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彭师傅道记:叫花子干爹和西藏刀客
最近大家都在聊赊刀人的故事。
赊刀人,我没有亲眼见到过,但我喜欢这个故事。也常听父辈说起,江湖人江湖事,其实自古以来,江湖人走遍十洲三岛,玄麟子呢,八方行道,也可以说是另一种形式的江湖。
今天带着助手,在江苏南京行道,有点时间,就给大家讲一个我的叫花子干爹的故事。
以前我讲过,玄麟子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农村,一个队上两大家族,周家和彭家,那时候全靠地里刨食,两大家族比的是狠劲,要狠,一是要看哪个家族的男人多,这是量,还有就是哪个家族的能干人多,这是质。
我的爷爷排行老三,父亲是六七十年代的高中生,二叔是河南孟州少林武术学院俗家弟子,七年武校出来,在浙江某警局工作,90年代,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慎用九节鞭伤了浙江某地头蛇富二代,后来碍于富二代父亲在当地的权势,工作被除脱,才南下广东,在香港某集团做保安队长。
二叔习武回家,在自己家里,堂屋和地垻做教场,又教自己弟弟妹妹习武。三叔主攻气功,幺叔主修九节鞭和二节棍,幺爹主修青龙剑法,我父亲要教书,就没有去学。当然,还有一些五行动物拳,螳螂拳之类的基础拳法,是人人都会的。不记得当时练了多长时间,只记得那时候,二叔家里的沙袋,吊得高高的,都打烂了,叔叔们平时走路,都是穿的绑腿。
后来有一年要过年了,父亲二叔三叔幺叔还有幺爹组合在一起,在富家、南阳、石渠、猫儿梁、水井等学校的操场,搞武术巡演,也象征性收点门票,记得好像是两块钱吧,父亲做主持,几位叔各自表演拳腿棍剑,在当地很多乡亲来看,富家彭氏,从此声威大震。周家再也不敢惹彭家。
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潜移默化,加上父亲的谆谆教导,文武双全,才是人才。但小的时候都在上学,念过的一招半式,如今早就忘了。倒是小的时候,玄麟子没少惹祸,把小伙伴打得头破血流也是常有的事。
遇到自己打不赢的比我大的,也硬着气去打,打输了自己也是一脸血回家,父母看见了就担心,后来我就学会了回家之前把脸洗干净,如果是鼻子被打出血了,就用本本纸捏个团,堵起来。回家父母问,就说不小心磕破了。
也正是这样的生活环境,幼小的心灵里,就种下了江湖侠客梦。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调皮捣蛋,打架斗殴,啥都干过。太过顽皮,身上经常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父母为这事,没少打我,可他们要种地,父亲要教书,择没那么多时间管我。
大约是我快满六岁的时候,我家来了一位神奇的叫花子。叫花子不要钱不要米,走到我家,硬要收我为干儿子,给父母讲要我拜他为干爹。这位干爹姓陶,所以,记忆中,乡亲们都喊我陶明,直到前两年,青城后山的师叔才告诉我,陶明就是逃命的意思。
大人们说,当时干爹说我是天上哪个宫殿下来的童子,六个月有一个劫,六岁的时候一个劫,他是来保我的。他给我取这个名字,也是借众人之口,来保我。
干爹在我家住了几天,走的时候,送了我一根裤腰带。这根裤腰带一直陪伴着我,直到我满了十二岁。有时候回老家,还会在楼上的箱子里翻出来看看,我干爹给我的这根裤腰带,或许真是护身保命绳吧。
可惜,我的记忆中,已经不记得干爹的模样了。我想,他一定不是普通的叫花子吧。
现在回到老家,爷爷辈的乡亲们,还会喊我陶明,这是我从小喊到大的小名。叫花子干爹,这么多年,再也没有音信,或许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也未可知。
从小到大,每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就会有贵人指点,或者有贵人出现,主动来帮我。学道以后,祖师和兵马,我时常能感觉到我身边有他们的存在,虽然我在常态下,看不到他们。我能感觉到,不管我到哪里,他们都在我的周围。
