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

2016-09-10  本文已影响0人  岁盹

“灯光好像写了一首诗,他寂寞我不读他。”

傍晚时分下起暴雨。

此刻,我与时间之间有种道不明的间隙,在最隐秘的夜色中,裹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无力感,急于找个环境安顿自己。

是的,是谁说的,黑夜里的黑谋杀视力。

飘忽的黑如在凝睇,我们总想在这缥缈的夜里寻找可以亲近的东西,直觉该推开一扇门,去说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去见该见的不该见的人,去听该听的不该听的笑话,这无光无人的一隅,像极了洪荒大海,墙外有华灯初上,青春炙热,墙内正大雨滂沱,衰颓破败。

独处大抵如此:阒寂之下,扑朔迷离,浮光掠影,即逝往昔。毫无悬念。只是,你会不会希望这记忆它突然停下,载你一程?

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我只是在想:

让句与句和平相处,让我与我心有灵犀。寂寞热闹倒两由之。

    贰

“深夜一枝灯,若高山流水,有身外之海。”

有时也有例外。

晨起,静坐,揣着一颗不放心,看东升日出,至暮色四合,吹过耳边稍冷的是风,晒着身侧稍暖的是光。这天,它们没出差错,也不妨碍你的拳拳深情。

这世界像一只巨大的容器,而你透过一枚瓶口,不动声色地窥视了所有。一如多年所见——

十年与十天,对它倒没多大意义。目之所及,仍有河汉相遥。

也掸掉灰尘,

也斜插风景,

也掐一枝花,祝今日明媚。

细节还没想好,但遗忘已经开始。暮色苍茫中,有触绪回肠的味道。一切平静中的生动,在婉转回旋中迭加,触须稍一试探,心下明了,风轻云淡却也鲜活。

“白昼的头颅,倚靠在夜晚的肩上。”

这样也好。

你看,天色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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