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五小说散文/3——呼兰河传

今天读《呼兰河传》第一章的第二小节，这一节主要讲呼兰河城东二道街的大泥坑。

大泥坑出乱子多半是旱年，若几个月不下雨，泥坑就一天天干下去，到后来也就二三尺深，有些勇敢者就试探着冒险过去，也有侥幸通过的，运气不好的就陷入泥坑，进退不能，只能靠旁人出手相救。遇到有人或者动物陷进泥坑，有人出手相救，有人只是站着看热闹，人们对陷入泥坑的人议论纷纷。

“一年之中抬车抬马，在这泥坑子上不知抬多少次，可没有一个人说把泥坑子用土填起来就好了吗？没有一个。”

对于这样一个现状，呼兰河城里的人也习惯了，所以没有任何人提出把这个坑填平。人们宁可埋怨街道太窄，宁可指责泥坑旁人家的围墙砌得太滑，以至于过泥坑的时候手没地方可以抓扶，他们也不愿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呼兰河有这么一个烂泥坑，给贩卖死牛烂马的人找到了最好的挡箭牌。这个泥坑危害大，但也不至于大到天天淹死牲口的程度，而这里的人却天天有被泥坑“淹死”的便宜猪肉卖。也有人吃了便宜肉生病的，可是大家宁可相信是人的运气不好，也不会怀疑猪肉有问题。大家都自欺欺人，不敢说实话，最后一个小孩说便宜猪肉是瘟猪肉。孩子的实话让他妈妈迥得无地自容，只好惩戒小孩以掩饰自己对孩子的“误导”。

好奇怪的社会现象，好病态的社会群体，这让我联想到《皇帝的新装》。是啊，很多时候，我们宁愿做被骗子欺骗的群臣和百姓，我们也不愿选择做那个敢于说真话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