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话(一)

2017-08-18  本文已影响5人  小乔忆少年

我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农三代,如果再往上推,也许可以一直推到头。

农村的思想还是比较保守的,如果哪家没有养出带把子的娃娃,出门都感觉低人一等。

95年,我们村一下子诞生了六七个男娃娃,光是我们李庄就有五个。大家的房子都是连在一条线上的,从我家往南数,连续四家都是男娃娃。

也就是那一年后,新上任的县委书记大力推行计划生育(去年被双规了),加大力度罚款,没钱就抄家,刨粮,什么东西值钱搬什么,那个时候很多人为了躲避政府的追查,都跑到外地去了。

当时农村生孩子基本都是顺产,听妈妈说,我刚生出来的时候,一泡尿就撒到了稳婆的脸上。和其他的男娃娃有些不同,我是独生子女,而其他人家都是二胎或者三胎了。即使是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很是神奇,我觉得就是电视剧里演的话,情节也不过如此了。

农村的留守儿童很多,父母为了赚钱,大多会选择外出打工,尤以常州居多。幸运的是,我的父母在我的成长生涯中,没有离开过我。妈妈就在家里找的厂上班,爸爸一开始是也是在厂里上班,后来就和别人一起做生意了。

小的时候没有手机电脑,电视也不是每家都有。但是小孩子总能找到玩法,比如说翻墙头,由于各家的房子都是挨着建的。两座房子中间就会有一个小巷子,巷子有大有小。不过基本上都是一米左右。

双手一撑,使劲一跃便悬浮在了空中。如果不熟练的话,通常会选择一只脚一只脚的往上蹬,熟练的话,直接靠双手的力量,两只脚往上蹬。不到半分钟就能爬到平方的屋顶,虽然经常会想象武侠电影里的那样直接跳下来,但是没有一次敢的。

全天下的父母都是疼爱自己孩子的,不过表现的方式会有所不同。

很感谢父母对我的教育,要知道当时可是信奉不打不成才的。邻居家的孩子有时候犯了错,被大人要求跪在洗衣板上,那皮带抽。但是我的父母从来没有打过我,而且和其他同龄人相比,给我的爱一直是最多的,基本上我想要什么就给我买什么,在他们的能力范围内,父母一直把最好的给我。

小时候,我的体格不算是很好。听父母讲,隔三差五就要去医院。手臂上,脚上,头上,只要能找到经脉的地方,都打过点滴。

六岁那年,吃过晚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提出要背着妈妈一下。结果,把自己的左腿给弄折了。八岁那年,和小伙伴玩耍的过程中,不小心把自己的左臂给弄折了。记得当时自己的肘部明显能看出来有一块骨头突出来,到了医院,医生让我爸爸固定着我,然后他就拉着我的手臂拽,调整骨位。我疼得哇哇大哭,妈妈也在一边心疼的落泪。

小时候很怕父母吵架,我的父母结婚比较早,也就相当于现在上大学的年纪。年轻难免会有摩擦。在我印象中就有好几次吵架的时间,不光光是吵架,还会动手的。

吵完的结果一般分两种,一种是妈妈直接收拾衣服就会娘家,有的时候会带上我一起,我就一边哭着一边在后面走。如果不带我走,通常就是,爸爸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去把妈妈给追回来。

还有一种就是在家里睡觉不起来,话也不说,饭也不吃,通常能持续两三天。爸爸和妈妈都有过这种行为,这时候我就会充当中间的角色,给他们送饭,说好话。

父母当年是相亲认识的,各自都是各自的初恋,即使成家时还年轻,即使性格不合,依然一路走过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哪像今天的社会,动不动就离婚。

我们那的习俗是一天吃三顿饭。

早饭一般是喝稀饭,吃自己家做的饼。所谓稀饭,分两种,一种将玉米打磨成面,用水搅拌,最后下入锅中;另一种是直接用面粉拌水下入锅中。如果是冬天,里面放点红薯或者紫薯条,那更别有一番风味。

如果有头天吃剩下的菜就拿出来就饭吃,如果没有,一般会吃自己家腌的小菜。小菜主要分两种,一种是将大蒜放到一个缸里,配上特殊的手法腌制成糖大蒜。糖大蒜吃起来没有了大蒜本来的辛辣味,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另一种就是将胡萝卜切成段,配上豇豆,辣椒之类的腌制。我比较喜欢吃里面的胡萝卜,十分下饭。

中饭是我们的主食,普通话叫米饭,我们那称之为干饭,因为米饭特指带汤的,也就是粥。中饭需要炒菜,有时候可以拿一个碗放在干饭里一起炖鸡蛋羹。炒什么菜,基本看哪些农作物熟了。

有时候瓜多,那就天天吃瓜,嫩瓜可以刨成丝和鸡蛋炒,我的最爱。妈妈炒的瓜条刨鸡蛋,我一人就能吃一盘。老瓜就放在锅里焖,沿着锅壁可以用面贴一层饼,我们称之为锅贴。炖出来的老瓜吃起来特别的面,咬一口不用嚼就进肚子里了。锅贴蘸到汤的部分又软有有味,我一般会把靠近汤的一圈给吃掉,剩下的留给别人。

有时候豆角多,不管是干炒还是和肉类一起炒都很好吃。还可以把豆角切成馅,包成饼,两个手掌大的豆角饼我能吃三块。还有丝瓜,毛豆,黄瓜,茄子......总之不用担心没东西吃。

晚饭就和早上一样了,稀饭和饼,吃着中饭剩下的菜,有时候也会再炒一点。

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从家到公路之间的三里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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