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生老鼠
我本欲吃个水果,结果发现一只老鼠掉进了水桶里,那个桶是我用来堵住下水道的。
这里放个图,不要觉得不适喔……
看到我的时候,老鼠挣扎着,发出尖叫声,好像挺恐慌的,不过啊,我确乎没有打算对人家做点什么残忍的事。
我在想,我要怎么把它放出去,桶壁是滑的,它爬不上来,在水里漂浮着,大约有一段时间了吧,不过看起来还灵气,估计还是能撑几个小时的,于是啊,我便蹲下来观察了它,唔……怎么说呢,我也怕老鼠啊,我还怕软绵绵的虫子,怕蟑螂,怕蛇……我怕很多东西,但是,只要我确信它们离我有一段的距离,我就不会害怕,只要虫子不碰到我,就都没有关系……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连蚂蚁都这么可怖,想想看,小小的东西,既然有爪子,还会跑,还喜欢咬人……不可思议!
我当然不会把它放出来,在房子里乱窜,我才不会给自己增加打扫的负担呢,毕竟我这么懒的人……
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走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唔……把你拎到楼下好了,然后连水一块儿倒出来,想去哪就去哪吧……
我这么想着,也这么做着,可是当我走到楼下的时候,发现大门站着两个妇女,“惨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不自在了。就努力的把桶往身后藏,结果我给人家开门的时候人家还是看到了。
一个妇女说:“你抓到老鼠啦!”
“那个,不是,是它自己跑进去的!”
“哦,那你要倒到哪里去?怎么不打死它?要把它放生吗?”
“唔……倒到下面吧!”我手指着建设银行营业厅的方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其他问题,但这种场面确乎是我刚开始想象的那样,我也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问题……
“咦……那你要把它倒得远一点儿啊!”
“嗯好!”
另一个妇女则没有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觉得尴尬,就走了。
我在梅松路旁走着,但是心虚的很,总觉得周围的人在看着我……
我拎着老鼠,我其实一直都在思考,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行为?你说我要是放生一条鱼,一只青蛙……大家都不会觉得稀奇,但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在大家的观念里是不应该放走老鼠的,所以我觉得尴尬,甚至有一些内疚,怎么说呢,老鼠确实是可恶的,人类灭灾的观念也是正确的,只是吧,只是我下不了手……
前两个月,一直巨大的蜜蜂闯进了我的房间,我坐在书桌前写作业,结果动了一下就被人家给蛰了,剧痛的那种,我反应过来时,发现那只蜜蜂已经停靠在玻璃窗上,我本来已经拿着拖鞋了,但是看到蜜蜂的那一瞬间又把拖鞋放了下来,忍着痛把窗轻轻的打开,将它放了出去……
我不知道它能不能活,但我听说,蜜蜂失去了那根毒针就命不久矣,不过我希望它可以活着。就是,我已然已经被蛰了,杀了它于我有什么作用呢?快感?报复吗?不不不,阿弥陀佛……
后来我的大腿肿了半个月,可能这蜂的毒性是很大的,肿的面积开始变得像手心那样大了,有一次我走路的时候伤口又痛又痒的,不得已坐下来挠了挠,停靠……就、你不碰伤口倒没什么,你一旦去挠,就会上瘾的那种,走路血液流通太快所以难受,后来我把伤口挑破,挤出了一点血……后来就好了,不过留了点疤……
我至今都没有后悔自己放走了蜜蜂,怎么说呢,有些东西是无法去评论对或是错的,我在想,如果不是我惊扰了它,它可能也不会失去那根重要的刺,也许,也许它在飞出我的窗不久后就倒地身亡了……种种可能,我不愿意多想。
后来我把老鼠倒在了梅松路的某一棵树下,至少,至少不要死在我的手里啊……
回来的时候还是遇见了另一个妇女,我上文提到的,“似笑非笑”的妇女,她问我:
“你把老鼠倒在哪里啦?”
“那个,下面,树下!”我指了指。
“放走了是吧,没死是吧!”
我有点担心,于是想着把人家描绘得惨一些,就说:“唔……它在水里泡了很久了,估计应该也活不久了吧,不要担心。”
“好可怜啊!”妇女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但言语确乎是让我惊讶的……
我笑了,说:“额……没事吧,应该没事……”也就不说什么了,散文里的最后一句话常常是言尽而意犹的……
我需要找个地方,把它写下来,于是走进了一家干净的小店……我在想,它回去可能会得点小感冒倒是真的……
就,不要责怪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但是,不要让这些东西死在我的手上……若非不得意,我不想做个大义凛然的人,正义的事业,让英雄的男人去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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