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贫瘠》二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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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贫瘠的滩涂沙地上，几只瘦弱的山羊在啃噬着石缝间短细的青草。颓客坐在一块热烫的岩石上，想着昨夜摸到翠儿家的情景。
……
昨夜，翠儿已经准备把自己献给他，在乌黑的屋子里，只有一抹淡淡的月光照到床头。翠儿褪去了身上的衣裤。一幅少女的胴体横陈在他的眼前，他的心剧烈的波动。他努力的在一团黑暗中依稀地欣赏着她。
翠儿闭上了眼，牵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身体上，沉重地喘息着。在颓客的指间，流动着一具年轻的躯体，芳润而鲜活。柔软的躯体在躁动地血流的驱动下温暖充盈，喷薄的欲望裹在如缎子般细腻的肌肤里滚涌。
“啊！”颓客的手触碰到了女孩身体的敏感之地，她轻声嘤咛着。
“哥，要了我罢。”翠儿已然按捺不住火热的欲望，哀求道。
颓客混身赤热，但仍然克制着自己。“不行，我一定要明媒正娶，你值得，我要你阿爹把你嫁给我，到那时我才能要了你。”
对于颓客的克制，翠儿并不惊异，不曾尝过鱼水之欢的她纵然有着热切的渴望，却毕竟没有沉陷其中。对于儿女之事的陌生使二人最终缓和了下来。
“过几天，我就要走了，听说大河的水涨了，去那边放放羊。等羊肥了我就回来，保长一定能给我一个好价钱。这一回等我凑够了一吊钱，我就找你阿爹提亲。”
翠儿着了肚兜，套上了裤儿，挑起了一盏油灯。
她转过身子，白玉一样的背对着颓客，在被子下摸寻一番，摸出一个香囊。
“哥，你带上吧。一定要早点回来。”
香囊沉甸甸的。
……
此时颓客把昨晚翠儿给他的香囊打开，里面有两个铜板。他们的铜板们一直藏在他的腰间，有一条搭子，那也是当年翠儿送他的，他特意嘱咐她要缝得结实些。这厚实的搭子已经渐渐的沉重起来。每天颓客都会把这些铜板数上几遍，八百三十三、八百三十四。
这时一阵铃铛声响起，穿过风尘，颓客马上将他们的铜板收好，将搭子紧紧的勒在腰间。这是他和翠儿三年来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的，而且是在这次南下，把羊喂肥并带将回来便可实现一切的希望，容不得半点闪失。
随着声音走过来的是一名异域着装的妙龄黑衣女子，骑着一头高大雄壮的羝羊，黑衣女子下了坐骑款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虽只是一名女子，登时却令颓客，感到莫名的惊惶，她身上透露出了一股骇人的震慑众生的气度令他不寒而栗。
女子纤长高大宛若仙子，却又妩媚窈窕。站在颓客的面前，竟然比他高出半个头来。黑色的薄纱，盖住脸庞，白皙俊美，红棕色的眼眸，透着冷静和自信，通体散发着阵阵幽香，女子朱唇轻启，“你就是颓客？”
颓客的喉咙，呜呜作响却发不出声音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戚长风一世英豪，他的后人却如此的懦弱卑微，那些蠢货，”女人转过头看看远处的小城置疑道，“难道不知道他们的命脉掌握在谁的手里吗？”
颓客怔怔地看着她，鼓足了勇气问道：“你是谁？你认识我爷爷？”
“我？我当然认识你爷爷。如果不是当年莫家上上下下四十八条好汉帮我挡住了戚长风的神刀，今天我怎么会活着回来报仇呢？”
“什么？”颓客心中一懔，当年城外荒滩大战，已经离现在五十余年了，可是眼前的这位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她怎么会是当事人？
女人接着说道：“五十年前人们叫我天山莫姑娘，如今他们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没关系，记得我还是忘了我都无所谓，反正这一堆蠢货都要去死！看看现在谁还会保护他们？”
“不行！”颓客从齿缝当中坚定的挤出了这几个字。
“呵！”女人一撩裙摆，倚坐在颓客对面的石头上，右手肘撑在曲膝收起的右膝盖上，右手支着俏削的下颔。衣袖滑下露出白玉一样的手臂，微斜着头兴致勃勃地用她冷峻的眸子盯着眼前的这个矮小瘦弱，如同花子一样的瘦小男人，想想他刚才说的话，脸上不由得写满了轻蔑。“您已经被他们毁成这样，还敢站出来阻拦我吗？”
“他们……他们都是好人……”颓客口齿含混，轻声说着，“罪不该死！”
“哈哈哈哈……，我莫姑娘杀人从来不问是坏人，还是好人。”
女子揭开面纱，那是一张美轮美奂的异域美人的面庞，在颓客这种未曾打开过视野的山野村夫面前简直就是一件旷世珍宝，如非亲眼得见，便是用毕生巧思灵运也难以凭空揣摩出半分半毫。美面庞突然收拢了笑意，冷冷的看着他，那双红棕色的眼睛几乎喷出了火焰。
“你的刀呢？”
“什么？”
“戚长风的神刀呢？
“我不知道。”
颓客连忙摇了摇头，自从他爷爷去世以后这刀在小城里从来就没有人再见到过蛛丝马迹，只留下一条训诫，就是，一定要小心黑衣人。
“那就没有办法了。”女人美丽的脸写满冷漠，复又挂上了面纱，站起来转身缓缓地向她的坐骑走去。冷冷的似自言自语地说着，“真是无趣啊，找到你的刀啊！”
铃声渐远，颓客自己一个人木然地站在那里动不得，他渐渐感到那阵紧张给他带来的虚脱，以及饥饿让他感到的眩晕，等他缓缓清醒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的瘦羊们依旧啃噬着石间的细草，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但从这个傍晚之后，小城中便有人传说见到了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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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坐在室内的栾长舟已经不经意间进入了虚幻的时空，当门被推开，他缓过神来，从那荒芜苍凉的世界走出，发现自己还是在会议室中，咖啡已经渐凉。
“先生，你的午餐。”一名员工走进来放下一份餐盒，便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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