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馥馥暗香袭
今天晚课。从食堂吃了晚饭回来,正站在窗前看立夏日的春色,微信提示音响起。走回座位,打开微信,收到田玲姐语音消息一条:显辉,你来西安了么?哎呀,我没去成。那你不早说,早说的话,最起码你逛完那个周末可以来宝鸡呀,姐可以领你逛逛呀。
姐的声音温婉动听,又带着一丝甜糯。我承认,好听的声音和好看的人一样,我完全没有抵抗力。我也承认,听那条语音的时候,心里甜甜的、暖暖的——
也是那一刻,我决定写写她——虽然,跟她这个简书110万字的日更达人比,我简直不敢写字,但是我承认,她的那条语音消息确实感动了我,也打动了我。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呢?我怎么好像记不得了?是因为《当诗意语文教师变身为父母》,还是因为稿件呢?我只记得一菲师父把她的稿件给我,把她的微信名片也给了我,她的微信名是“梅馥”,这两个字我印象奇深。那个“馥”字还是小时候看到一个女演员“王馥荔”的名字特意查了字典才读出来的,后来看傅雷先生的书,知道他的发妻全名就是“朱梅馥”——后来读田玲姐的简书,发现她和女儿讨论这个名字。知道她取的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之意,而不是像她女儿或者一般人以为的“梅花香自苦寒来”。我于是就更觉得这个名字好,不仅好听,而且仿佛有了阵阵暗香袭来。
对了,我想起了一件不能不说的事儿。2018年1月,《当诗意语文教师变身为父母》组群,80余位作者,我分成四个组,每个副主编领一队人马。田玲姐先是分在了四分队,但四分队队长来迟了,田玲姐便不顾一切一头扎进二分队队长的怀里——我犹记得那时的紧张中,因为田玲姐我多了放松,甚至有了笑容。那些聊天记录我一条都没舍得删——那是我们一起走过的见证。可是后来手机出了点问题,留的消息全没了——可是,田玲姐以及她的“不顾一切”却深深留在我的记忆中。
她发来的稿子后来陆续发在我主持的那个“发现父母”栏目,她的稿子都是她写女儿的文字,灵动可爱,不是那种端庄肃穆的严肃范儿,很合我的胃口。后来我就找到她简书的窝儿——灵动语文是也。那会儿她就已经坚持日更好久了——心里多的是佩服。
每天写文字,曾经是我的日常作业。但是有多久不能坚持每天写了呢?先是红袖添香网大改版,我在那里停了笔,后来在新浪博客安了家,中华语文网写了一点零散的文,再然后就是怀孕生产,小姑娘出生后又日日忙于照顾,等我恍惚再去新浪博客,那里也已换了天地——大约两年的时间,我一心育女,而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流量经济时代,两年后再归来,我已彻底的被遗忘和抛弃——然后就是在本子上时断时停的写些文字,QQ空间一直也间断的写着。所以,如此状态的我,看到能够坚持日更的她,我那份仰慕之情真的是如滔滔江河啊——
偶尔又偶尔的聊过几次,知道她也不大乐意写高大上的学术论文,愿意写轻松、灵动的小文。当然早就知道她是曹公的得意弟子,成绩斐然——能说能写,能讲能言,而且人随意又大气,有趣又有料。真的是人美文妙,令人称道。
她的简书就是她的生活记录。课堂上的小插曲,朋友间的有趣事,女儿的成长,心灵的鸡汤,当然也有生活里偶尔飞出的“鸡毛”——她都写得细腻婉转,读来如在目前。
有阵子我看了她的文字总想留言,就给她评论,她有时回,有时不回。我也不大理会。她每日更新文字,我呢,有时间就翻着看看——怎么看都觉得她是一个有趣的人:她爱读写就不说了,课讲得好也不说了,这是她的本职。她徒步,结识一大群同样有趣的驴友。她重情义,闺蜜能组成一个团。同事有之,同学有之,当然其他方式——尤其是朋友的朋友就更多。她的朋友中有政客(我这话不带贬义,只是职业),有老师,有写字的,有画画的,最近又有了医生。每天工作之余,这姐日子过得乐呵。一会儿喝茶,一会儿赏花,一会儿出游,一会儿会友——无趣如我辈者真真羡慕。只能隔着屏幕追她的文字,在她的文字里追逐她的灵动的脚步,在她的文字里,跟着她看好看的风景,得赏心乐事。
后来我注意到,她的简书文字发布时间几乎都是在深夜——我于是更加佩服她。上有老,下有小,备课上课改作业——姐的时间也是一天24小时,并不比我多一分一秒,但是她却能把文字做到日更,她却能在一地鸡毛中活出我们向往的美好,甚至还时不时做朋友们的心理疏导老师。我于是更加坚信:日常的生活是相似的,但有趣的灵魂各有各的乐趣。
有阵子我比较忙,偶尔看她的文字,留言她也回得不大积极。我有点“生气”,觉得她并不在意我。当然她更不缺我这一个粉丝——她在简书有近900粉丝,甚至达到走出门办事儿,时常偶遇读她文字的读者。某天我把她的关注取消了——
我的忙乱的四月终于过去了。我其实还会在宁静的夜里打开她的简书——读她似乎已成了习惯。
这两天看到她革命的本钱出了问题,看到她戴着那个奇怪的颈椎仪还不忘做鬼脸,甚至还开玩笑的邀请感兴趣的朋友试戴,就想着哪天问问她恢复得怎么样了,却也因为忙而没有行动。
结果今天,她看到我在群里转发了晓娟的《曲江畔》,以为我去了西安诗歌年会的现场,以为和我错过了,赶着到微信给我发条消息。言语中满是遗憾——
我问及她的颈椎,她回曰“思想上藐视,行动上重视”。言及我的感动,她发来几个抱抱,说“有些人,就是这么值得被惦记。”
颈椎出毛病,往来于医院、学校、家三点之间,她依然坚持日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呢?
我没见过她,但又像是见过。她的好看的旗袍,灿烂的笑容,像是就在眼前;她的好听的声音,有趣的灵魂,像是一直跟我说着话。
还有就是,2017年9月我在简书注册了账号,但是写得实在很少。不能不说,今天的坚持也跟她有关。虽然我从未对她说起。她能坚持日更,我虽做不到,但偶尔写写还是可以的吧。想起一个好朋友说的话:你的朋友那么优秀,你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我的田玲姐这么优秀,我也要更努力才是。
该收笔了,又想起她的网名“梅馥”,不曾跟她讨论过这个名。她该是喜欢梅的吧?或者她正像一株梅,馥馥暗香,凌空而来。不知不觉,我已身在清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