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散文想法

熬鹰

2022-07-26  本文已影响0人  楼满风_c524

一个古老的渔村里有一位老人,经不住海里的风大浪颠,就守候在海滩,在海边搭建一座简单的泥屋草棚住了下来。

一天天气晴朗海面风平浪静,老人划着小船前往一座孤岛,海面突然俯冲下来一只雄鹰,抓起一只大鱼,就飞走了。老人心想如果驯服鹰来帮自己捕鱼,那不就不用这么辛苦出海冒着风险捕鱼了。于是他朝着雄鹰飞走的方向划去。鹰的巢穴在孤岛的阳面的悬崖峭壁上,普通人根本爬不上去。

次日渔人带好绳索,准备前往孤岛偷几只雏鹰回来。来到孤岛静静观察雄鹰的活动规律,早上9点出去捕食,12点回来,渔人算好时间等雄鹰刚一离开,便开始从悬崖边上,绑好绳索,下滑至鹰巢位置,里面有4只幼鹰,2灰2白,渔人抓了一百一灰,放进口袋,趁着雄鹰还没回来,赶紧离开巢穴,回到了海边居住的地方,给幼鹰搭建巢穴,精心喂养,等到3个月大小的时候,开始熬鹰,等熬鹰足月,他就可以轻松捕鱼。

他和熬鹰一样吃住在一起。泥屋的苇席顶上,立着一灰一白两只雏鹰。疲惫不堪的日子孕育着老人的希望。灰鹰和白鹰在屋顶待腻了,就钻进泥屋里来。老人左手托灰鹰,右手托白鹰,说不清到底更喜欢哪一只。

熬鹰的时候,老人很狠心,对两只鹰没有一点感情。他想将它们熬成鱼鹰。他用两条布条分别把两只鹰的脖子扎起来,饿得鹰嗷嗷直叫,他就端出一只盛满鲜鱼的盘子。鹰们扑过去,吞了鱼,喉咙处便鼓出一个疙瘩。鹰叼了鱼吞不进肚里又舍不得吐出来,憋的咕咕惨叫。老人脸上毫无表情。他先用一只手攥了鹰的脖子拎起来,另一只手,捏紧鹰的双腿,头朝下,一抖,再把攥鹰的脖子的那只手腾出来,狠拍鹰的后背。鹰的嘴里不舍地吐出鱼来。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熬下去。

海边的天气变幻莫测,狂风暴雨来了,后果不堪设想,老人住的泥屋瞬间被风吹塌,老人被埋在废墟当中,灰鹰和白鹰藏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等到暴风雨过去,两只鹰钻出来,两只鹰在老人头顶叫着盘旋,聪明的白鹰俯冲下来,立在破席上,煽动着翅膀,清理压在老人身上的尘土,用嘴和爪子试图移开压在老人身上的木头,但缕缕失败。后来白鹰引来附近的渔民救出了老人。老人看着白鹰,瞬间泪流满面,动了恻隐之心。

大半天后,灰鹰疲惫不堪饿着肚子回来了。老人重新搭泥屋继续熬鹰。看见白鹰饿得咕咕直叫,老人于心不忍,解开了白鹰脖子上的红色袋子,小雨就滑进了白鹰的肚子。对于灰鹰老人没有气恼,依然用原来的方法继续熬鹰,比之前更狠了一些。

半年之后鹰熬成了。熬鹰千日,用鹰一时。老人神气地划着小船出海了。白鹰孤傲的站在最高的船木上,灰鹰有些懊恼,也跟着飞上去,被白鹰挤了下去,不仅如此白鹰还用嘴啄灰鹰的脑袋,灰鹰反抗却被老人打了一顿。可是,到了真正逮鱼的时候,白鹰就焉了。灰鹰按照老人的呼哨一头扎进水里,不断地叼出鱼来,喜得老人合不弄嘴,反观白鹰这边,半晌也逮不住鱼,急得白鹰围着老人抓挠,老人很烦的骂了一句,挥手将它赶到一边去了。白鹰气的咕咕叫,很是羞愧。白鹰逮不到鱼生存全靠灰鹰,于是灰鹰渐渐取代了在老人心目中的地位。

后来,白鹰守不住了,老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气之下,飞离了泥屋。天黑了也不见回来,第二天老人带着灰鹰寻找白鹰,从早晨到黄昏,仍然没有没有找到。老人胸膛里像塞了块东西堵得慌,他知道白鹰不会打野食。

一日傍晚,老人在村里的芦苇荡里发现了白鹰的尸体,是饿死的。身上的羽毛几乎掉光了。老人的手抖抖地抚摸着白鹰的身躯,默默地留下了眼泪。

此时,灰鹰正雄壮的翱翔在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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