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的

2018-10-18  本文已影响0人  史仲徇

      我想,一个作家总有个时间失去自己的方向,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人想成为作家。 

      现在,我光脚坐在这里,尝试着写出一部小说,然后,心里面想的是等下到了十点钟,就要穿了鞋袜离开家,走段路到汉堡王里面写东西,点个汉堡套餐,或者再加一份鸡块。

      在哪里写作实在是重要,就像刘若英在她的书里面提到的,以前做录音的时候就看不惯歌手发脾气不想录CD,但是等到自己作了歌手的时候就理解了,唱歌是个需要情感的工作,虽然是工作,虽然是责任,但不想录音的时候就是不想录音。一个艺术家不能撒谎,他(她)只能依靠当下的心理状态来写作,不管现在的自己在想什么,不管他现在需要创作什么,他只能如实的记录。

      温度也重要,如果天气太热,穿着衣服都觉得辛苦,黏糊糊的写不下去。

      时间也重要,就像在麦田里等待小王子的狐狸,每个星期三的下午都会格外期待。

      年纪也重要,如果一个人已经二十六岁了,他(她)就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声音也重要,有的时候想要写下有味道的文字,就要打开窗户,听听街上空气的声音。

      这个世界也重要,当我写作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心放在左边,整个世界放在右边。

      当一个人想要写作,不可避免的遇上现实,在我心里时刻在想自己还剩多少钱,一个月的工资是五千多一点,房租是一千五百零四块,学生贷款是一千五百零二十四块五毛二,真正拿在手里的只有两千多块。

      中午要吃洋葱炒蘑菇,昨天在超市买的小圆蘑菇和白色的洋葱,我会倒一点玉米油,然后先把洋葱放下去,炒的软了再放蘑菇丁。

     每天早上起床以后的第一件事情是体着洗澡的篮子去洗澡,在那之前要上厕所,之后要刮胡子,刷牙,洗头发。

      然后,我真正坐在床上,把笔记本放在大腿上开始写作的时候,一边吃早饭,另一边心里面完全不知道该写什么。只是靠着自己的手指拖着大脑在写作,指头动起来了,大脑也就知道该写什么,字随意的组合下来,就像是提着茶壶倒水。这瞬间,我知道该怎么写下去。

     泰戈尔说睡觉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工作,睡觉也是工作。在《写出我心——普通人如何表达自己》里面作者娜塔莉·戈德堡说作家有第二个生活,而且他一分钟也不能浪费。

     刚来上海的第二份工作我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团建的时候玩了一个游戏,要求每个人从这边移动到那边,但是要求每个人的方法都不同。这实在老套,我当时用的办法是轮滑平花的过桩动作正剪,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但是那不重要,那一天我只记住了“跳水”。

     也有人说跳水就是勇于尝试,一件事情看起来困难但是没有那么困难,我看来跳水就是逼着自己自己去做,去年七月份我做程序员的时候总是被大量的没有见过的东西吓坏,写程序有太多的规则和范式,习惯与态度,但如果你认认真真的把每个规则都记下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所以你没有办法,只能在悬崖上架桥,一边往前走,一边给下一步铺路,写程序的时候大脑也是不思考的,只是一直在苦恼,和暗恋差不多,最后就用最省事的办法把功能实现了就好,只要没有太多缓存的就是好应用。

    我记得一本书想要写完是个辛苦的工作,靠着一时的冲动无法完成,所以需要一种持续不断的情感,这股情感需要支持你写完所有的描写,“披阅数十载,前后增删五次”,好像写小说是个一辈子的工作,但是写作的过程是个非常快的事情,如果你感觉到了顺畅,会发现指头比大脑跑到快很多,全身的力量都会被自己的情感震荡。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下什么东西,有的时候写了半个小时,或者三个小时,一个小时的时候,突然的累了,看了一眼自己写下来的东西,我会对自己冷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写了一个长篇小说的开头。”“这个故事想要圆,至少需要五万个字。”“在我练习的时候,居然会写下这样的东西。”

      我觉得写作就是现实的,在我写作的时候,我会记下自己最龌龊的情感,逼着自己把伦理道德之下的东西挤出来,好像自然而然的认为现实就是黑暗的,不可理喻的。但庆幸的是经过了几个星期的疯狂练习,我发现自己的心里面并没有那么多黑暗,我不知道这是因为自我美化的霍桑实验还是因为现实的我就没有那么黑暗。但是不论怎样,一个人选择了写作,他(她)就会继续写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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