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2022-07-26  本文已影响0人  实权_1376

昨天实在是热,捱到了傍晚六点,才骑上电三轮去下了整理好的上十口壕。刚开始还好好的,只是感觉到热,身体上还没有什么异样。

下上了几口壕,随着渠沿在过膝的杂草里穿行时,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虚汗涔涔,双眼发黑,一瞬间真是难受,难道这是中暑的前奏。

顾不上施上余下的几口壕,便蹲在渠沿边的蒿草荫蔽处一阵喘息,好久才缓过一口气来,恶心的状态还是让人难受,而此时离开停放电三轮车的地方,隔着二百米左右长满过膝杂草的渠梗,心里只想着快点离开,上得电三轮骑上回家。

平日里不在意的二百多米距离,此刻让我蹒跚的好是煎熬,身穿的下水衣里的热浪像蒸汽一样上涌,可偏生又不能脱掉下水衣,光脚在这长满杂草不知底下有些什么的渠道上行走。一步三晃的捱到了大道边,心里才得以解压似的呼出一口浊气。隔着电瓶车也只有大几米之遥,光秃秃的水泥地表尽现眼前,赶忙的褪掉下水服,人才好受了一点。也顾不得地板上的蒸烤,光着脚丫留下一排斜斜浅浅汗水的脚印,上了电三轮才缓过气来。

顾不及脱掉汗水贴身的短衫,点着火开着电三轮一轮猛冲,虽然划过的风也带着灼热,人还是感觉好受了一点,一手扶着车把,一手脱掉了短衫,涌动着一股热浪回了家,赶忙的在盆里放上水洒上盐冲了澡,精神上才恢复了些许。

开上空调,靠上躺椅迎着冷风一阵猛吹,好久才平复下来,点上烟,深吸一口惬意的呼岀,舒服。

那一刻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什么也不愿意去做,只是感觉活着是一件多么有幸的事。如果那一刻,两眼一黑昏在了渠梗边,四下里也没半个人影,就算是有人在停放着电三轮车的路上经过,谁又会注意到昏倒在杂草渠梗上的我呢,这大热的天,那一刹那,我如果没能坚持住昏倒了,接下来的只能是死亡,此时想来,心里都慌慌的有种后怕。

忍不住的跟二姐聊起,身体是越来越差了,耳鸣呀,该死的耳鸣这一晃都伴随着我十三年之久了,活脱脱的让我变了模样。唯一不变的,就是潜藏在心底里的一分自傲的心性。

今儿早起收了地里的壕,也有一斤鳝鱼呢,卖过后趁着天凉,来到屋后的渠里打窝钓鱼。

说来屋后的渠,是村里菜农们浇灌菜园的一条地底,有着下水管通着电排河的渠,五六米宽的渠面看着也很大,同村里以网鳝罗虾为生的彭建林,总会当我说起是他的渠,前些年,每当我去钓鱼时,他总会说他在里面喂了鱼,不能钓的。我就没到后面的渠里钓了,隔三差五的总会见别人在里面钓。

后来我在去里面钓鱼时,他说时,我便问他:你说是你的渠,别人钓你总不敢去阻止呢。我钓你他妈的就来逼叼,我就要到这渠里钓,你要么样。说实在话,不论是从小到大,还是耳聋后赋闲回了老家,可打心底里的那份傲气一直都没曾消失过,我不惹人,从来不怕人惹我。只是耳聋后少了与外界的互动,在老家熬着日子,与曾经的荣光黯然告别,也不愿提起。

尼玛滴,老子没回时,好多玩滴伢们听到老子的名字都怕,大武汉老子都混岀了名头,何惧彭建林这种宵小,呃,他看你聋了也跟着欺负上了。那天,一股无名之火涌了上来,动了他的人他又不敢还手也只好作罢。都是同湾里的人,又能怎样呢,他过后一直跟我解释这条渠他喂了几年,不信要我问村里人。

自那以后,我在去钓鱼,他也不敢多舌了,今儿刚打下窝,抛下了钩,一阵狂风卷起,乌云滚滚,怕是下雨,赶回家带了雨衣来到渠边起竿时,钩线拉不上来,钩挂上了渠底的枯枝,于是又返回家里穿上下水衣,拿了锄头到渠里掏起枯枝取上了雨钩,没想到钩弄上来时,除掉枯枝水草时,钩线缠上了,这两年眼花的厉害,拿着鱼杆,解了半天都解不开钩线,只好清好钓具回家。

今年里,建林在渠里种上了莲藕,快长满了一塘的荷叶,到处都是荷钻,想到屋里没有菜,便又下到渠里抽上了藕带,抽的够吃后,回家。

回家的路上碰上了建林他哥建货,问:你是在后面抽的。

我:呃,没菜呢,鱼线缠上了,顺便抽碗做菜吃呢。

也不知道建货为什么要问,也没在意,脱了下水衣,把渔具藕带清理进屋,下到坡下地里摘了青椒上来时,建林从老远走了过来,指着我,一脸怒气的叫道:你是在后面抽了藕带滴,杀气腾腾样子还挺凶,隔壁的同才与建货站在同才门前看着他朝我走来。

我:呃,抽了滴,没菜呢,你又不抽,还不让我抽呀。

建林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咆哮道,我种了是挖藕去滴,哪个要你抽滴。

看到他愤怒的表演,终是耐不住烦,回他道:你这搞得吓死人滴给哪个看啦,抽都抽了,紧嚷个么逼呢,你又没跟我说,哪晓得呢。

隔壁的同才,生怕我们打起来的,连忙的用手比着,建林种着是挖藕去滴,你在不抽了呢。

见有旁人打圆场,建林也只好闷闷不乐的离开,倒是他哥建货一直在旁瞧着热闹,叫来了建林又能怎样,坏心情。真不知道他咋想的,他妈的,砌房子还要不要从老子屋里接水滴,这些人总以为老子好说话,是不是该把他的接水管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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