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俗人也挺好。

文/井边的蛙

01

李老板发现厕所马桶上有脚印，问是谁踩的？

我说，我踩的。

他说，马桶是坐的，不是踩的。

我说，我习惯蹲着拉屎。

他说，你应该学会坐着拉，习惯了都一样。

我说，我试过了，拉不出来。

来台州五六年了，本地话都学会了，就是没有学会坐着拉屎。我以为只有我这么奇葩，问了许多老乡，跟我一样的感觉，都吐槽说，坐着使不上劲。

他们这些从小生活在城市里的，没有听过鸡叫，没有见过猪跑，没有闻过泥土的芳香。对于农村人的某些生活习惯，自然是无法理解的。

若是他知道，我们小的时候，是怎么解决大小便的，保准会“大吃一斤”。

农村孩子解决大小便的方式很原始、很野性。

就是啥时候有感觉了，往草丛里或者麦地里一跳，裤子一脱……

小便更直接了，正在路上走着，家伙掏出来，手扶着，边走边尿……

我们那时候出去玩是不带纸的。

作业本、破书等直接撕了当手纸用。在野外的话，树叶、草叶、玉米叶子都可以摘下来擦腚。

甚至我都用过碎砖头块，平整一点的拐角蹭蹭就完事了。

现在富裕了，身体某些部位娇贵了，已经适应不了这种野性的方式。

02 

我有个同学，晚上自习课的时候，经常约我翻墙去校外拉野屎。

学校四周都是农田，荒郊野外，空气新鲜。

他常说：“一边排掉污浊之物，一边吸取日月精华，乃人生一大乐事。”

他和我一样，都不喜欢去厕所。

农村的厕所太臭了，粪坑是露天的，低头就能看见别人留下来的屎。

一到夏天，蹲在里面更受罪。上面有密密麻麻的苍蝇在嗡嗡，下面有又肥又大的蛆虫在爬。

很恶心。

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改善许多，村里统一给盖了厕所，装了马桶。

以前厕所都是盖在外面的，如果谁家在自己家里装马桶，旁人会嘲笑你：“窝里吃，窝里屙。”

意思是跟畜生差不多。

李老板说，冬天铺上软绵绵的马桶垫子，坐在上面拉屎是一种享受。

可能我骨子里就是个土老帽，不懂享受。哪怕你的马桶再豪华，我都会毫不犹豫地踩上两脚。

 

03

我的同事隔一段时间，就去按个摩、洗个脚、蹦个迪啥的。

他怂恿我去，说：解乏。

我拒绝了。

陌生女人碰我，我尴尬。至于酒吧里，一群烂仔、吵吵闹闹，我更不喜欢。

我唯一的解乏方式，就是喝酒。

路边摊、小酒馆、羊肉串、土豆丝、花生米、冰镇啤酒……

这里的顾客，都是老粗，一喝多了，讲话都吼。天气热了，把T恤衫撸到齐胸位置，打一个饱嗝，喷出一阵酒气。

刚上桌的羊肉串还滋滋冒油。

有人叫道：“老板，再来一箱啤酒，冰的”。

一到这种地方，我就仿佛受到了感染，酒量大增。

这才是真实的生活，真实的我，简单、率性同时又带点流氓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