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项检查

2021年暑假 摄于浦东美术馆

作者：寇恩

手术前的检查杂多，鲁医生门诊时解说了许多缘由，我听得明白。

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定例，为了降低所有可能的隐患，是不是过度谨慎，门外汉的判断是很主观的，还是要听行业内专家的话。

抽血的时候，婕妤护士说，“要好多管，你忍着点。”我说没有问题。后来她让同事一起来帮忙，很顺利地结束了。

午饭吃了金铭推荐的梨花猫，一盒牛奶，一个苹果和两根香肠。自以为营养齐备。

实在无事可干，我就继续看书。

鲁医生来的时候，我看到桑迪亚哥和小男孩告别。一时没回过神来。他说要找我谈话。很严肃的样子。

我就跟着他走到谈话间。他开始和我讲病理、手术的风险等等，我说，“能简略的就简略吧，我来了，就准备做手术的。”

“好，那我们把手术风险的告知书先签好名。”

“这里开始谈关于手术费的问题。”

他开诚布公，讲得直接而清楚，哪一项是需要自费的，还有手术过程中可能出现状况时需要加固的进口钉子，我关切地问他，一个钉子多少钱？他说9000元。我惊讶地张大了嘴——知道外国的东西贵，但这也太离谱了！看来，我们国家还是不够强大！

他说医保可以报销10000元，不过两个钉子的话，第二个得自己付费了。我听懂了，要不要打钉、打多少钉都是医生在手术过程中判断定夺的。

鲁医生很善良地说，“一般最多打两个钉。”

我回了一句实在话，“鲁医生，我既然来了，就相信你。反正，医生和老师一样，都是良心活。你就按着你的良心来。”

他认同道，“是的，我也会对得起你这份信任。”

我很爽气地签字。心里默默祷告，神啊，希望我的部件不会松动太厉害，能省就省点吧。

涉及到黄昏时的一节网络课，我到处找安静的地方，为课做准备。鲁医生还特地帮我调整核磁共振的检查时间。结果，信号一塌糊涂！想出医院，又来了个B超检查，只得取消课。

这样也好，全心全意接受手术。

睡前，麻醉师来嘱咐，护士再次来强调20:00后不可进食、22:00后不可饮水。我在19:50吃了一包梨花猫。听鲁医生说，我是明天第三或四个手术。

好吧。吃得晚些，总能撑得久些。

从禁食开始，我进入了迎接手术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