哩,见徐校长站在教导处门口,小琴说,去喊一下徐校长。我走到他跟前说了,徐校长说,我不吸烟,不喝酒,最怵这号场合,我不去了,我说,别说了,走吧,别叫捞,捞着不好看,真些老师们。徐校长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于是,一行人上车,窦老师因为要做节目,让给他带一份捞面条。车子经车站北路、百里奚路,到麒麟路口时,小琴下车买了十来个玉米棒儿。然后到好一川饭店,一进一楼大厅,迎面一桌上站起来六七个人,原来是冷库李涛一行人在吃饭。我握了李涛的手说,涛哥你好,你们在这儿吃饭呀,上去喝一会儿。涛哥说,不去了。于是几个人到303房间,才坐定,小琴问,我问一下,有回民没有,张老师、徐老师两位是不是回民呀。几个人说,都不是回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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