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在广东,我也卖过刀。那时候,湖南衡阳的陈帅陈大哥,湖南邵阳的李阳李大哥,对我特别照顾,至今记得,心怀感恩。
还有西藏的刀客,那双犀利的眼睛,和一脸的络腮胡。他在东莞莞城智通人才市场旁边的大桥上,摆摊卖刀。
他对我有大恩,此生永不忘。
那时候,我租的房子的房东,是湖北人,在广东混黑社会的,是强哥下面,东莞堂口的老三,05、06年,广东强哥,在黑社会圈子,是响当当的人物,手下不知道有多少小弟,干过多少大票。
后来强哥倒了,房东老三也被一锅端,当时我已经流浪在重庆永川,看到电视上他被抓的消息,还特意去买了一份当天的报纸,为的就是看他被抓的照片。
那时候在东莞,房东老三在菜市场收保护费,还在东莞南城开了几家KTV,手下也租了不少房子,做二手房东。我和湖南衡阳的陈帅陈大哥,邵阳的李阳李大哥,都租的他的房子。
有次,我朋友来找我玩,进门的时候,老三房东那个肥老婆坐在门口,朋友也正在找房子,就问了她老婆,有没有房子出租,肥老婆说有。朋友说先到我这里坐坐。朋友在我这里吃了午饭,我们喝了不少白酒,朋友走的时候,就把租房的事忘记了。
肥老婆就添油加醋,把这事告诉了她老公,不让我朋友租他家的房子。房东老三就直接来到二楼,把我喊下楼,在一楼房间里,关上门,有他的七八个小弟,把我围着,每个人打我几耳光,踹我。当时我记得嘴里吐血了,牙齿被打落了,鼻子也出血了,头晕乎乎的。
他们打完了,开了门,让我回去,我记得我是爬到二楼去的。我躺在床上,还有一些意识,陈帅陈大哥和李阳李大哥都住在我隔壁,我当时想,这事我不能告诉他们,要不然他们知道了会很为难,毕竟那时候我们都在落难。
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那天晚上,我悄悄溜出了出租屋,去到大桥上,西藏的刀客看见我鼻青脸肿,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就说了。西藏刀客听了很生气,他说要帮我报仇。
当天晚上,我就跟着西藏刀客走了,住在他的出租屋里。西藏刀客第二天没摆摊,直接带着我,去到房东老三的出租屋,说我是他的兄弟,要房东老三给个说法。
当时那些小弟就要打起来,我都没看见西藏刀客怎么出手的,一招就把房东按在地上,西藏刀客说:青天白日的,这场子太小,不方便,今晚十点,人民公园旁边的老干部医院废弃的那个仓库,不怕死的有种的就来。
说完这句话,西藏刀客就带着我,去玉兰大剧院那边,喝酒去了。
现在记得,当时我还劝了刀客大哥,今晚要不就不要去了,他们是地头蛇,人众我寡。他大手往我背上一拍,说:我认你是兄弟,不用怕。我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当然,西藏刀客兄弟请客,那时候,我身上穷得叮当响。
西藏刀客教我怎样用最直接的刀法,一刀砍了人起不来,但又不会死。还嘱咐我,晚上的时候我不要动刀,他给了我一根铁棍。
那天晚上,房东老三带了二十多个小弟,西藏刀客一场恶战,全部将他们打倒在地。最后,我的刀客兄弟,将房东老三的头,踩在脚下,喊我用手中的棍子打他,当时我心中满腔仇恨,我手中的棍子一棍打在房东老三的手腕上,我记得是这只手打我的耳光,我不会让你用这只手再欺负人了。
房东老三一声惨叫,西藏刀客带着我,扬长而去。当天晚上,他坐火车,回了西藏,他还帮我买好回重庆的火车票,让我就在重庆发展,不要再去东莞。
后来,我到了重庆,换了手机号,在菜市场摆摊,超市门口,展销会……后来,立志学道法,去很多道观访师访道,学道法行法……
往事不堪回首。
刀客兄,有机会我会去西藏,我们好好喝一盅。来重庆了,火锅和老酒,铁定管够!
提起笔来,想想我这三十多年来,有这么多人帮我,你们的名字,你们的模样,我都牢牢记在心里。
感恩!
诸位:我们善良没错,但是我们一定要让自己强大,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
努力吧!愿善良的人更强大!!