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发生在我梦境中的故事

在梦境中与我赴死

2018-12-27  本文已影响25人  自由尽头

黑夜又来临了,时而感慨如梦初醒或是唏嘘南柯一梦,总之做梦这件事或者说这份孤勇者宣泄嫉愤苦厄的美差,总令我甘之如饴。

——

怀里的她双眸紧闭,奄奄一息。我轻轻地将她抱起,小臂上的汩汩鲜血顺势而下沾满她的衣襟,俨然一场血战刚刚落幕。

我抱着她开始朝前路奔跑,一往无前好似所向披靡的勇士。身后只有悉悉索索,惹人发狂的嘈杂脚步声,他们气势如虹,好像要将这天地也一并吞没。

前路千难万险,死神仿佛就在那静悄悄地等待收割我们的灵魂。

不知为何堆砌成山的稻草铺满地面,让我步履维艰,一度栽倒陷入柔软难以爬起。又突然步伐轻盈,好似安了翅膀,轻飘飘地踏过了稻草堆,甚至渡过了泥泞沼泽。只是在一望无际的荆棘丛中迷失了方向,开始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直至伤痕累累失去意识。

我在一间宿舍模样的房间醒来,浑身酸痛,头疼欲裂,衣物被褥四散,垃圾食物残渣满地,夹杂着房间里腐烂的气味,令人作呕。

这是一座不为人知的岛上监狱。

两个穿着制服身材魁梧的男子气势汹汹地进来将我一把拽起,粗鲁地从房间拖到屋外,虚弱的我此刻只能任由摆布。

广场上站满了光着膀子的人,来自东西方的面孔上一片死灰,眼神空洞无物,仿佛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广场最前头,两个不知名石雕中央,五个风格迥异的人坐在椅子上一脸懒散,心不在焉。坐在最左端的红发女子站起身来,喊我名字,我抬眼与她对视。

她用英语慢条斯理地宣读一段话,好像在宣判我的罪行,我想起了生死未卜的她,发了疯地试图挣开束缚,然而无济于事。

再次处于幽闭的环境,那五人就像恶魔般张开血盆大口围在我身旁,鼻子里突然闻到医院里那浓厚的味道,这令我万分恐惧。皮肤被细针刺了一下,而后就像喝水的时候感觉水从口腔滑落到胃里,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自身血液在缓慢流失,我的生命好像也到了尽头。

终于转醒,放眼望去,四下无人。她就躺在我身后,皮肤干瘪下垂紧贴在她纤弱的骨架上,脸颊眼窝深陷,那乌黑亮丽的秀发和她身上独有的清香,让我确定了她的身份。

只感觉脑子里发生了一场爆炸,从烦躁狂乱到空白虚无,伴随着一瞬间的耳鸣。

没有痛苦,没有绝望,甚至没有了情绪。

我将她抱起来,在黑暗的建筑中一步一步朝前走。静到可怕,静到只有我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所有大门通道好像为我敞开,没有任何阻挡。突然间有了光亮,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广场。

此刻只有那红发女子背对着我站在两个石雕中央,她募地回过头,深深地凝望着我,肆无忌惮且毫不遮掩悲伤。

“她已经死了。”

红发女子淡淡的口吻令我有些厌恶。

“与你无关。”

我沉着声音将这四个字脱口而出,此后一言不发。她左手拉扯着自己的红发,面目狰狞,让我联想到了那以小孩为食的般若,简直恶心至极。此后不再看她,向前走去。

来到岛上高高的悬崖边,海水澄澈,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金色光泽。海上突然有狂风袭来,遮天蔽日的乌云肆虐而至,带来沉重的威压,好像时刻提醒着人类必须敬畏自然。

我坐在崖边双脚悬空,狂风扑面,崖底的浪潮肆无忌惮。蕞尔小岛,此刻了无生气。

我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安静地,说着话。

最后不舍或是遗憾都变得无言。

我抱着她纵身一跃。

天空终于下起了雨,落在海面上响起了莫明的乐曲,在咬牙切齿又好像惋惜地唱着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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