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人间长恨水》 （2）
贰 伊人归来落白梨
（二）伊人归来落白梨
前情回顾：他初遇她，后来向王母求得法术，却舍弃了一些东西。
不知不觉，年岁更替，当年那个在水边戏水的女子已到及笄之年。而他却已在林中等待了许久。
这段时间他每每回想与她的初见，幻想与她的再次相遇，常常嘴角上扬，不觉露出笑来。毕竟，她是他在人间看到的第一个女子，也是第一个看上的女子。
一日，绿林中微微显现出浅红，隐隐可听见女子细语。心细似水的他立刻化作潭水。果然，她来了！昔日松散的头发已梳得整整齐齐，顺滑的乌发用一支白玉簪子挽起。昔日的素颜也抹上了淡淡的胭脂，两片柳叶眉，一对含情目，樱红小嘴分外娇巧。衣服也不是昔日的素色，而是浅浅桃红。
“芸娘，这就是三年前那潭水。我的镯子定是掉在这里了，隔了这么久怕是也寻不到了。可恨爹爹自从那次竟不让我出闺门半步，要是娘还在的话······”她不禁哽咽起来。
“小姐，刚刚行过及笄之礼，不可再哭了，你都长成大姑娘了。”芸娘嗔怪道。
“好了好了，不哭就是了。把那树苗拿出来吧。”她道
芸娘将那棵梨树幼苗拿出，二人共同栽下那小梨树。
“芸娘，我去弄些水来。”说着，她来到潭水之畔捧起清水，谁知脚下青苔湿滑，扑通一声她便掉入水中。
“小姐！”芸娘惊吓地喊叫。
她越是奋力挣扎，越是离岸越远，芸娘的叫喊声越是模糊。四肢越发沉重冰冷，腹中也流入不少冷水。
忽然，她只觉一种温暖将她环绕，渐渐的，身体越来越轻盈，不断上升，上升。感觉从昏暗渐渐转到了明亮。恍惚中，双眸轻启，是一个男人抱着自己在缓缓地向岸边游去。他长长的黑发在潭水中像水草般轻柔地漂浮，眼眸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光。她本能地想挣脱他的怀抱，毕竟父亲自小就教育自己男女授受不亲，可是无力，无奈，总不能死在水里吧。
上岸了，终于接触到了空气和光，深深地吸一口气，伏在岸边，她开始剧烈的呕吐出腹中的水。他在一旁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却故意让开了。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过男女授受不亲……”她缓缓地说道，脸上漾出一抹红晕，既羞愧又感激。
“哦，哦，是是，在下并没有唐突小姐之意。在下，潭斯年。”说着，潭斯年后退了几步，做了一个揖，温文尔雅，不过脸也红了大半。
“我家小姐姓李名素兮，潭公子，多谢公子救我家小姐。小姐落入水中怕是会伤寒，公子，我们要回去了。”芸娘道。
“在下颇懂些医术，素兮姑娘可将手伸来。”潭斯年说着就伸手去摸素兮的手。
“放肆……”芸娘轻喝道，氛围顿时很尴尬。
“多谢公子，天色不早了，家父见我不归会着急的，还是不麻烦了。”素兮匆匆说道，扶着芸娘便起身走出了林子。
“素兮姑娘，姑娘！”斯年说着用仙术变出一个水绿色的披风，素兮转过身，斯年将披风交付给芸娘。“芸姑娘，给你家小姐披上吧，以防伤寒。”
素兮做揖，“多谢！”芸娘顺势给素兮披上，二人搀扶着，走了。
斯年失落地叹了口气，现实和幻想总是有距离的， 昔日的素衣女子为何变了？不觉苦笑。转过身，遥遥看见，潭水之畔，一株小梨树弱弱地立着。斯年来到潭边，看见清澈的水中有一支簪子。略施仙术，簪子浮出水面飞至他的手中，这怕是素兮姑娘掉落的。他从怀里拿出那镯子打开方巾，将白玉簪也放入其中。斯年脸上浮出淡淡的笑。
返回家中的素兮和芸娘匆匆地走着。
“小姐，你觉不觉得刚刚那个潭公子好生奇怪，那林子如此幽僻，小姐你落入水中，他不知从哪里下水将你救上来。还总是碰到你，这断不是行医之人会做的事，哪有男子可以轻易地去盯着一个女子的，更别说碰了。”芸娘气愤地说道。
素兮不禁红了脸。“好了别说了，他也许是无意，情急之下，也顾不上那么多礼节。还是想想回家怎么面对爹爹和二娘吧。”
“哦。”芸娘默然了。是啊，老爷和二夫人才是马上要面对的问题。
二人不知素兮身上的水绿披风是用仙术变的，因而斯年便可以感知素兮家住何处。
（未完待续 喜欢加关注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