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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梁实秋散文《北平年景》

2021-01-20  本文已影响0人  明亮的写字桌

《北平年景》是我最喜欢的梁实秋的散文之一。文章描写了旧时北平过年的习俗,满足了我对历史——尤其是近代史的好奇心。

祭灶过后,年关在迩。年前,家家忙着擦拭器皿,制作各式各样的灯笼,采备年货,制备新衣。我不禁联想到小时候母亲曾经向我讲述的故事。母亲在十几岁时,每到过小年就把家里的铜器银器拿出来,用一块干净柔软的抹布擦拭。每每把器具擦的明光锃亮,亮得能照出人的影子。那时候她最喜欢的是一件铜烛台,中间一个主台,周围环绕着几个烛台。大年三十晚上把蜡烛插进烛台,照亮整个大年夜。可惜当年那些妈妈的宝贝在除四旧中砸的砸、卖的卖,一件也没有留下。在我的记忆中,姥姥家只剩下了一对大掸瓶,一个大座钟,几个蓝色印花的罐子,还有姥姥的一些金银玉器首饰。有我最喜欢的绣花荷包,还有一个我这辈子只看过一次就念念不忘的能折叠、会变换花样的绣花包。再后来,这些东西丢的丢,送人的送人。姥姥去世时,只剩下了一副大银镯子,一副细一些的银镯子,还有几块银元。荷包早就在姥姥生病的时候就不知所踪了,会变戏法的折叠包留给了舅妈。

祭祖先是过年的高潮之一,但是并没有多少人有时间慎终追远,而是忙着上供,拈香,点烛,磕头,紧接着是撤供,围着吃年夜饭。读到这里,我不禁又想起来外公外婆。母亲嫁得远,小时候我们每年寒暑假去姥姥家两次。每次刚到村头,姥姥姥爷和舅舅舅妈就远远的出门迎接。离去时她们又依依不舍地把我们送出村子。每次回头,我都看见姥姥伸着脖子张望着我们,直到我们拐了弯,看不见她了。我想,她一定还站在原地舍不得回去。姥姥姥爷去世将近二十年了。我生性比较随意,没有祭祖的习惯。但是对他们的思念深埋在心中。有时候会想起她们,思念曾经全家团圆的欢乐时光,思念那一张张慈祥的笑脸。

吃是过年的主演节目。旧时的北平就有过年吃饺子的习惯,还要在一个饺子里放一块银币,谁吃到银币就预示来年的幸运。

“除夕之夜,院里洒满了芝麻秸儿,孩子们践踏的咯吱咯吱响,是为‘踩岁’。闹得精疲力竭,给大人请安,是为‘辞岁’。大人摸出点什么作为赏赍,是为‘压岁’。”

贴春联,打麻将,逛庙会,这些都是过年少不了的节目。

现在想想,那时的年才是真正的过年。反观现在,大年三十全家人吃完饺子后,最温馨的就是围坐在一起看春晚了。随着观众口味的提高和智能手机的普及,全家看春晚逐渐被各人玩手机取代。一人一部手机,或窝在沙发上,或躺在床上。你不影响我,我不打扰你,各玩各的。窗外没有炮声,屋内也没有欢声笑语。玩累了就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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