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听流水响

爱人喜欢养花，女儿喜欢音乐，小外孙儿喜欢狗，我喜欢养鱼。小鱼缸是我的势力范围。在乡下的时候就开始，一直带到城里，一直养到现在，大约十七八年了。鱼缸换了三个，里面的鱼也换了不知多少茬，但是鱼缸似乎一天也没有空过。所养的鱼没有多少珍奇，皆是及普通的小金鱼。2012年那年养过一些热带鱼，活不长久，一两个月就换一茬，因为价格嫌贵，那年光买鱼就花了三百多元，后来终于无奈改养普通鱼。世面上的小金鱼便宜，4寸多长的锦鲤，25元就能买到。我的鱼缸子小，这样大的鱼顶多能养7条，多了活动不开。前年，朋友从植物园捞了十几条小鲫鱼送给我，没办法，又给邻居送过去5条。植物园的鱼皮实，适应能力强，在家里养三五年没问题。养的年头最长的三条小鲤鱼，在我家存活了七八年。从乡下就开始养，而且这之前，还在妻弟家养过一段时间，那年妻弟厌了，把它们送给了我。这三条小鱼一般大，二寸多长，也就拇指那样粗细，颜色却很正，通体金黄色。我把它们放在客厅里。当年用的是最简单的鱼缸，可能不到十元的比脸盆小一点没有任何附件的玻璃缸。就是这么不起眼的小鱼缸，不起眼的三条小鱼，在农村养了五年，零九年搬家的时候带到了城里。

每天，没有事的时候，亦或是有事的时候，我常常静静的观赏它。小金鱼游泳的姿态自由舒展，并不像人类那样循规蹈矩，它们更多的时候，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在自由世界中，选择运动轨迹。此左彼右，此上彼下，无所谓顺行，也无所谓逆行。当然，如果硬是要用智慧的眼光去观察出规则来，或许也可以扯出个一二三来。譬如说它们也知道休息，这一点倒是和其它动物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列队表演的场景当然不少见，但那一定是要等它们高兴的时候或者是在对的时间，或遇到对的人。

当初，爱人就不常见到这样的场景，每每爱人走到它们近前，鱼儿往往避开，连头脸也不给。可是一旦它们见到我，却能簇拥着奔过来，浮到水面，兴奋的给我跳舞。我最喜欢鱼儿那晶亮的眼神里，晶莹里透着热切和天真。巨大的反差常常人爱人心声嫉妒。我告诉爱人，不用懊恼，你连续每天给它们投两次鱼食，它们自然就亲近你了。爱人后来也时常给它们投食，果真它们也接纳了她。

上楼之后，又生活了两三年，小鱼也一点点长大到三四寸长，我买了一个大一点的鱼缸，为了改善一下小金鱼的环境，希望小鱼生长的更好。却不想这一改变，铸成了错误。还是因为缺少经验，就如人一样，到底是从农村上来的，对城市不适应，往往会发生事与愿违的事。新鱼缸子空间宽绰了，爱人提议，在买几条鱼放进鱼缸里。一直好长时间，我甚至嗔怪，爱人偏偏也喜欢小鱼儿了呢？小鱼是爱人从水产花市买回来的，好像是两条，品相却是好看，似乎也应该和原来的三条搭上好伙伴。缸子里鱼多了，客厅里的气氛更添生机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难过的事情发生了，几天之后，我那心爱三条小鱼，相继病了，开始不吃食，之后也不游动，沉底。我给水里添了几次药，终究没有见效，不到一个月，全部遇难了。

我实实地伤心了一个星期，每次见到鱼缸就生感慨，爱人也难过，十分自责，好些日子不敢提起这件事。

不久，我的鱼缸又活跃起来了，新添了五条艳丽的新鱼。金色红色黑色，经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